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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谁叫你爸爸?”
这场景看着狰狞,夏舒安心中不忍,上前半步道:
“他刚才还抓了我的肩膀,好疼的。”
沈博晏眼中闪过一道冷厉,视线重回男人脸上。
“你用哪只手碰的他?这只?”
铮亮的皮鞋底碾着顾二的手指,顾二手指瞬间抽紧,沈博晏脸上闪烁着嗜血而残忍的光芒,抬起脚又要放上他另一只手:
“还是这只?”
“啊!!”
顾二哀嚎出声:“松手,松手,你他妈知道我爸是谁么?”
“哦?”沈博晏漫不经心地开口:“是谁?”
眼见着这场私刑愈发残暴,就在这时,前台终于带着警察赶到。一看到现场,几个人都愣住了:等下,这是谁抓了谁,又是谁欺负谁?
顾二一看到警察,两眼发光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快救我,我爸爸是顾氏药材的顾家康!”
“哦,原来令尊是顾董,现在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还不快——”
他话还没说完,沈博晏皮鞋一抬,他瞬间缩着身体抽搐了下,沈博晏嗤笑了一声,把脚放了下去。
一位警察看不下去,不忍心地道:“这位同志,你不要用私刑,有事情我们去派出所说。”
沈博晏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他轻轻地把脚挪了回来,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一脸文质彬彬地转向警察。
“你说得对,警民合作,我和你们去派出所。至于这位顾氏药材的顾少爷,就麻烦你们带回去了。”
顾氏药材在当地也是赫赫有名,但看沈博晏的气场穿着也不是普通人,有经验的警察一看就知道这事他们处理不了,既然人家愿意配合去派出所,也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这时一个女警道:“接到报警电话,说是这里有可疑男性带着一个醉酒女性开房,是哪位女士?”
“在这!”
夏舒安举起一只手道:“你看下她,她好像不太对劲。”
季佳音的呼吸越来越重,而且手脚一直都不平静,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夏舒安,耸动着脑袋嘴唇不断往夏舒安脸上贴。
夏舒安回避沈博晏噬人的目光,把季佳音小心地交给女警。
“那个人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药。”
“你别胡说,我没有——”
女警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季佳音的情况不太对劲,当即对其他警察道:“我先带她去医院。”
“好。”
顾二还在那边吵嚷:“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了,我是好心带她来酒店......”
谁都没理睬他。
一行人分开了两辆车子过去,深夜的派出所,只有几个同样醉了酒的闹事酒鬼,还有同样因打架而进来的人,沈博晏他们两样都犯了,也算是典中典。
顾二进了派出所还一直叫着要他老爸的人来解决,一脸嚣张地喊让他们等着。
夏舒安靠在沈身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沈博晏睨了他一眼:
“困了?”
夏舒安耷拉着眼皮子点了点头。
沈博晏起初没反应,过了一小会才摸了摸他的脑袋,掌心带着安抚。
“有毯子么?”
一个警察拿了一个小毯子给他们,沈博晏接过,道了声谢,把毯子披在夏舒安身上。
“睡吧。”
夏舒安便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阖上了眼睛。
顾氏的助理大概处理惯了这种事,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派出所,他一进门就一派精英气场地走向围着人数最多的桌子,沉稳中带着几分强势地开口:
“我是顾董的执行助理,有什么事我可以作为顾董代言人代为处理,我们家少爷......”
他正要一如往常地对报案人施加压力,猛地他表情一颤,失态地喊道:“沈董!”
顾家是以倒卖药材发家的,在当地算得上中药世家,后来西医盛行,他们便投资了不少医药公司,还有医院设备。但过快的扩张显然没有让他们找准时机,近些年亏损比挣的多,几项毫无进程的投资也都收了回来,一时间竟然要缩衣节食。
沈博晏携生物辉文制药入驻荣川,声势浩大,顾氏作为地头蛇,起初不断与沈博晏较劲,在被挤压了不小市场后,终于决定化干戈为玉帛,与之合作。
两家合作里,沈氏占主导地位,顾氏反而处于下风,因此连顾董本人见了沈博晏都要笑呵呵,他的一个助理自然不敢得罪。
沈博晏眼中不带一丝笑意,目光极具压迫力地看向赶来的助理。
“顾董真好威风,什么事都能有助理代为处理,连我都不见不到他一面。”
助理冷汗直流:“您说笑了,沈董您怎么在这?”
“这就要问你们的好二少了,我朋友好端端地在喝酒,他给人下了药,要是我迟到一会,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顾二的种种劣迹里面当然也包括了不良的男女交往,助理一听这话就信了,他心里不觉得顾二如何,只觉得今天踢到了铁板,这下没法了了。
他一改进门时的高高在上,腆着一张笑脸说到:“沈董,这真是对不起,是我们家二少错了,幸好还没犯下大错,改日一定让顾董亲自登门向您致歉。”
“登门就算了。”沈博晏冷冰冰阻止道:
“但顾董要是管不了他儿子,我不介意替他管教。”
助理点头哈腰:“您说笑了,我一定把您的话传达给顾董。”
两个有经验的警察一看两边都是“贵人”,就知道今天这事情要私了了。
“那如果你们要私了,这边就不立案了。”
助理进来的时候,夏舒安就醒了过来,听到这话,他皱了皱眉,正要开口,沈博晏忽然捏了捏他的手心。
夏舒安心中一动,又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走出派出所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司机早已等候在门口,沈博晏在回播助理电话,告诉他不用过来了。
才出派出所门,夏舒安就打了个喷嚏,沈博晏收起手机一脸嘲讽:
“身体这么差,还去喝酒。”
这个跟那个没有关系吧。
夏舒安揉搓着眼睛,慢吞吞地说:“好困。”
沈博晏收起脸上嘲讽,道:“车子就在外面,马上就到家了。”
“嗯。”
两个人上了车,司机把灯光调暗,车中只有一盏顶灯发出微弱光芒,反而愈发催发睡意。身体随着车子的前进轻轻晃动,倦意不断袭击着夏舒安,但在此之前:
“为什么?”他问道:
“刚才在派出所为什么不让我说?”
沈博晏显然知道他指的什么,或许是因为涉及工作,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季家近年经营不善,有了联姻打算,如果我这头为季佳音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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