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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来吧。”
男人安静退出门只留下清冷硕大的办公室里唯一的少年。
乔一欢手撑着太阳穴,清冷安静的墨色瞳眸淡淡的看着落地窗外压抑的夜幕。
三天前他接到电话,在拍卖会上看到了那块表,他忙不迭的赶了过来,以为能够通过这块表发现什么线索,可是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
那块表并不特殊,甚至很廉价,因为他是某设计师的第一个作品,足够独一无二,但却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因为过于瑕疵,说是黑历史都不为过。
那个设计师现在很出名,但六年前他也就只是一个刚刚初出茅庐的小白而已。
能够被认出来是因为这是那个设计师的第一个作品有独一无二的标志。
六年前他将表买下来的时候才也就花了几千块钱,六年时间这块表因为设计师身价暴涨,价值也跟着长了上来。
所以他被捡到以后被送到了拍卖会上。
乔一欢这几天一直在找捡到他的人,今天刚刚见了面。
然而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夫,是在出海打渔的时候意外捞起来的这块表,因为看着花里胡哨的设计觉得说不定很值钱就拿去专业的地方看了一下。
然后被认出来了是那位设计师的标志,其他的再也没什么多余的信息。
表不重要,这块表甚至本就是他买下来的,可是当初送给那人的时候就再也没离开过那人的手腕。
乔一欢以为....万一呢。
乔一欢走到了落地窗面前,抬手碰了碰面前的玻璃。
如同自我催眠的喃喃自语轻得一阵风就可以吹散,冰凉的指尖从玻璃上慢慢滑落,最后垂下来:“....还要继续下去吗?”
“有点累了.....”
冰凉的手指蜷缩起来,最终握成拳,墨色的眸子有些混沌,像是失了控,乔一欢用力对着落地玻璃甩了出去。
高楼上的落地窗玻璃那里是这么容易碎裂的?乔一欢一下没能打碎玻璃,紧接着一拳又是一拳,厚重的落地窗玻璃裂了。
可是同时被一拳又一拳攻击的同一个地方,已经沾上了碎肉,血肉模糊,鲜红色的血顺着玻璃裂缝躺下来。
有种诡异恐怖的美感。
乔一欢盯着玻璃裂缝上往下流下来的猩红,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手伸出一个手指截住了往下淌的血珠。
血珠顿了一秒钟,绕着堵住他去路的指尖往另外一边淌了下去。
乔一欢目光暗了暗,后退了几步,用已经满手是血的手拎起一把椅子,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然后彻彻底底砸碎了落地窗玻璃。
还好这是深夜,楼下的路上并不可能有人,否则落下去的碎玻璃不知道要伤到多少人。
乔一欢随手扔掉了手里的椅子,一步步走向玻璃碎了一地以后没有任何阻拦之物的玻璃窗漏洞。
他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然而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抬起手伸出碎掉的玻璃外,借着远远的霓虹灯看着手上的伤口鲜血肆意横流。
指缝里漏出一抹霓虹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乔一欢握了握手,再张开手里却什么也没有。
凉凉的笑声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响起。
看啊,我终究还是抓不住光。
我的夜幕注定只有黑暗。
第515章 老板,你屁股不戳吗
拿着手表送上来的保镖在楼道就听到了重物撞击玻璃的声音,心下一惊,忙不迭的冲着办公室跑过来。
来不及去敲门,也来不及去询问,径直推开门冲了进去,办公室里桌椅被一把大力丢过来的椅子砸得混乱一片。
本该在办公椅里坐着的老板,正摇摇欲坠的站在被砸碎的落地玻璃窗面前,伸出手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保镖后背发凉,不敢吓到乔一欢,小心翼翼的开口:“老,老板,您...您没事吧?”生怕声音大一点儿就把人吓到导致人摔了下去。
这里他妈的是56楼。
保镖扫了一眼一把沾着血的椅子,大概断定了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硬着头皮走过去:“老...老板?”
乔一欢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也没有回头,看着远处的霓虹灯道:“东西拿上来了吗?”
保镖赶忙把怀里护着的礼盒递过去,却丝毫不敢开口劝说这个任性的少年回头。
刚刚入职的那一天,同事告诉他,他们老板很年轻,而且是个神经病,千万不要随意去阻拦他做任何事情,否则下场很惨。
他不信。
因为他看到那所谓的老板才多大时,他就觉得,恐怕只是中二病吧,看起来就和他弟弟差不多大小,这个年纪中二一点儿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他发现不是,他那老板真真正正的就是一个疯子,疯得很。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礼盒在这里....”保镖犹豫了一下纠结着要不要把自己老板叫回来,乔一欢像是听到了他的停顿,墨色清冷的眸子回眸看了他一眼:“愣着做什么?”
保镖走过去看到乔一欢伸手出来接盒子才看到少年血肉模糊却如同无感的手下意识的皱眉“老板,您的手....”
这个年轻的小老板和他弟弟年纪相仿,让他控制不住的就想起自家那调皮捣蛋一天天闹得他头大的弟弟,明明知道不合规矩,还是忍不住开口。
“哦,没事儿。”乔一欢毫不在意的道了句开始拆手里的礼盒,直到礼盒里的手表露出来以后才又停下来。
他没有把手表拿出来,而是淡淡的看了很久,然后又把盒子盖子盖了回去,满不在意的把盒子往后面被砸成了垃圾堆的办公桌椅上一丢,不再去看。
保镖摸不准乔一欢高价把这块手表买回来以后只看了一眼就丢了的做法是什么意思,他犹豫着开口:
“老板....您站在那里很危险....这里是56楼....如果....”
乔一欢很意外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了声,就着地上的碎玻璃直接坐了下来,双脚摇摇晃晃的挂在玻璃外面,反过来问保镖:
“站着很危险的话,那我坐下来行了吧?”
保镖:“....???”等等,我无法反驳是怎么回事?
乔一欢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也不管玻璃划破了他的手心,拿起来对着远处的霓虹灯眯起眼看了看。
透过碎玻璃折射的彩色光晕照进乔一欢墨色的瞳孔。
保镖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乔一欢以为他终于想起来了规矩要安静滚出去了不烦他了的时候,他那个没什么眼色的保镖纠结着开口问道:
“老板,您坐在碎玻璃上,屁股不戳吗?”
乔一欢动作一僵。
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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