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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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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就迎面被一位英挺青年一把搂紧了,那力道极重,简直是要把人揉进他炙热胸膛里。
    宋沅惊得双眼一闭,呼吸都不畅快了,只混沌想:衣袍上熏的香好生熟悉。
    紧接着一道哽咽的熟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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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无意搞什么自然公主,主要是嗯,沅沅真没他想象中的不受待见,剑修嘛,大家平时都没什么话,三杆子难打出个屁,九个长老有几个都完全哑巴样没戏份(是我懒吧),信奉一些棒棍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材之类的教育理念。
    其他人就是一些:
    沅沅帮忙,对方没反应还凶凶脸。
    沅沅:可能是我打扰了他吧,都是我手贱
    对方(蹲在那里好半天,脸红):宋师兄,daisuki
    以及俺们沅沅多年前就是这个取名格式了,叠词词可爱爱。
    第6章
    宋沅察觉到衣领侧的濡湿,才小心地睁开眼,可惜对方的肩膀不够高,不能全遮住他的眼。
    他望见许多张熟悉的面孔,有冷淡的、慈蔼的、赞许的,还有一双喷着火焰的眸子。
    红衣服的,师兄。
    宋沅眨了眨眼睛,这时候他意识到,搂住自己的这个人是谁。
    “阮...呈星?”
    比七年前已经高了好些的小师弟身躯微微一颤,声音也打着颤。
    “是我,师兄,我......”
    宋沅垂下眼睫,低声道:“先放开,成么?”
    真叫人难为情,从前也是这样,总是师兄师兄地叫,做亲热派头,可是后来回忆起他的所作所为,那一声声师兄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情呢?
    挣脱出来,才能见得阮呈星的模样,他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脸庞犹带稚嫩的少年,无愧翩若飞鸿的赞誉,更不负名姓中的星光,宽肩窄腰,生得一张清新俊逸的面孔,尤其一双熠熠生辉的星目,此时微微发红地望着他,看着颇有些可怜的样子。
    宋沅却不这样觉得,他吃够了亏,并不去看垂着手退居到一旁的阮呈星,只是认真向诸位师叔行了礼,又垂着头向坐在掌门身侧的师尊行了礼。
    楠漨
    他没有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期盼和委屈,甚至连过去的濡慕神色都不再有,使得两边的师叔都瞧出不对。
    “宋师侄,好不容易回来,在宗门就莫要拘着了,叫你师尊好好看看你,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都和我们说说,好让师尊师叔为你做主,啊?”
    宋沅望过去,是八长老,他过去常常来往执事堂,受了他许多关照,于是向他笑一笑,可是喉咙里霎时冒出来一股痒意,登时让他垂首咳了起来。
    登时四方的人都站起来了些,毕竟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很可怜,曾经天骄大比上的第二人,如今像是连风也受不住,裹着毛裘缩着肩膀咳得满面通红。
    “站着做什么,去给宋师侄搬把椅子来!”
    阮呈星望着眼前那个弯着打颤的背影,心中霎时像是被攥了一把,酸楚难言,连忙上前一步,挡开蘅芜峰的师弟,自己搂着他的肩膀,为他轻拍脊背。
    “师兄,师兄?”
    宋沅回过劲儿来,被扶着坐下,却也懒得回头看他,只运了运气,抬起脸来看掌门。
    他不大有勇气去看旁边那两个人,于是只盯着掌门慈蔼的面孔看,小心将自己思量了一路的说辞托出:“掌门师叔,我,我此次回来,是要寻一位...我的...道侣......”
    他椅背一震,就听见四方惊哗,什么人霎时站了起来,腰间的佩环香囊敲出一连串的杂声。
    宋沅闻声望去,目光顿时与另一束更严厉冰冷的目光交融。
    这副冰雕玉刻、冷若寒霜的面孔,他曾经描摹过万万遍,一直以为此生绝无勇气再相见,不想今日再见,哪怕是他最畏惧的微微怒容,都不能再肆意拨乱他的心弦。
    原来不过如此,既没有心火重燃,也不觉爱念犹存。
    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记忆画卷反复提醒他,不可直视,不可爱慕。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难。
    玉寒凌几乎在与他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就自以为通悉了他的念头,他想不到,想不到这个胆大妄为的弟子,居然敢如此。
    诚然他能平安归来,玉寒凌承认心底的确有几分欣喜,但他实在想不到,生死境里走一遭,这个罔顾人伦的二弟子还没放下他大逆不道的绮念,甚至,现在要以恩情施压。
    除去与生俱来、附骨之疽般的那病,他从未受过那样重挫。
    自己教养的亲传弟子,居然对他怀有那样的心思。
    玉寒凌又惊又怒,重重罚过,却不想这孩子一片痴心,头脑一热,居然舍了性命来救他。
    他心绪杂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脱口的是如何古怪的语气,只是冷着脸,一字一顿低沉道:“你在要挟我?”
    他身旁着红衣的俊美师兄脸色同他一般满脸的风雨欲来,但神情还更为古怪,似乎是怒极恼极,瞪着宋沅道:“挟恩图报?宋沅,我真没想到,你现在成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徒!”
    宋沅瞠目结舌,正不知如何为自己分辩之时,身后探来一道极心酸的声音,似乎是对他失望至极:“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欸,怎么会变成这样,宋沅还想问呢,道侣这个说法难道不成吗?他久不入修真境,哪里知道现在流行什么说法?
    但他望了望上首二人神情,才明白是为何,登时脑内电闪雷鸣,吓了一跳。
    “不不...”宋沅一急,又咳嗽起来,脸上还未消退的湿红再度涌起来,带着病态,“不是,不是师尊,我不...咳咳不要师尊。”
    这次没人同他拍背,只是他自己握着椅边慢慢缓下来,那张温润的君子脸孔垂下来,眼睛看着地上,伸手拢了拢衣裳,呐呐地低声说道:“我...我丈夫走丢了......”
    四周顿时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宋沅低低地又咳了两声,想起出门那一遭,不由得摸了摸小腹,忧心忡忡地想,再不找回丈夫来,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丹田阴寒灵力紊乱,当初雪雪将他捡回去时,其实已经神仙难救,是他自己从那堆仙草中捡出极烈的一味,无法体外炼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囫囵吞了体内炼化,才捡回来一条命。
    以至于落下这个忽冷忽热的病根,有时一天发作几回,有时三五天也不发作,情况也不相同,轻些倒还能忍耐,严重发作起来,他话都说不大出来,每每发作,便如走了一遭生死关。
    但雪雪在的时候就好些,经过几回回屋发觉他倒在地上的情境,雪雪便一回猎上好些猎物,拿玄冰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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