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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打野刀 第10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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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其他法门来交换御灵宗的御灵秘法?
    徐业灵心中砰砰直跳,很想说只要您老人家真的能突破御灵秘法的最后一层境界,走出一条通向更高层次的道路来……
    到时候就别说交换什么修行法门了,只凭此一项,就能直接坐稳了整个宗门的太上长老一职,并且会受到所有门人弟子的狂热崇拜敬仰,没有任何第二种其他的可能。
    花了一顿饭的时间收服安顿好了徐业灵后,顾判带着珞水出了这座依山小城,无声无息没入到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在数百里外,还有一位刚刚来到此方世界的天外来客,他作为无可置疑的半个主人,无论如何也要寻过去和人见上一面,然后再决定是将其收入麾下,还是干脆交由珞水直接打杀。
    ………………………………………………
    夜色如墨,月光似水。
    一个衣着打扮完全不符合现代风格中年男子出现在河流对岸,凌空虚渡跨过由西向东流淌的这条河流后,他借助夜恐中的月亮辨认了一下方向,加速向着前方走去。
    刚刚向前走出不到百米距离,中年男子却又猛地停下脚步,伸手握住了腰侧的剑柄。
    紧接着,他下意识地抬头朝着天空看去,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刻陡然间变化。
    天上的云朵之间。
    出现了两个月亮。
    除去那轮悬于夜幕正中,一直向下挥洒着皎洁银色光芒的明月外,还有一轮携裹着耀眼炽白光芒的圆月自北向南而来,很快便划破长空,到了这条大河的上空。
    中年男子眉头紧紧皱起,目不转睛看着第二轮白色月亮停留在自己的头顶,向下挥洒出纯洁的白色光芒,照亮了长河两岸的大片区域,也将他这个人完完全全置于了光明之中。
    第1850章 无处可逃
    两轮银月交相辉映,将大河两岸的地面照耀得如同白昼。
    中年男子缓缓拔出了长剑,气息急速向上攀升,向外延伸,瞬间笼罩了百丈方圆的空间,阻隔了银色月光对自身的直接映照。
    在洁白月光映照下,中年男子手中的长剑仿佛活了过来,拥有了自己的灵智与生命,下一刻就要破空而走,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
    此时此刻,面对着如此诡异的天地异变,面对着给予了他极大压力的这轮银色圆月的时候,,他一上来便祭出了自己的最强手段,以自己所修的最强剑式做好了出手准备。
    元灵御剑,人剑合一,斩妖破魔,瞬息千里。
    但就在剑意与银色圆月接触的一瞬间,他的通明剑心却出现了一丝不由自主的波动。
    已然隐入虚空不见,蓄势待发的那一剑也并没有直接斩出。
    因为他从那轮银色圆盘中感受到的并不是敌意和杀意,反而是一种包容天地的浩瀚博大气息。
    他面对着这轮本不应该出现的银月,就像是在面对着一整个天地界域,高高在上,太上无情,仿佛自身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只蝼蚁。
    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要敞开心灵融入其中,甚至于顶礼膜拜、献出一切。
    不对!
    那个东西,正在对我施加精神影响!
    中年男子猛地一咬舌尖,才发现那轮悬于夜空的银色圆盘,不知何时已经从云层之上悄然落下,来到了距离地面不足百米的地方。
    “你是何人,来此何意……”
    一道温和而又威严的男子声音在中年男子的耳边缓缓响起。
    他深吸口气,便看到有一道被圣洁光芒笼罩的身影,缓缓自那轮圆月中走出,一步步来到了自己身前。
    “我是星云剑派的陨炼,不知阁下又是哪位道友?”
    陨炼全力运转自身剑意,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穿透那片白色,只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无法见得光芒之后的真容。
    “道友这个称呼,吾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如今骤然听闻,竟然还有了几分新鲜有趣的感觉。”
    那道身影低低叹息着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黑山君。”
    黑山君?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心中刹那间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念头,陨炼却是慢慢还剑归鞘,外放的剑意也在这一刻收归己身,同时换了一副平和的表情,“不知黑山君专程来此寻到本人,究竟有何贵干?”
    顾判微笑道,“吾原本在两百里外的那座山城中与人品茗论道,途中心有所感,是以专门过来一趟,只为找陨炼先生一唔。”
    陨炼垂下眼睛,注视着脚下的茵茵绿草,正在炽热光芒照耀下迅速变得枯黄,最后燃起星星之火,仅仅数个呼吸便将整个河畔地带化作了一条熊熊燃烧的火带。
    纵然被大火包围,他却依旧面色不变,只是握着剑柄的手指不由自主微微发力,掌心甚至出现了一丝潮湿。
    “我想要知道,黑山君为何能准确知晓本人的行踪。”
    “你问我如何找到了你的踪迹……”
    顾判笑意更浓,伸手指了指陨炼腰间悬着的那柄三尺飞剑。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厚重浩瀚,从道道银色月光内传出,“你御剑凌空虚渡,剑意冲霄而起,就相当于直接将自己直接暴露在了我的眼睛之中,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陨炼再次握住了腰侧长剑,在这一刻反而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吗,吾却是想试一试,黑山君到底能有几分本事,究竟能不能在此处将吾留下。”
    “陨炼先生身为一个剑修,竟然想和我交手?”
    顾判收敛笑容,低低叹了口气道,“还记得上一个和我交手的剑修,名字叫做罗叶,也是业罗初圣、问剑阁主,和她比起来的话……”
    说到此处,面对着对面陨炼愈发高涨的战意,他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我实在是提不起和你交手的兴趣。”
    业罗初圣、问剑阁主?
    这又是哪个修行宗门的人物?
    陨炼微微皱眉,将悄无声息升起的些许杂念过滤干净,轻轻呼出一口浊气道,“黑山君就那么自信,能够吃定了我,甚至是根本就不屑于和我进行一场对决?”
    “我这并不是自信,更不是自大自傲,而只是在阐述一个最基本的事实,还有些忧虑会一巴掌将你拍死,你若是非要不相信的话……”
    顾判悠悠叹了口气,朝着陨炼缓缓抬起了一只手,“那我们就走上一招,如果你能够不死的话,再说后面的事情。”
    “而如果你死了,那就只能算你的命不好,就此万事皆休。”
    轰!
    炽白光芒陡然大作。
    陨炼猛地眯起眼睛,看着在那道白色火焰光芒深处,那个人随随便便抬起手来,又没有任何章法地抡起拳头缓缓砸落下来,心中却陡然间升起了一种无处可逃的恐惧感觉。
    那一拳。
    若是只看动作,恐怕就连刚刚习武的孩童都还不如,就连丝毫不懂修行的普通人抡起的王八拳都要比之顺畅很多……
    但只有身临其境,正面面对着这一拳的时候才会发现。
    什么叫做山崩地裂石破天惊,什么又叫做煌煌大势无法阻挡。
    此时此刻,陨炼甚至无法拔剑出鞘,剑势剑意完全被压迫到自己体内,不能向外释放一丝一毫。
    他所引以为傲的,元灵御剑、人剑合一的绝世剑法,在这种压倒性的威势和力量面前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就如同是熊熊烈焰下的林间露水,唯有被瞬间蒸发殆尽的一个结局可言。
    这就是这位黑山君的真实实力吗?
    他刚刚说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一巴掌拍死……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陨炼心中已经充满了绝望,无法想象在这样一个灵元荒芜之地,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厉害的人物,就算是把他放到已经有着成熟修行体系的高层次界域天地,那也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大能修士,或许只有寥寥数人才可与之比肩,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第1851章 四人队伍
    陨炼蓦地吐出一口鲜血,就要爆发出所有潜力出剑抗衡,纵然是仍然抵不过那仿若整个天地倒倾盖压下来的一拳,至少也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如此憋屈的死去。
    唰……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种煌煌然如同整个天地崩塌破碎的拳势毫无征兆消失得无影无踪。
    陨炼看到炽白光芒深处的那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收了拳头,捂住胸口咳嗽了几下,紧接着毫无警惕般缓缓转身,背对着他一步步离开。
    他剑出一半,却又不敢继续出手,只能是任由对方慢慢离开。
    走出数丈距离后,顾判却又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道,“这个世界的水很深,即便是我也不愿太过分地释放自己的力量,以免招致什么难以预料的后果。”
    他说到此处停顿片刻,才又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你的战意如此高涨,我却也不好直接拒绝,以免拂了陨炼先生的面子……那么,珞水你就和他过上几招好了,大家最好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
    下一刻,炽白光芒倏然收敛,就连那道身影也毫无征兆消失不见,只有一位白衣白裙,手持血色长刀的绝美女子,缓缓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陨炼猛地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款款行来的珞水,感知着从那柄血色长刀上面散发出来的森寒杀意,一时间仿佛连思维都被冻结,翻不起哪怕最微小的一个念头。
    战斗在一瞬间便已经开启。
    剑意冲天而起,却又被骤然扩张的血色光芒完全笼罩进去,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浪花便已经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任何存在的踪迹。
    一刻钟后,顾判的身后除了珞水之外,又多出来一个紧紧跟随的持剑人,再加上之前收服的御灵宗徐业灵,队伍已经是增加到了四个人。
    ………………………………………………
    就在顾判收服两个外域修士的同一时间。
    靠近联邦西部边境的太昊山,一群带着大批户外装备的年轻人刚刚结束了他们的午餐,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发,前往他们早已经定好的野营宿营地。
    带队的林深河将内心的焦急情绪尽数隐藏了起来,只是一叠声催促着几个动作缓慢的家伙加快速度。
    林深河取出地图看了一眼,从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到达计划好的宿营地还有将近八公里的距离,虽说这一段山路并不算太过险峻,但也至少要花费掉他们差不多3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队伍里两个拖后腿的新人存在,这一时间甚至还会延长到4个小时以上。
    也就是说,他们非常有可能在入夜时分都不能到达预定地点。
    恨恨地看了一眼那个从地上刚刚起身就雪雪呼痛的女孩儿,林深河简直悔青了肠子,连撸起袖子打人的心都有了,千不该万不该,他实在是不该一时心软松了口,在一个老队友的哀求下把他新交的女朋友给拉进了队伍。
    若不是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女人,林深河现在怕是已经早早抵达了宿营地,甚至扎好了帐篷,钻到里面美美地睡起觉来了。
    “都别吵吵了,把装备都整理好,一个跟一个,注意看好脚下的路,虽然这里山坡的走势还算平缓,但谁要是一脚踩空滚下去了,就别想有什么好下场!”林深河走在最前面探路,看着后面和男友打打闹闹、娇呼不止的女孩儿就忍不住又是一阵火大。
    “林队,我们为什么非要在这么热的午后赶路啊,今天就住在这儿,明天再走不行吗?”女孩儿在后面高声喊道。
    “不行,今天晚上必须到达指定地点,我们在前面已经耽误了一天时间了,不能继续在这里耗下去。”林深河语气转冷,不容置疑地说着。
    他还有一句话憋到了肚子里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一旦不走,凭着这一对儿烈火干柴的尿性,晚上不在这幽暗寂静的山林里再来两场野战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然后又会重复昨天的故事,第二天早上这丫头肯定赖着不想起床,磨磨蹭蹭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日头高照的上午,走不多大会儿又该吃午饭,吃午饭的时候再磨叽一会儿,下午两三点钟能再出发就不错了。
    从下一个宿营地开始,接下来的二十多公里山路却绝不像现在这样好走了,他们必须一大早就出发,刨下路上必须的休息和饮食饮水时间,能在天色擦黑之前穿过那片山坡就很不错了,在那段山路上走夜路林深河是不敢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付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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