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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让哨兵安心,将隔间门推开之后,舒先生没有再关上门;作为回应,唐珩也没有直接跟进去,而是站在门边盯着他,崽子也悠哉游哉地晃着长尾杵在一旁。
这个距离,已经足够唐珩在他有任何想要逃离的举措之前,将他制服。
事实证明,唐珩多心了。确实如舒先生所说,他只是为了取一件东西,轻易地从上了锁的抽屉中拿出,甚至为了让唐珩放心,将那样东西托在掌心举起给唐珩看了一眼,继而重新走了出来。
是一件微型数据储存器。
“一些你会感兴趣的资料。”舒先生主动解释道。
唐珩鼻子里哼出一声,视线不自觉地望向隔间内另一扇紧闭的门。
可能是没有注意到唐珩的目光,舒先生轻力合上了门,阻隔了唐珩这道向里面端详的视线。
“首先,我很抱歉,由于某些原因,这件储存器里的资料我不能直接展示给你。但是我可以向你分享一部分你想知道的内容。”舒先生说道。
唐珩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感觉,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你刚才说他是‘黑暗哨兵培养计划最初的促成者’,是怎么一回事?”
“确切地说,是‘促成者之一’。那项计划最开始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针对哨兵,也就是后来你所知道的‘黑暗哨兵培养计划’的雏形;而另一部分,则是专门为向导设计的。
“是否有正式名称无从考证,但是可以肯定,这个计划由温景焕联合另外三人共同决定的,他也是后一部分最初的负责人。”
唐珩瞳孔轻轻一颤。
他不禁想起了那日江封向他描绘的场景。
江封是被温景焕拉入了这后半个计划吗?这是不是也就代表了,某种程度上……他也与自己一样?
“他们为什么要搞这个计划?”唐珩顿了几秒,“黑暗哨兵我可以理解,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而另一部分……”
“你错了。”舒先生摇了摇头,“他们最开始追求的不是强大,黑暗哨兵只是后来多方权衡之后的变形。他们最初的想法,是想要将哨兵和向导从天然互相吸引的状态割裂开来,甚至于完全抹杀那种吸引的存在。
“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想要的是独立,或者说,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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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卡文卡得要死的我在写到这一部分的时候思路突然流畅了起来
(果然我是自嗨型写手啊,感慨
把大背景以及某些角色之间的关系铺得更开了一些,但其实每个人都不仅仅只是由单一的目的驱动的,他们会有自己的追求、理想以及想要做成的事情,也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和身不由己
希望我可以将他们的故事讲清楚,也希望你们会喜欢这个故事
好了,胡言乱语结束,我们下周见√
第197章 入鞘-196
唐珩没有立刻接话。
自由,一个听起来似乎有些过于“大”的字眼。
唐珩相信,出于这样那样的目的,或许温景焕在当时真的会喊出这种的口号;即便是放到现在,就算那群人依旧这么标榜自己,他也不会觉得奇怪,不过是套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
唐珩在意的重点在其他地方——舒先生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动静,崽子的耳朵尖悄悄立了起来,身后的尾巴也停止了悠哉游哉的晃动,只是它仍然趴伏着,琥珀一般的眸子罩在沙发扶手投下的那半片阴影中。
“后来呢?”唐珩问道。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最初的计划被迫中断,哨兵相关的那一部分经过多次修改,变成了如今你看到的这个版本;至于关于向导的那一部分……”说到这里,舒先生撇了一下唇角,像是在沉思。他注视着唐珩的双眸没有太多波动,坐姿端正,便使得他愈发地像是机器——或者说,是替代品——一般地照本宣科,“它分割成了许多个子项目,至于温老师具体负责的是什么,以及它们后来的进展如何,我们就不了解了。”
唐珩点了点头,他没有贸然地讲怀疑问出口,而是又将视线的落点投向舒先生手中的储存器,“你那里面还有什么可以和我说的?”
“暂时没有了。”
“那时和温景焕合作的另外三个人的名字?”
舒先生沉默着微笑以对。
“行。那……”唐珩坐直了身体,手指紧扣在一起。即将说出口的那个名字让他有些迟疑、有些有些犹豫,还有一些不知道为什么的紧张。
唐珩道:“江封和你说的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舒先生神色不变:“他是江封的老师。”
“……”
看来这人不会再告知自己一些什么了。
唐珩伸手,用指腹狠狠摩擦过头皮,像是这样就能蹭去陡然升起的烦躁,然后站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唐珩道,“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舒先生也一同站起了身,“很高兴与你有这一次会面的机会,期待我们以后的合作。”
“嗯。”
唐珩应了一声,潦草地回握上舒先生伸出的手。
然而转身的那一刻,一抹莹白从唐珩眼角一晃而过。唐珩一愣,不自禁地往那个方向看去。
通往刚才舒先生取储存器那个房间的走廊里,一只白鹅模样的禽类站在那儿,长长的橙红鸟喙又使它完全不同于那种常见的家禽,翅缘的黑羽像是藏在雪地中露出一角的岩石。它一颤一摆地走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不一会儿又消失在了走廊中。
是一只量子兽。
唐珩怔了一下,继而不着痕迹地看向崽子。果然,慵懒的大虎一改趴伏的姿势,站起身朝向着那个走廊,微低下脑袋,却又不是看见威胁的模样。
面对这一幕,唐珩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却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了。
“怎么了吗?”舒先生问道。
“好像有一只鸟飞进来了。”按捺下心中的小心思,唐珩装作随意地扬了一扬下巴,示意道,“喏,就在那边。”
“是吗?可能是迷路了吧。”
舒先生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而直到唐珩离开,却都没有往他所说的方向看去一眼。
……
唐珩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上一次做似乎还是在“糖”那件事爆发之前。
醒来后与江封说一声吧,他在心里想道,希望不会又是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的预兆。
梦境中,那是一个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的午后。如丝的云懒懒地浮在有些泛灰的天蓝上,树叶投下轮廓不太清晰的荫蔽,似乎还能听见轻风吹过时的簌簌声响。
然后,一个声音从唐珩身后传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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