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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摆明是剑指昌平,主动招惹昌平不是自找麻烦?而且,他怎么知道昌平有三百死士?”
何况三百死士再厉害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犯不着冒这个险。
“四郎不会做不利于我的事,也从不无的放矢,他说昌平有三百死士估计是从赵宰执那儿得知的。四郎知道东宫于兵权上低老六一头,便竭尽全力为我谋划,连往日的生死仇怨都能抛到后头……”
太子动容道:“四郎是为了我。”
倒也说得通。
五皇子内心还是觉得哪里奇怪,“但我们还是不确定昌平身边是否真有三百死士,如果没有,辛苦筹谋岂不是一场空?”
太子:“派人试探一二便成。”
五皇子脑筋一转:“等老六的人马快到京城时,便令人假装刺客去杀昌平。”
太子:“做戏不做真怎么能试出真的?何况你当老六身边的人是吃干饭的?精挑细选几个出手狠辣的,给孤动真格。如果昌平真有三百死士就不会出事,反之不过是一死,死了既能替四郎出口气,也能栽赃嫁祸老六和赵白鱼。”
五皇子笑了,“我这就去安排人。”
***
门外太子妃卢婉颤抖地用手捂住嘴巴,在侍卫过来时,提起裙角悄悄离开,回到内院后,面対前来关心的婢女和嬷嬷们,忍不住一阵阵干呕。
娘家带来的贴身嬷嬷眼睛一亮,以为她是有了。
“快召太医!”
“回来!”
卢婉呵斥,不复温婉的厉色吓到东宫内外,皇后派来盯着她的老嬷嬷因此露出怀疑的面色。
卢婉反应过来,身体放松,露出温婉苍白的笑:“我没事,是天气燥热,胃口迟滞导致的反胃,不是……”脸颊浮起一抹羞红,抿唇说道:“我休息一会儿便好。碧禾留下,我记得你按摩手法不错,便留下来助我入眠,其余人等退下。”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开口:“老奴懂些药理调香,不若留下来替娘娘调些助眠香?”
“不用了。你知道我闻不惯调香,一向喜欢花果香气。”卢婉婉拒,露出疲乏的表情。“好了,都退下,我很累。”
那老嬷嬷仔细盯着卢婉的表情,瞧不出异样这才退下来。
而表面镇定的卢婉此时怒火攻心,藏在袖子里的手必须死死掐住掌心才止住全身的颤抖,等人都退出后,名为碧禾的婢女便搀扶着她躺下来,逐一按摩她刺痛的太阳穴和僵硬的肩膀。
卢婉慢慢放松下来,盯着窗台一株水仙说道:“你是哪边的人?”
碧禾:“奴婢只是看不惯娘娘被蒙在鼓里才冒死一谏。”
卢婉讽笑,她再天真也不会相信碧禾这话,但是不管她目的如何,总归是帮了她。
“你们想做什么?”
碧禾:“娘娘性格温婉,心地善良,才貌双全还有疼爱您的父母,何必吊死在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身上?”
“那是大景储君,小心你的脑袋。”
“储君罢了。”碧禾小声说道:“陛下真正看重的储君是谁还未可知,未来变数何其多,怎么就担保太子一定能登基?就算太子登基了,便一定能待姑娘您好么?一定会将皇后之位许给没有子嗣的姑娘吗?因您身体孱弱,至今没有子嗣,皇后微词颇多,太子一再替您说话,是爱重您还是他根本无意您是否能诞下子嗣?”
这话刺中卢婉的心,她猛地攥紧手心,疼得全身都在痛。
“纵是夫君不喜,我又能如何?出嫁从夫,夫妻同体,荣辱与共,我能如何?”
碧禾:“姑娘,便是您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卢知院?”
卢婉骤然瞪向碧禾:“你们敢动我家人试试看!”
碧禾轻轻拍了拍卢婉的手背说道:“姑娘,不是我们动,是您的枕边人想算计您的父亲,别忘了他是掌有兵权的二府宰相。”
卢婉瞪着碧禾,慢慢移开目光,闭上双眼,良久后说一句:“帮我带句话给我的父亲。”
碧禾笑了,“领命,姑娘。”
***
碧禾找个差使出了东宫,到皇宫外较为隐蔽的院子里见了曾救过她一命的恩人,汇报她的任务进度。
“卢婉让我将太子和赵家四郎……”说到赵家四郎时,碧禾犹豫了一瞬,还是如实汇报:“有私情,还有昌平公主三百死士一事告知卢知院,是否一字不落地带到?”
“一字不落。”屏风后的人如是说道。
碧禾:“得令。”
等碧禾一走,她的恩人从屏风后走出,赫然是当今天子心腹、二府宰相之一的赵伯雍。
赵伯雍面无表情地摩挲着指腹,有暗卫来定时汇报赵钰铮的日常行动。
除了几日前悄无声息地跑去五皇子府,赵钰铮在余下日子里,乖巧地待在他的院落里读书,日常重复且无聊,暗卫都不明白为什么赵伯雍还要他日夜盯着人。
赵伯雍:“继续盯着。”
“是。”
***
时间回到现在,驿站深夜。
几道黑影掠过树梢落在驿站屋顶,步伐轻盈而飞快地奔跑于屋脊上,霍昭汶、霍惊堂以及其中一个武功高强的大夏来使都不约而同睁开眼,听着声音终止于昌平公主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漆黑,昌平公主脊背挺直地坐在八仙桌旁,冷眼看着银白色的刀光闪进房内,几刻钟后被死士杀光。
死士没从他们身上搜出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昌平公主弹动手指,示意他们把尸体处理干净。
等房间恢复平静,昌平公主连连冷笑:“都是我的好侄儿。”她敲着桌喃喃自语:“是孤的哪个好侄儿想在半道上要我的命?霍惊堂?小六?还是太子?”
死士头子跪在昌平面前说:“京都的人已经和我等接头。”
昌平显然知道这件事,并不惊讶,“保护好你们该保护的人,分批潜入京都,等东宫找上来,他能为你们找到落脚的地方。”
“得令。”死士头子:“还有一件事,京都那边有消息传来,唐河铁骑听令于霍惊堂。”
昌平心里一动,还没来得及深思便听霍昭汶来敲门询问:“侄儿听到些动静,担心姑姑安危,特来查看。”
昌平挥退死士,拉开门,率先看到霍昭汶和一个大夏来使,接着是看向斜対面房间门口的霍惊堂和赵白鱼。
赵白鱼看了眼她,又将目光投向大夏来使,笑了笑,対着口型无声地说:“私通敌国。”
再看霍昭汶也是目光犹疑,昌平更是暗恨,只面上做平静无知状:“我没听到什么声音,你听错了吧。”
昌平大大方方地敞开房门,霍昭汶扫了眼,没发现古怪便闲聊似地说:“深夜还没睡?”
昌平似笑非笑:“临近故土,思亲之情难抑。”
霍昭汶笑了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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