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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用筷子把大陶碗的饭分一些到自己碗里,然后把整个大陶碗都递给自家夫君,孟武接过比自己脸都大上几分的深口大陶碗也不嫌难看,大口大口地慰籍自己的五脏六腑。
待到孟武吃饱了,夏禾把碗收好,将刚才遇上徐然的事告诉自家夫君。
也好!还是夫郎想得周到,今天的活干完后旱地也耕完了,那今晚我就把牛给里长爷爷家牵回去。
休息了一会儿,消完食,孟武和夏禾就开始继续干活了。因为孟武对干农活没什么经验,再加上那牛跟他不熟的原因,之前两天他觉得挺废力的,但是自家夫郎在后面看着,他自然装出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不过,经过一两天的练习后孟武已经十分熟练了,故而现在的效率要高上不少。
田间地头时不时传来一声牛的牟牟叫,孟武和夏禾都没说话,但他们觉得无比亲近。
第二十三章 情窦
孟武和夏禾留下的地还是太多了,后来就算两人请了短工还是忙得晕头转向。这是两人成家后第一次种地,家里自然是没有谷种的,孟武专门去镇上买了刘叔么推荐的谷种,回来时还顺手给夏禾带回一条线编手链。经过绿檀木簪子那一件事,孟武养成了给自家夫郎送这些小玩意的习惯,夏禾每次收到这些东西,嘴上嗔怪着乱花钱,眉目之间却漾漫满止不住的高兴的样子实在让他心喜,说不定还会有额外的收获,毕竟自家夫郎在平时实在不是个主动的人。况且孟武选的都是简约大方的样式,夏禾戴在身上不会让他觉得别扭,反而平添一分独特的气质,孟武自然乐得多做这类事,导致后来孟武看见什么好的都想着要为自家夫郎留一件。
从选种到育秧再到四月份的插秧,两人天天手里都没闲的,孟武在这段时间里可算是尝到了种田的不易。在插秧结束后,两人可算是暂时闲下来了,孟武寻思着过几天赶集带夏禾去转转。
下午,吃完饭后没多久,孟武在厨房前的空地劈材,夏禾在后院的那一小块菜地上除草,两人时不时聊一嘴闲话,气氛安宁极了。忽然前院传来一阵敲门声,孟武老弟,孟武老弟,在家吗?听这敲门声如此急促,怕是出了什么事,夏禾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去开门,奎大哥,这是出了什么事吗?夏禾开了门就问,这时孟武也从后院走了出来,同样疑惑地看着孟奎,出大事了,里长家的牛丢了!
啥!什么时候的事?一头牛对一户人家的意义非同小可,况且每头牛在官府都是有登记的,这得多大的损失呀!说不定还得被官府处罚,也难怪孟奎如此急冲冲地来找他,孟武心里这么想着。
玉哥儿今早把牛牵出去放,寻思着他家的牛向来乖顺,就把它放在山上,自己回来吃饭,没想到吃完饭回去一看,牛没了,他在附近找遍了都没有,就赶忙跑回来求助了。孟奎边走着边给孟武夏禾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孟武寻思着,希望是牛自己走远了,若是被偷了,那可就麻烦了!
三人来到村口,那儿已经聚了村里的许多汉子和哥儿,孟玉儿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向副里长解释整件事,父亲,我带孟武兄弟来了。
嗯,按照玉哥儿的说法,他是在水青湾丢的牛,那大伙就从那儿开始分头找起吧!副里长如此吩咐,又转身对玉哥儿说:玉哥儿先把里长扶回去,里长年纪大了,一直站在这儿身体会受不住说完又安慰他:放宽心,这件事不怪你,德全叔带着那么多人,肯定能把你家的牛找回来。
交代完事情,众人准备出发,夏禾本也想跟着去,孟武阻止了他,阿禾就别去了,昨天才下过雨,山路又湿又滑,太难走。夏禾自然唯夫君是从,况且他也想留下来陪陪玉哥儿。
孟家村是那种有山有水的地形,村子被几座连绵的大山环抱着,村子前是大片的田地,一条河蜿蜒其中,平地上时不时又冒出一座山,而远处则又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而这条河的一条支流的发源处就是水青湾。水青湾周围有很多嫩草,村子里放牛大多来这,这离田地离得远,不然放到别处去容易让牛糟蹋别人家地里的庄稼。
孟武和一群人来到水青湾,商量了一下决定两两组合,也好有个照应。大家四散开来,往不同的方向找牛,不一会就各自不见了身影。
孟玉儿把里长扶回去后就又回到了村口,牛丢了,最大的责任在他,不看着牛被找回来,他什么事都做不下去。
孟夭夭在不停地安慰孟玉儿,玉哥,这种事谁都想不到,你别怪你自己了。牛肯定能找回来。夭夭,我知道,你也别说了。孟夭夭看安慰不起作用也不知道怎么办,玉哥向来有主意,他要伤心、自责,谁也拦不住。
在村口站了一会儿,孟夭夭实在站不住了,打个招呼,忧着心离开了,这时就剩夏禾和孟玉儿站在那儿。
夏禾其实不太知道怎么和孟玉儿交流,他对孟玉儿的感官比较复杂,在没跟夫君结婚前,同年龄段的哥儿中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嘲笑自己容貌丑陋的人。和夫君结婚时他也好心地来帮忙了,按理说自己应该对他感官不错的,可为什么自己对孟玉儿就是有莫名,呃......抵触呢?明明是那么一个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呀!夏禾在心里又唾弃了自己一把,难不成自己嫉妒玉哥儿?嫉妒一个对自己不错还比自己小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