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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眉目间多了一抹柔色。
而在地面上,众人行完礼,听到伏玄道让他们起来时,二十七境为数不多地位甚高的人才敢抬起头,悄悄向上望去。
白底墨尾道袍如一阵大风刮起了他们对千年前的回忆,一切恍如昨日。他们如同被压于巨山之下,生不起半分逾越之心。
众人心如擂鼓,脑内“嗡嗡”作响。正是心乱如麻时,他们望见了那人背后偏小的身影。
众人一愣,许久未见过那人身后有小道童了。
只是小道童唇红齿白,月眉星眼,身形削瘦,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少年气。恍如初生的骄阳耀眼璀璨,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鲜活之人。
这,此等青年怎能只为一小道童?
然而他们的想法没多久便被打破了,随着那位与小道童逐渐归于地面,二人的衣衫愈发清晰,人们也发现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众人:……
某些人用力眨了眨眼,结果那双相握的手更清楚明显了。
众人脑子“嗡嗡”更厉害,他们整个人都麻了。
这是何情况?他们捋不清楚,也不敢去真捋。
数千年来,不知多少渡劫期老东西被揭出腌臜事,况且温掌门万年不近情爱,只重修炼与剑道,又怎会到今日忽然性转,去一树梨花压海棠?
尽管他们已不往他处想,可这双握在一起的手也不容他们想到他处!
总不能是万年前那位小师弟死而复生,掌门亲近,牵在手里?即便是话本也不敢如此写,若真发生天上也该下红雨了。
众人低下头面面相觑,不敢让温掌门看出他们心中所想。
地上也有掌门所居的行宫,占了整整一座仙山。
若说天上的仙宫更仙气飘渺,那地上的行宫则是恢宏大气。
胥朝起跟着师兄被门派长老弟子送至行宫深处,众人拜别。
他与师兄住了一宿,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让师兄帮他束好发后,他用符纸捏了两只鹰。
雄鹰栩栩如生,分别抓住他的两个肩膀向空中飞去。
仙山非常大,他飞了一个多时辰,灵力快耗尽之时,他才飞到另一座山头。
喧嚣声由少变多,复生之后,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如此喧闹的人群。
胥朝起一下子就像是活了过来,脸上神采飞扬。不过两刻钟,他已融入人群。
山上人来人往,着玄色弟子服的人一看便是映天宗弟子。映天宗弟子占八成,许是百年大比将至,映天宗也多了不少其它门派的人。
胥朝起一身玄衣,按理说是最好融入映天宗之人。然而,哪怕路上过去了个只穿裤子的人,来往人们还是在不时打量着他。
胥朝起狐疑地望了望自身,他脚步加快,迎面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当他与此人错过时,身上的目光依旧未减,甚至一大堆男人还在盯着他。
胥朝起:……
他头皮发麻,步伐快了些,就在这时,一男子笑盈盈地拦住了他。
“道友,请留步!”
胥朝起汗毛一炸,警惕地望向此人。
那人见状,向后退了两步,举起手来,无奈道:“道友,这该放心了吧?”
胥朝起神经微松,他向后迈了半步,谨慎道:“何事?”
男子松了口气,笑容重新挂到脸上:“道友不必紧张,在下就是想问您这身衣服是从何而来的?”
胥朝起低头手指蜷了蜷,还未等他开口,男子又道:“在下活了几百年了,也有点家世,可在下从未见过仿得如此像的布料?”
一听这话,胥朝起抬起了头,眼中多了神采与兴趣。
“仿?我这布料是仿的?仿哪里的布料?”
男子诧异:“道友不会以为您穿得是真的吧?”
胥朝起眨了眨眼,眼神懵懂。
男子见状叹了口气,瞧着胥朝起面相好,也就耐下心与这青年多做解释。
“数年前,甚久了,我也算不清。有一只神蚕吃了百棵神树,最后竟险些飞升。奈何它吞了仙机,雷劫是寻常人的数百倍,神蚕最终坠于雷劫下,是温掌门护了他一命。为了报答掌门,它每百年供奉一次自身蚕丝所织之布。曾有人见过那布料,据说聚千里月华于一匹,轻若鸿羽,温养仙体。
曾西南下境主愿用百座灵脉换一匹布作为,掌门未允。
人们实在馋这种布,于是数个世家便开始仿布。然而即便是仿得最像的,也没有道友这身玄衣像。”
胥朝起听着听着双眸渐渐睁大,他弯下腰攥着自己的袖子,然而衣服在身上,他也藏不到他处。
男子又道:“可惜掌门只是将其收于库中,从来不穿此布,不然众世家还能仿得再像些,可惜这布怕是永不见天日了。”
男子还想花重金买胥朝起的衣服,被胥朝起拒绝。
他边走边翻了翻自己的储物袋,发现里面装的衣服全都是一样的料子。
胥朝起:……
路上聚在他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胥朝起愈发局促。
“哎,今后怕是得自己缝衣服了!”
两少年一人捧着一件玄衣唉声叹气离去,胥朝起闻声看去,只见两少年身后依旧有不少人捧着崭新的玄衣走来。
胥朝起松了口气,眼中多了喜意,他沿着少年们回来的反方向朝不远处的屋舍走去。
此时,一青年努力地讨好着身边的两人:“听说这儿膳堂的鱼味极美,等会儿我们一同去,我请客!”
两人斜着眼对视,笑容敷衍,“算了吧,你干脆还是把灵石给我们,我们自己去吃。”
“啊?”青年愣了愣,有些无措。
“嗯?”其中一人俯视着他,“爱给不给,算了。”
青年低下头捏着储物袋,过了片刻,他取出袋子,本想摸一枚中品灵石,最后还是取出了三枚。
“这儿好吃的多,你们多吃点。”
二人的表情总算舒缓,他们开始耐心哄着这位小少主,“这是自然,你放心,等我们吃完了回去给你带些!”
青年脸上重归喜悦,他连忙点头,又从袋子中掏出了两枚灵石:“如果你们喜欢什么,就放心买,不够了再问我要。”
二人也没有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青年见状,摸着脑袋问:“今晚我父亲让我回去交十张灵符,可我不会画,我担心我父亲怪我……”
然而那二人拿到钱后早就没耐心了,其中一人瞥了青年一眼,嘲讽藏于其中,“你怕什么?你是西境唯一少主,你父亲总不能把你废了?不过就是骂骂而已,不会少块肉,连挨骂都承受不了。”
青年抿了抿唇,另一人道:“你连进映天宗都是父亲保的,符道本就是浑水摸鱼,不像我们体修一天累死累活。好在符道每次大比都是注定的倒数魁首,连心思都不用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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