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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伸手,第一张符纸点燃,紧接着是第二张。每点两张符纸就在台上扔一块灵石。
狂风吹起,熊熊烈火在斗法台上燃烧,地面上的石板突然挪动了起来,雷霆朝着郑木堂劈去。紧接着是熊熊烈火化作火凤冲向郑木堂。
大雾来了,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细丝将郑木堂困住。
在郑木堂的感官里,天黑了,强大的压力险些将他压得趴在地上,无数道风刃刺来,他眉心一皱,刺痛感袭上。
胥朝起赢了。
看完全程的大能们人也麻了,这、这赢了?一个符阵双修的修士?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赢了声名在外的天骄?!
众人恍惚,回想起胥朝起凌厉的打法,他们不禁产生了疑惑。
符阵当真是三十二道的末尾?他们该不会记错了?符阵当真一直输到了现在?
他们记忆开始错乱了。
台上青年一身玄衣,柔顺的墨发垂落,他们望着俊秀的青年,这一身形与方才打斗时的凌厉与朝气重合。
他们发现,此人很是明艳。
东南下境境主松开手,手中的椅柄化作一团齑粉。
*
一人只需比三场就可以结束第一轮大比,第二轮是秘境,两轮大比中间会给些休息时间。
胥朝起比完后下了台,他喝了点水,与宋水清告别后走出了结界。
结界外人甚少,许久才走过一两人。
他刚走了几步来到无人处,周围忽然变得扭曲,一切暗了下来。
胥朝起心里一紧,他刚仰起头,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曜。”
檀木香袭来,他面前多了一道白色衣影。
师兄将他耳鬓碎发拾起,别在他耳后。
而在不远处,几道黑衣身影显现出来,最前面之人皱着眉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身影。
“你是何人?!”
温朝夕闻言身形未动,他的手臂停了一瞬,又背对黑衣人为小曜将发束起。
黑衣人眉越皱越紧,心中多了烦躁。他握紧手中弯刀,以防万一迟迟不敢动。
胥朝起倒是放下心,不时越过师兄打量那几个黑衣人。
温朝夕见胥朝起将目光放在那几人身上,于是侧过身瞥了那几人一眼。
温朝夕的眼神落在小曜身上总是柔和的,可一旦视线离开了小曜,眼中温情全部消散,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让郑赴林爬上来见我。”
郑赴林……胥朝起无声念着这几字,联想到郑木堂这个名字,他一下子猜出郑赴林应当是东南下境境主的名字。
黑衣人一听到“郑赴林”三字心头一震。他们作为东南下境境主的暗卫,二十七境有名的大能他们全见过,此人却毫无印象。
他们的心渐渐松了下来,目光仍带着警惕:“什么人都敢直呼境主大名?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狂妄之辈!”
温朝夕垂眸摸了摸小曜的脑袋,他从小曜发间取出了一只毒蛊。
黑衣人见状慌神,此人是何修为?竟可以发现境主亲手所练的蛊虫!
温朝夕不与他们多言,他两指捏着毒蛊,比头藕丝还细百倍的修士气息萦绕在蛊虫上。
他将毒蛊捏成齑粉,修士气息盘旋在他手间。
他手一握,高处云彩上,东南下境境主倒在地上。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灵气全跑了出来。
东南下境境主瞳孔涣散,淡金色鲜血从嘴角流出。
“爬上来。”响起了一道威压且冰冷的声音。
第29章 小曜回归第二十九日
胥朝起一入祥云, 周围变得凉爽下来。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熏香,耳边再无杂音。
桌上的菜肴鲜果都被撤下去了,深色的长木桌古朴典雅, 干净且干燥的桌面上铺着一张素白洁净的仙纸。
胥朝起来到桌前, 他看着一旁写了一半的书籍,其上墨迹苍劲有力, 矫若惊龙, 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有些心动。
“师兄的字最是好看, 我想临摹几字。”
温朝夕颔首, 眼皮轻敛,幽深的眼底藏着适从与何人都无法认出的欢愉。
胥朝起照着师兄的落笔书写,他有时写错了,耳边会响起师兄低沉且耐心的指点。
胥朝起临摹只是因为他觉得师兄的字是他从未见过的好看,但他并不知师兄的字在二十七境是何等的有名。
曾经有境主连续百年, 每年上书,只为得到温朝夕只言片语的批改。好不容易温朝夕批改了几字,那境主直接将批语裱起来挂在书房内,生怕被旁人看去, 他吃了亏。
温朝夕的真迹更是有市无价,哪怕是有人花天阶法器来求,都无人愿出, 甚至市面上温朝夕的字帖都要比寻常字帖贵几倍。
而此刻, 温朝夕指点着胥朝起,甚至一个字还会为胥朝起讲几遍, 直到胥朝起的字有了温朝夕的影子, 温朝夕才停了指点。
胥朝起写字愈发顺畅, 温朝夕看了会儿,转身剥了几枚碧软果放入碗中。
胥朝起嚼着师兄剥好的果肉,腮帮子鼓鼓,却没怎么发出声音。他安静吃完,又埋头临摹。
天梯上,东南下境境主惶恐且迷惘地往上爬。他不知温掌门为何在众多境主中独独点了他的名字。
血腥味塞满他的鼻腔,剧烈疼痛险些让他晕厥过去。
明朗的天空下,他的身影被不少人看见。若是以往,他自然羞愧又愤怒。只是今日,铺天盖地的恐惧将他包裹,他的脑子一团乱麻,只想着如何活下去,其它暂时也顾不得了。
云彩上能看到的人皆是境主,众人神色各异,有人惊讶,有人讥讽,有人回忆。
众人能露出这副神情,显然东南下境境主平日恶事没有做,境主知道的私密只多不少。境主们只是在想,这郑赴林是踢到哪块铁板上了?竟如此狼狈地爬上去?
郑赴林惶恐也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惹的事是哪一件?他只希望、只希望自己惹到的是小事。
温掌门因师弟死去浑浑噩噩多年,早就不理尘事。若是他惹的事不大,说不定能轻易蒙混过去。
郑赴林报着侥幸往上爬,然而眼前早已被汗水打湿。即便他比方才镇定了许多,手还是在依旧颤抖。
祥云里,胥朝起临摹了大半个时辰,动作愈发熟练。
终于,他推开了被临摹的书籍,独自落笔。
笔尖在白纸上留了一个墨点,他微思,浓密的睫毛翘起,他轻轻写下了三个字——
[温、朝、夕]
刚一收笔,他的嘴唇干涩,不得不一直抿唇。他悄悄看了眼师兄,长这么大,他还未当面唤过师兄名讳。
他的心跳比以往快了许多,师兄也看到了那三个字,平静的双眸凝望着纸面,结界内彻底安静下来,二人的呼吸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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