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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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了?”
    元狩帝把折子递给他:“你看看。”
    康王拿过折子一目十行看完,表情严肃,眉头紧皱:“安怀德干的?”
    元狩帝:“朕令章从潞秘密监察安怀德,他就死在路上,还是驿站失火,有这么巧的事?”
    康王:“杀人灭口,看来章从潞是查出点什么来了。要不找个借口召回安怀德?”
    元狩帝:“淮南受灾严重,贸然召回安怀德容易动摇人心。先留着吧。派个人过去盯着,我记得淮南转运使是司马骄?”
    康王:“是,皇后司马家的人。臣弟听闻五皇子和安怀德私交甚密,安怀德早已是太子党,加上转运使姓司马,整个淮南可以说都在太子掌控之下。”
    秦王门生专门向江南发展,而淮南繁华富足程度可与江南媲美,便被太子划为囊中之物,费心经营为抗衡秦王在江南势力分布的工具。
    “朕的这些儿子,论治国大才没有,论蝇营狗苟、拉帮结派倒是一个比一个聪明。国家还没交到他们手里,就忙着拉大臣站队,铲除异己,不顾百姓死活,朕看不用等朕百年,大景基业迟早被他们祸害没!”
    这话说得严重了,康王不敢接话也不敢劝,权当没听见。
    “太子如此行事,皇后和司马家功不可没。清贵世家……哼!皇后连宫中禁军都敢插手,担得起清贵世家女的名头吗?”
    康王拱手说道:“眼下责怪太子无济于事,得先解决淮南洪患,再想办法瓦解太子和司马家在淮南牢不可破的势力。臣弟记得淮南提点刑狱使会试时是臣弟亲点,也是臣弟门生,或可令他多加留意,想法查一查章从潞的死。”
    “也可。”元狩帝说:“朕还要再命郑楚之临时调任淮南转运副使、扬州知府萧问策临时兼任淮南提举常平使!”
    康王一惊:“郑楚之,萧问策?臣弟没记错的话,萧问策是元狩十一年中进士,那场恰好是卢知院主笔,卢知院又是太子妃的父亲……这不是还往淮南送他们自己人?”
    元狩帝:“塞一个他们自己人,让他们相信朕并未怀疑他们,朕仍然委以信任。塞一个郑楚之,是安抚,也是警告,反正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一个临时调任的转运副使能在淮南,他们的大本营里翻出什么风浪?只要让他们相信翻不起风浪就行了。”
    康王:“可郑楚之也不是蠢货,他明知道是龙潭虎穴,难道不会明哲保身?”
    元狩帝这会儿心情算不错,背着手摇摇头说:“相反,郑楚之绝对不会明哲保身,他就像条毒蛇,一逮着机会就会死死咬住淮南的喉咙。秦王虽不是他们最满意的储君人选,却也是费心经营起来的牌子,连同他们在江南的经营被连根拔起,郑楚之咽不下这口气。”
    康王若有所思,隐隐有些明白,由衷佩服元狩帝的心计手段。
    “让他们斗吧。斗得你死我活。”
    ***
    五皇子府。
    收到淮南来信,五皇子看完后,一声不响地烧了。
    太子脸色不太好看:“你做事留尾巴,幸好这次发现及时,尽早解决章从潞,否则你我在淮南、京东两省的苦心经营就会白费!”
    五皇子有些羞愧:“我写信骂一骂安怀德,还不是他平时铺张浪费不知收敛,被人参了才会引起父皇注意。”
    “你还没意识到问题?你看看这次水淹淮南,多少河堤被冲垮?北方漕运四渠在你掌控之下,还不够你敛钱,你非要去碰修河堤的银子!”
    “二哥,我、我也没想到会决口,往年发洪水淹一淹田地,不至于到平地为泽的地步,谁知道这次突然发生黄河改道的事儿!”五皇子心挺慌的,抱怨道:“这事儿邪门,百年没改道的黄河突然改了道,淹了以前从没被淹过的淮南,要不然怎么会被发现贪墨治河银子的事儿!”
    “你少说两句!”太子恨铁不成钢,无奈地说:“还好淮南是我们的地盘,有安怀德镇着,出不了大事。”
    五皇子问:“可是父皇派遣郑楚之,是不是有意整顿淮南?”
    太子:“是警告,但不是真想收拾。父皇还派了萧问策,他是卢知院的门生,算是我们的人,到时叫司马骄、安怀德请他吃顿酒拉拢拉拢就行。父皇派他来,是安我们的心,告诉我们还信任我们,但是又派一个郑楚之,既有安抚,也有警告的意思。毕竟临时调任,没什么根基,翻不了大风浪,要是真想收拾淮南,会这么明晃晃地告诉我们派一个敌人过来吗?派郑楚之过来也有警告的意思,他肯定会借机寻衅,但是闹不起来。郑楚之还不敢拼全力只为搞死一个淮南,他不敢。”
    五皇子:“父皇就派了两个人,有这么多意思?”
    “这就是帝王的制衡!”太子说:“别忘了,参安怀德在前,章从潞发现河道贪污在前,黄河改道在后,要不是有黄河改道、淮南洪患,章从潞被烧死没那么好解决,父皇肯定会召安怀德进京。”
    五皇子:“我还得感谢黄河改道?”
    太子:“可以这么说。”
    五皇子一想还真是,哈哈笑起来:“改得好!淹得好!这回邪门邪对路了!”
    黄河改道,夺泗入淮,死伤无数,到眼前两位天潢贵胄嘴里就变成天大的好事,也是令人心寒。
    ***
    八月中旬,黄河水患虽暂时得到控制,但很快迎来秋汛,怕是又要祸及千里。
    不过这些事有京官和地方官在忙,轮不到赵白鱼忧心。
    纪知府外放的调令下来,如赵白鱼所料,被外放到江西省担任转运使,上任前需和新任知府尽快交接。
    赵白鱼因此忙得脚不沾地,天没亮就到衙门办差,每每直到子时才能郡王府。
    霍惊堂见他辛苦,每日接他下班,偶尔出手帮忙或提点几句,能解决不少困扰赵白鱼的难题。
    这天深夜,霍惊堂照例来接赵白鱼,敲响他办公的房间,径直进去,就近找个位置坐下:“还忙?”
    赵白鱼抬头看一眼霍惊堂就继续整理交接的档案:“没办法,纪大人外放江西,必须尽快整理出衙门的陈年卷宗、陈年账本,还有欠民的、欠工部户部的各种借条,以及账面亏空都得抹平,得趁纪大人还在京时赶紧解决,否则债留到下一任,该头疼的还是我。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朝底下人烧,我是知府左右手,还不是首当其冲?”
    沉重叹气,赵白鱼说:“不整理还好,一整理发现欠了很多债,账面亏空。衙门没多少银子,纪知府也不是个贪官,每年拨下来的银子不知道用哪里去了,反而欠下不少钱,我真想辞官不干了。”
    霍惊堂:“衙门没算账先生?”
    “还是老话,新来的知府头一天就冲我问话,摆明拿我立威。”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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