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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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前他们寻找的目标都放在奇人异士、达官权贵身上。
    又有谁能料到赵白鱼用郡王府送出去的聘礼高价买下二十个歌女,竟完全出于好心,不存私心,所以被京都名妓赠以万年血珀。
    恰好权知府是十王的门生,又是赵白鱼的上官,如此兜兜转转一番,遍寻不到的救命仙药最后主动送上门,可不就是邪门?
    说是巧合,哪有这么巧的?
    巧得忒邪门了!
    副官至今没缓过来,觉得赵白鱼这人也邪。
    副官魂不守舍,霍惊堂兀自笑得高深莫测,像是又在琢磨什么坏事儿。
    “……”十王抬臀悄悄远离主仆二人。
    ***
    纪知府回来后,只一脸神秘地说赵白鱼相求之事,贵人已知,安心等待消息就行,其余信息任凭赵白鱼怎么套话也不愿多透露。
    赵白鱼无奈,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不是他的风格,因此流连赌场,专挑郑家开的赌场,准点黄昏至、凌晨走,连续三日赢了不下万两白银,终于惊动郑有。
    郑有到场时,赵白鱼正和人玩牌九,他所在的赌摊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吆喝着开牌,庄家不停地擦汗、喝茶水,而赵白鱼的桌面堆满拳头大的白银,全是赢下来的赌资。
    庄家咬牙亮出牌面,死盯着赵白鱼:“请。”
    牌九玩法不算复杂,他们是四张牌两组比大小的玩法,第一组亮了牌面,赵白鱼拿天一杂六,赢了庄家的天一杂五。现在庄家是双天,相当于扑克里的双A,赵白鱼得拿两鬼王才能赢,但概率很低,除非赵白鱼他赌技出神入化。
    围观赌徒屏气凝神,比当事人还着急,恨不得替他掀了牌面。
    赵白鱼不慌不忙:“我这儿有八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三十块一百两的银疙瘩,都是这些天从你们赌坊里赢的,现在全押了,又得翻一番。”他欠欠地啧了声,趴在赌桌上乜着人:“说句实话,我不缺钱,我来你们赌坊就是送钱来了,我就想找个能打败我的赌神。打一出生起,我就摸着博具长大,毕生所求就是独孤求败!”
    “好个独孤求败!”郑有走出,低头看着赵白鱼:“赵兄,又见面了。”
    赵白鱼喜笑颜开:“有兄?巧了,在这儿遇见您。”
    郑有左右说道:“这是我们赌坊老板。”
    赵白鱼恍然大悟,面露歉意:“我不知道——”
    “没事,开门做生意,来了就是客人。”郑有:“赵兄,我也想见见你的牌面。”
    赵白鱼为难:“不好吧……”
    郑有:“我这人认赌服输,就是倾家荡产也会把赌资还上!开吧,赵兄。”
    赵白鱼没法,开了牌面,旁边有人伸长脖子看:“丁三配二四,猴王对,至尊宝——赢了!”
    赌坊赔了两万两千两,赵白鱼直接兑成银票,向郑有拱手就失望地离开,扬言要去其他赌坊独孤求败去了——被郑有拦下来,请到隔间里说话。
    “赵兄赌技了得,能不能、能不能……”
    “教教你?”
    “对!”
    “这我吃饭家伙……”赵白鱼犹豫一会儿,咬牙说:“行吧!谁让哥哥给了我结识贵人的渠道,对我有大恩啊。不过我们边学边赌,教归教,输的还得认。”
    “认!肯定认!”郑有提高嗓音,欣喜若狂,赶紧叫人搬来各式各样的博具请教赵白鱼。
    朝堂上,秦王党和太子党斗得水深火热,郑国公府的银钱是哗啦啦地流出去,郑有来不及心疼呢,他那边的铺子、赌坊隔三差五被京都府查。
    一查查一天,一天的进项就没了。
    账本入不敷出,郑有心烦气躁,听闻藏得最隐蔽的赌坊竟有人连赢几日,当即赶来想发难,不成想遇到个熟人,赌虫钻心,十指痒得不行,什么烦恼都往后抛了。
    赵白鱼拍拍肚子:“有点饿了。”
    郑有:“上酒菜!”
    赵白鱼当即笑着拿出骰盅:“其他博具玩法不是太简单就是太复杂,今儿我教你一种新玩法,看起来简单,里头门道可大了。你要是拿去用,放在你名下的赌坊里玩,我保证客似云来。”
    郑有一脸怀疑:“有这么神奇?”
    赵白鱼诚恳:“嗯。”
    郑有赶紧要开玩,赵白鱼教他的就是摇骰盅、掷骰子的玩法。
    这时代不是没有掷骰子,只是通常作为其他赌法的辅助工具,也有文人发明出极其复杂的掷骰子游戏,不适合推向大众。
    反观摇骰子赌大小的玩法自明清时就风靡全世界,到现代赌场还是必备且最受欢迎的赌法之一。
    果然,郑有彻底沉迷其中,赌上头甚至忘记学赌术这回事,边喝边赌,很快把兜里的钱都输干净,摸遍全身翻出一张当铺条子说:“价值不可估量,我且算它一万两!”
    赵白鱼翻来覆去看那条子,“一本《诗经》能值万两?别唬我啊,老哥。”
    郑有喝酒上脸,手掌成刀咔咔往脖子敲:“顶我一颗脑袋,你说值不值!”
    赵白鱼假意推辞不过,半信半疑地接过条子,换了万两银票,掐准时机问:“我看老哥坐立不安、口干舌燥还满脸愁相,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郑有玩着骰盅,烦躁不已:“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赵白鱼:“我初来乍到都听过您郑员外点石成金的名声,您要说缺银子花,平头老百姓不得穷死?”
    郑有:“那些人懂什么?我再能挣钱,也顶不住上头一张张吃银子的嘴!宫里宫里要打点、朝堂朝堂要敬礼,外省关节也得打通,哪哪不吃银子?最近有大案,风头紧,官府滥用名义查底下的铺子,想开张就得拿钱孝敬。京里的没进项,外省的进项不能碰——”
    “外省的进项怎么不能碰?”
    “碰了掉脑袋——”郑有急急刹车,抓着骰盅问:“快教我怎么要大要小,骰子在你手里怎么那么听话?”
    赵白鱼翻出他随身携带的骰子,将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老千术教给郑有,后者惊叹连连,乐而忘返。
    将骰子留给郑有,赵白鱼推说要去茅厕。
    郑有瞥一眼他一沓银票没拿,刚抵出去的当铺条子也压在银票下面,就放心地放走赵白鱼。
    等过了两炷香发现人还没回来,掠过万两银票抽出当铺条子,发现是被撕下来的边角,郑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酒醒大半,拍桌大喊:“快!快把那姓赵的手里的当铺条子追回来!!”
    然而赵白鱼一出赌坊,立刻换身衣服,戴着斗笠被魏伯送到距离比较近的宅子,里头还安置着花茶坊的姑娘们。
    没惊醒姑娘们,天微亮,赵白鱼就离开。
    离开前,赵白鱼书信一封告知万年血珀被他用了的事,因是稀世珍宝,便承若李意如日后若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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