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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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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必明垂着眼:“七八个总是有的。”
    “只七八个?”明仪忍不住笑了:“好歹是国子监,朝廷办学,上榜人数这么少,挺丢脸的。”
    萧必明也笑了:“臣说的,是殿试上榜。”
    “哦?那你口气不小。”明仪端起茶盏:“可有好苗子?”
    “有两三个,其中一位公主应该知道,理政衙门秦大人家的二公子,秦修文,文采精华,眼界开阔,对时政利弊见解独到。”
    明仪眉毛一挑:“当真?”
    “臣曾微服与其见过一次,是个有才之人。”
    明仪哑笑:“那还真是她的造化了,也难为我母亲替她寻了这么门的一门亲事。”
    “还有一件事。”萧必明霉头蹙起:“吴越和蜀国的王族差不多都到盛京了,他们对大魏办学的风气十分向往,也听说了池老先生的大名,近些日子,走的很近。”
    明仪抱着茶盏笑了一声:“我虽然很讨厌池三岳给我找茬,但是忽悠人,他的确有一套,这个并不否认。”
    萧必明颔首不语,他知道明仪的容人之量有多强,即便让她痛恨到了极致,只要对她来说还有用,她就愿意留着,大不了把你丢远些别碍了她的眼就好。
    所有人员安排清楚,秋闱的日子也到了,提前三日,国子监肃清,所有学子迁至客栈,官兵设禁,由萧必明亲自带人巡视了一遍,布置考场,等待开考。
    小皇帝也在重阳节当日见了吴越与蜀国的王族,三王爷约着明仪一块烤肉,谁都没去看他一眼,让他自力更生。
    第1575章 苦肉计
    从正阳殿回来,小皇帝兴奋的不行:“朕很厉害吧,是不是很威严?哈哈哈”
    他在前面连蹦带跳,萧必明等人就在后面跟着,一个个都对小皇帝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
    举止端正,言谈有礼,态度不卑不亢,说话利利索索不像平日里上朝那样说不过就撒个娇。
    回到御书房又说了一会儿正事,他们就退下了,出来后见到唐可寅,互相又是一阵行礼。
    瞧见唐可寅手里捧着的卷子,萧必明问道:“今日重阳,唐大人还要授课?”
    唐可寅恭恭敬敬的回答:“太后嘱咐,重阳并非大节,不可耽误,为此不敢不来。”
    “嗯,原来如此,那就辛苦你了。”说罢,萧必明还作了个揖。
    他们走远,唐可寅这才捧着书进去,小皇帝正在地上滚木球玩,看见他进来还有几分疑惑。
    “先生,今日还要授课吗?”
    “皇上今日辛苦,便不授课了。”唐可寅跪下来:“那日皇上问臣,大魏迫在眉睫的问题有哪些,臣说了一些,却总觉得不全面,为此,特意整理了一份出来,还请皇上过目。”
    小皇帝立刻爬起来翻了翻:“好厚呀。”
    他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唐可寅,与他商量:“先生,朕今日有些累了,能否过些日子再看,若有不懂,再请教先生。”
    “好。”唐可寅起身,将东西放在龙案上,又转过来说道:“臣家里还有些手稿,待臣回去整理好了,再来呈上。”
    小皇帝点点头:“好,先生去吧。”
    唐可寅知趣的离开,不打扰小皇帝玩。
    是夜,景娴从灵善府上回家,她美滋滋的抱着钱袋和丫鬟炫耀自己今日玩投壶手气有多好,灵善被甯儿捣乱,一支没中,输了底朝天。
    丫鬟闹着找她讨赏要零嘴钱,还被同车的嬷嬷弹了额头。
    还在说说笑笑,马车突然一停,嬷嬷急忙护住景娴,她才没有撞在车壁上,丫鬟立刻推开窗户,刚要训斥车夫,就见车窗正对着的巷子口冲出来几个惊慌的身影,怀里抱着东西,他们后面的巷子里某户人家,火光冲天。
    发现她们,那些人直接扔出东西,拉车的马受惊一声嘶鸣,猛地冲了出去,马车里的人瞬间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嬷嬷死死抱住景娴,与她一块从被震开的车门处滚落。
    是夜,明仪急匆匆的赶到了景娴府上,灵善已经到了,看见她,少见的心虚。
    明仪没有搭理她,立刻去了房里,几个太医正围着景娴施针,华凌也在旁边,紧绷着连一言不发,满是焦急。
    太医院正过来禀报:“公主,十公主撞伤了头,已经止住血了,但是昏迷不醒,微臣探了脉,似乎触发心疾。”
    “可有性命之忧?”明仪紧张的脸色煞白。
    太医院正不敢说,一阵犹豫后才道:“服药之后,就要看十公主的造化了。”
    明仪的脸色越发难看,承乐急忙扶她坐下,灵善也听见太医院正的话了,同样着急的不知所措。
    “大晚上的,她回去的晚,你就不知道让人送一送吗?”明仪红着眼睛吼灵善,几乎要把自己吼哭。
    第1576章 恩科开考
    灵善没说话,满是后悔的走去床边守着。
    屋里还在一团糟,就有嬷嬷传话说衙门里的人来了。
    明仪起身出去,院子里跪着的人立刻说道:“公主,唐可寅唐大人家中被劫,老宅失火,唐大人被人救出来了,但是因烟熏火燎,昏迷不醒。”
    “唐可寅家出了事?”明仪大吃一惊:“在他的新宅?”
    “下官问过他们家的嬷嬷,说这些日子唐大人一直住在老宅,一是要写什么东西,不许旁人打扰,二是他与他夫人成婚的日子也在这几日,住在老宅追悼亡妻。”
    这么巧?
    明仪心里有疑惑:“找大夫仔细看看,别出事了,另外,是哪里的歹人,可抓到了?”
    “下官该死,还未抓到。”
    “那就去抓,务必彻查。”
    明仪下了死命令,衙门里的人也不管大意,急忙去找寻线索。
    景娴伤的重,一直在昏迷,秋闱考试就是明日,明仪要进宫安排,只留下华凌与灵善守在床前。
    中午左右,华夫人急急忙忙的赶来了,也一同守在身边,满心焦急。
    明日就开考,所有学子都在蓄势待发,茶楼客栈都堆着大量的书籍,供学子们随意取阅,所有人都在静悄悄的品读。
    因池三岳的学生向来看不惯那些愿为朝廷鹰犬不顾礼法的学子,为此都住在另外一处客栈,为了明日的恩科,也在看书。
    他们满腔热血,要将大魏崩坏的礼法重建,为此无不抱着恩科入仕之心,只为有朝一日站在小皇帝跟前,告诉他礼法为重。
    “这书写的真好。”
    有人轻声称赞,语气里的崇拜也不加掩饰,周围的人同样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无不为写书人精妙的文采所折服。
    书是客栈老板刚得的,送书的人说自己早年落榜一生遗憾,捐出家中藏书让学子们随意阅览,钱就当做是茶水钱,等秋闱之后自会来取。
    这样的人年年都有,客栈老板也不意外,收了钱,将书摆出来,省了自己置办书籍的花费。
    学子中早就有了风声,说今年的恩科考试以时政为主,但有人信有人不信,如今客栈茶楼摆出来的书,也不尽是时政,全看个人想看什么。
    这一日整个盛京都是安静,婚丧嫁娶全部停止,不许歌舞奏乐,不许吆喝杂耍,到了傍晚,更是早早的便街坊无人。
    打更的声音敲过五遍,还在夜色中的盛京城便处处是人,国子监门前戒备森严,学子们陆续入场,笔墨纸砚一概不带,空手进,空手出即可。
    萧必明亲自到场巡视,看着一个个满腹壮志的年轻人,心中也十分欢喜。
    天色大亮,状元鼓敲响,咚咚咚的声音让整个盛京城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等了两炷香,便有小厮跑来报信:“公主,开题了。”
    明仪立刻接过来看:“疆土之大,民生难和,需以谦卑之态,以固民心,然,国强民心傲,何解?”
    “还真是时政。”承乐惊呼:“怪不得茶楼客栈里面摆放的都是时政的书呢。”
    明仪摇头:“这不是考时政,是考国策,审题不明,就会落榜。”
    唐可寅的法子解析:小皇帝出题的时候问他,他先说了一大堆,最后提大魏百姓骄傲了,小孩子对一大段话很难消化,最好记住的就是最后说的,他在这里就猜到小皇帝要出题了,所以假装无意间泄露考时政,然后在小皇帝写考题的时候观察小皇帝的嘴型,猜到了他出题的意向,所以写了一大堆东西押题,送给小皇帝的那些就是他押题的答案,另外一份,他送去了池三岳的学生所在的客栈,只要出现一模一样的话,就是抄袭,并且,他故意告诉小皇帝还有一分手稿,就是为后面冤枉学子作弊留下证据。
    第1577章 吴婉倩是蠢死的
    “啊?”承乐立刻仔细看了看:“似乎”
    明仪放下考题:“时政只是个幌子,真正的问题是如今百姓高傲,要如何与吴越蜀国的百姓相处,这要提出具体的策略,其中涉及的东西很多,吏治,粮税,军队,土地,读书,风俗一大堆东西,每一条都要说的精妙合理。
    要是我没猜错,还要写诏书,写言板,写折子,写告示,要写这些,又要自己来预测会遇上哪些问题,简而言之,就是自己去找问题,然后解决问题。”
    承乐听得头大,憋了半晌夸道:“皇上好聪明。”
    “嗯,的确长进不少。”明仪心中颇为欣慰:“足见唐可寅教导有方了。”
    知晓考试题目,明仪也安心了,赶忙又去了景娴府上看望。
    景娴身子虚弱,昏睡了三日才悠悠转醒,华夫人为此特意赶回鹿京,给祖宗敬香。
    远远的瞧着祠堂方向,在亭子里喂鱼散心的芳姨娘与吴婉倩都有些嗤之以鼻。
    “我们家大公子啊,也不知是有福气还是没福气,自己军功在身前程似锦,娶得又是公主,夫人当时那个高兴啊,想着搭上九王府与段家的关系了呢。
    结果,短短几个月,九王府与段家都成了庶人,只剩下公主还留着个身份,虽说是个长公主吧,可是没有兄长依凭,虽然与明仪公主关系好,却也不顶用,于仕途上是半点帮助都没有。
    而且,还是个病歪歪的美人灯,略有些小吵小闹就要卧床静养,繁衍子嗣大概也不能指望了,可惜了我们家大公子一表人才,到底是有得有失了。”
    吴婉倩笑了:“公主虽然身子弱,可是正还年轻,子嗣上应当不难。”
    “不难?”芳姨娘掩嘴笑了,凑近她说:“此次公主受伤,夫人带着大夫过去的,大夫偏又给我照顾着胎儿,为此,也说了些话给我听。
    这公主身子虚弱,只怕房事上都要再三节制,内里虚,又有心疾,极难有身孕,即便是有了,也难保下来,这夫人回来就去祠堂,可不单是为了祈求祖宗保佑公主平安。”
    听了这话,吴婉倩心里一喜,笑意难藏:“华公主多好的男儿郎啊,着实可惜了。”
    “所以说,你的机会很大。”芳姨娘握住她的手:“我家公子是嫡长子,这府上的公子,谁都可以没有子嗣,他却不能,若是公主当真难以生育,纳妾也是必然。”
    吴婉倩满脸娇羞:“本朝规矩,驸马不得纳妾。”
    “哈哈哈”芳姨娘笑了:“你可真是傻,就凭公主那副身子,谁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说是妾室,难保是填房。”
    吴婉倩垂眼含笑不语,这副模样已经让芳姨娘把她心里的主意瞧了个真真切切。
    送走吴婉倩,芳姨娘便去了府上苏姨娘的屋里。
    苏姨娘原是她的主子,最得华恒恭宠爱,生有庶长子,比华凌小不了几个月,待遇不比华凌这个嫡长子差。
    如今芳姨娘虽然是贵妾,又怀着孩子,却也不敢在原主子跟前放肆,苏姨娘让她坐下了,她才敢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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