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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看着秦天的侧脸,拳头捏的死紧,眼神中一会闪动杀意一会又温和的像个无害的兔子。他的内心在挣扎,要杀他吗?他是狮心的驾驶员,还是秦海的儿子,当然该死。
但是也有别的方法,比如把他关起来之类的,那么就不必须杀他。罗森给自己找理由,把他关起来吧,这样还可以威胁联邦政府,比杀了他价值更高。他被自己的逻辑说服了。
他不再犹豫,一件事解决,那就该去解决另一件事,罗森的唇角弯了弯,这笑容不是在秦天面前伪装的和善的微笑,而是泛着嗜血杀意的冷笑。
突然,床上有一阵震动声传来,罗森警惕的回头,秦天还一动不动的躺着,他给秦天下的药足够他睡一个晚上。发出震动声响的是秦天的腕表。
罗森将秦天手腕上的腕表摘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主人似乎并不认识电话对面的人。罗森直接将电话挂断了,刚刚打电话给自己的人,用的是自己放在教堂的妹妹的腕表,会找到那个地方的,八成就是跟自己同感的游隼驾驶员。
而现在这个时候会给秦天打电话的,也很可能就是他。罗森顺手将秦天的腕表放到了口袋里,虽然不知道游隼到底是什么来历,背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但是不要紧,挡他路的,他会踩着挡路人的尸体踏过去。
莫扎特心跳的很快,他终于想起来游隼也可以打电话,他连忙让游隼打给秦天,但通话却被人挂断了。莫扎特心咯噔一下,秦天应该不会随便挂别人的电话,那只能说明,秦天被罗森控制了。
度过了恐慌初期的空白之后,莫扎特现在的大脑运转的飞快,人体应激反应分泌的过量肾上腺素,让他的思绪无比清明。他问游隼:你可不可以追踪到秦天的腕表信号。
游隼:可以。他开始滚动,给莫扎特带路。
莫扎特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跟在游隼后边,身体已经运转到极限,但他还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罗森哼着小调走在废弃的厂房中的小巷里,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愉悦,见到他的路人还以为这是个赶去赴心爱的人约会的年轻人,但罗森要去赴的却是一个你死我活的杀局,
罗森对蜈蚣组织的痛恨不亚于红杉星的任何人,甚至比那些人还强,因为自己妹妹差点死在他们手里。他永远忘不了3165年那个下午,那片吞噬一切的火海,金蜈猖狂的笑声。
那是他的噩梦,也是联邦人民的噩梦。他重建蜈蚣组织,就是为了将自己最深的噩梦带回人间,这是他对全世界的报复,对那群虚伪的、肮脏的政客们的报复。
但他同时也痛恨着关于蜈蚣组织的一切,竟然有人胆敢自称金蜈,那他就该死!
他到了地方,这里是金蜈的老巢,一处废弃的悬浮车修理厂。金蜈的手下并不少,有一百来号人,自从他披起蜈蚣组织的虎皮,害怕他的人越来越多,因为金蜈这个名字本身就是红杉星人民最深的恐惧。
所以加入他的人也越来越多,恶徒们惺惺相惜,聚在一起。从正门进入并不容易,对方人数众多,即使是罗森,赤手空拳,也没有胜算。但是他早就打探到了消息,金蜈一般都待在自己的豪华隔间里。
那里原本是修理厂的办公室,被金蜈大力改造,成了个各色玩乐设施一应俱全的休息室。金蜈这个人骄奢淫逸,心狠手辣。金雕也就打劫打劫外地的肥羊,金蜈不同,他不光劫财,还要劫色。
而且男女不忌,不知道被他祸害过多少良家少女少男。现在他正搂着一个跟了他有段时间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是红杉星本地人,倒霉就倒霉在他长得眉清目秀,还被金蜈看中了。
青年当然不甘愿,但是当地警察都拿金蜈没办法,根本没有人能保护自己,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金蜈将手放到青年屁股上大力的揉了揉,青年压抑着作呕的心情,假笑着迎合他。金蜈色心又起,挥退手下,他要办事了。
手下十分懂自家老大,体贴的替他把门都关好了。这间休息室的隔音很好,金蜈在里面闹多大的动静,外面的人都听不到。
金蜈一把将青年推到台球桌上,他推的用力,青年的腰撞上了台球桌,青年痛的嘶了一声,背后怕是要淤青了,但他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还得微笑着迎合眼前的男人。
金蜈淫笑着上前,正准备脱衣服,却突然听到了窗户的破裂声。金蜈的动作一顿,这间房间只有一扇窗户,却非常高,足有五米,一般不可能有人从窗户进来。
但却有一个男人从打破的窗户上跳了下来,五米高,一般人跳很有可能骨折,但是眼前的男人不同,他十分懂得从高处跳下的卸力技巧。
罗森蹲在地上,卸去大部分冲力后,缓缓站起,随着他的动作,压在一起的风衣被拉直,衬出了他修长的双腿。
金蜈一开始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脸,仅仅看到男人的身材,他吹了声口哨,心想这个美人可比身边这个够劲多了。但他随即看到了罗森站起时抬起的脸,这一眼吓的他连退数步。
青年非常疑惑,他从来没有见过金蜈这样恐慌,他不由也看了罗森一眼,从窗户跳下的男人哼着小曲,表情愉悦,见到金蜈还笑眯眯的挥了挥手,表现的非常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