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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礼物。
他小时候有过一只木雕,每天都专心地雕刻,有时候一做就是一整天,他都可以不抬头。
那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心爱之物,他珍爱良久,后来遗失了,再也没有找回来过。
如今所有的缺失都以另一种方式向他偿还。
陆雪羽像一块美丽的琥珀,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还是那么美,美得苍白又脆弱,几乎快要碎掉。
那一刻,他脑部的血液发出一些冲击。他不自觉地为其颤栗兴奋。他知道只有将他咬碎,吞进去,他才会是他的,完完全全是他的。
他感觉有些感动,在痛苦的湮灭中尽可能地品味到些许甜味。
像是仓库裂缝里挤进来的那丝阳光。
他拼命地亲吻着他,将自己的气息挤进去,灌进去。
然后,陆雪羽便在这窒息的禁锢中长吟一声地惊醒过来。
他仿佛又一次掉进了地狱里,而这一次竟然比之前更甚!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的光,冰冷的空气冻得人发抖。
他仿佛淹没在海里,四周又潮湿又阴冷,激得人头皮发麻。铃铛摩擦着铁艺的床尾,发出羞愤欲死的声音。
而野兽赤红着眼睛,充满了危险和疯狂。
外面风影乱动,已是凌晨,却还像是在黑夜。
黑暗里两颗孤苦无依的心,都找不到依傍。
他们被抛在漫漫无尽的荒野,不知道什么是爱,世界发生颠覆的扭转。
他们不能走向彼此,也不能拥抱。
只能如此舔舐着孤苦的气味。
陆雪羽本已脆弱的心再支撑不住,在绝望中不禁叫道:“你还是人吗!”
第46章 打人
男人从后面贴过来,亲吻他的耳朵。
“你才知道吗?”
“你简直就是个土匪、无赖!”
陆雪羽挣扎着,然而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凌晨的天空阴沉沉的,骤然风雨大作,晃动着枝叶,显得园子里更为恐怖。
严一维微微地笑道:“你跑不了了。”
陆雪羽怒视着他:“我要跑,我就是要跑!你关不住我,我关我一次,我跑一次!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关着我!”
“你跑去哪呢?”
“我要回家,我找我爸爸!”
陆雪羽含怨带怒,扁着嘴巴,汹涌的眼泪掉下来。
“你没有家了。”
“是你!把我的家变没了!我要我的家!你还我我的家!”
“你的爸爸死了。”
“啊!!”
他拼命地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叫着。自己心里也明白,爸爸没有了,家没有了,即使他跑出去,也再也找不到以往的丝毫痕迹。他被彻底抛弃在黑暗里。
陆雪羽扭头怒视着禁锢他的魔鬼!
而严一维紧紧地抱住了他。
陆雪羽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他心里太伤心了,他竟然背叛了自己。
而男人趁热打铁……
陆雪羽的眼泪掉了出来:“我要爸爸,你还我爸爸……”
陆雪羽晃动着脑袋,难过得不得了。
他要逃,可是逃不出男人的掌控。挣扎,越挣扎越被压迫。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陷在那无底的深渊里。
“我要爸爸!!你给我爸爸!”
“没有爸爸。”
“不,我就要爸爸!你还我,你还我!呜呜呜……”
陆雪羽痛哭着,浑身抽搐着,近乎要死过去的样子。
外面风雨如注,不时有雷电咔地一声劈在两人痛苦的生命里。
而严一维强悍地抱着他,丝毫没有怜惜。
“没有爸爸,只有我!从今往后,你都只有我!只能依靠着我!我要你和我堕在这地狱里,烂死在这里,永远都别想再出去!”
陆雪羽摇着头,绝望地哭着。两人都对着对方发狠,仿佛将彼此钉死在这里。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将两人都埋在了里面,淹死在里面。
而严一维不容许他逃脱,扭着他的脸对他说:“阿雪,你早晚会爱上我。”
“呜……我不!”
陆雪羽痛哭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事里尝到了甜味。
绝望的,淹没他的甜味。
很奇怪,他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感觉到甜,他自己都不明白。在最绝望痛苦的时候,在湮没中绝生出这一点点甜。
因为连日的打击,他很快晕过去,苍白的躺在床上。
他睡了很久,拒绝让自己醒来。
然而,最终他还是被迫的,不得不醒来了。
早上忽如其来的大雨,雨过天晴,是崭新清冽的空气。
他呆呆地起身,望着这个房间。
严一维正人模狗样,穿着正装坐在对面。过了这一夜,他心情很好,在看报纸。
而过了这一夜,陆雪羽心情糟透了。
他不得不接受了要在这里住下去的事实。
然而要在这里住,他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简直不堪入目。他从前从不觉得会住在这里,所以对这里的环境也无所谓。
如今一看,他是一丁点都忍不下去了。
他对着那魔鬼提出了第一个要求:“不要再关我。”
严一维正等着他呢。
他耗在这里,专门没有去上班,一听他提要求顿时脸色微动,沉稳地答道:“好。”
陆雪羽将那些绳子全部都丢出去,那破烂的和服睡衣也扔出去。
他像不被满足的孩子,怨怒地先去换了一身干净正常的衣服。
随即一刻都不堪忍受地道:“我要白色的窗帘,田园风的床,不要这种铁艺的,也不要中式的!枕头要软软的,如果还有我原来那个松香枕就好了……”
他一瞬的低落,又道:“还要有白鹅绒羽绒被,我盖不惯这种被子,好沉。”
“还有没有?”
严一维问他。
“要所有房间都换成这样,外面的窗帘也要换。”
“还有呢?”
陆雪羽不情不愿道:“暂时这样,等我想到再说。”
严一维眉毛一挑,就要上前讨一个吻。陆雪羽顿时警铃大作:“还有!我不允许,你就不能碰我。”
“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这个道理!不然,我死也要走。你什么都落不到!”
严一维看了看他,陆雪羽警惕地望着他,生怕他再过来。
然而男人也只能拿手放在他脸蛋,狠狠地捏了他一把。
陆雪羽捂着自己的脸,好痛!
“我也告诉你一个道理,每晚的那事,是一定要的。你逃也逃不掉。”
陆雪羽像小动物刚缓过来,又瞪着他,瞪着他出去了。
严一维轻轻松松地去上班,期间又吩咐武安从上到下换窗帘,换寝具,一定要按照陆雪羽的要求换。
下班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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