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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知道。
如果需要从这个项目中选一个子项的话,那么林沐的确对第十三号了解得最多——不仅因为他与这个子项的上一任负责人有着还算不错的交情,更是因为那人离开以后,后来一直是由他接手负责了这个项目。
而这个第十三号,确实是项目组中为数不多的还在进行的研究子项。
诸多念头于这一瞬间在林沐脑海中闪过,他盯着江封的表情,谨慎地措辞道:“这个项目真正持续的时间很短。上一任负责人离开以后,因为缺乏重要的数据支持,不得不转为其它方向。”
江封眼中神色一沉,“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
由于张明朗的关系,江封一直是知道这一项目后来是由林沐接手的,后来宋安志代替了林沐的职位,江封甚至还关心过这个项目的归属,不过当发现它在档案列表中消失、项目组里原本的十三个子项变成了十二个时,他也仅仅只是奇怪了一下,并没有多心。
而再次注意到它,是在不久前查阅黑暗哨兵培养计划的相关文件的时候。
——那是一份以药物刺激哨兵进一步“进化”的研究立项报告。
……
江封从伏案的姿势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时间过了零点。
那天最后的结果是他与林沐达成了一笔交易:他定时从林沐那里拿取药物,而作为交换,林沐从他这里固定获得一个席座的提名资格,直到成功入选为止。
军委会成员的提名资格有限,即便是身为常委,每次也只有三个名额——其中有时还要包括为了稳定地位而给自己的一票;同时,获得过席座头衔又是加入军委会的必要条件。更直白地说,席座名单的提名相当于一张政治权力中心的门票。
而这一对林沐绝对有利的条件,是江封自己主动提出的。
想到与之带来的后果和加倍的工作量,江封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除了长时间工作带来的疲惫,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觉得心绪不宁。
给药的时候,林沐提了几句会出现的症状,后来又轻描淡写地补充说症状严重的程度会随着哨兵体质不同而不同。他当时没有细问,只简单地应了,之后独自再去查阅资料、想要找到对此明文确切的表述,却一无所获……
夜已深了。
江封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军部大楼是这片区域内唯一灯火通明的建筑,越过暗淡得没有丝毫颜色可言的塔区,是灯红酒绿的城市,再往外,是目力所不能及的靶城。偶尔幸运的日子里,如果主城的灯光幸运地不是太眩目,那么或许能在相应方向的天际看见一隅瑰红,脆弱得宛如视网膜上残留的虚影,又像是日落时分的最后一抹霞光。
江封放任了自己思绪的放空,以此换取喘息的空隙,过了一会儿,视线偶然的一次移动,他才又注意到终端上频繁亮起的提示灯。
幽绿不知疲倦地闪烁着,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久。
有一则语音通讯打了进来。
是唐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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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带着我的废话和乱七八糟的剧情又来了(虽然写剧情似乎只能让我自嗨
开头的一大段剧情是插叙,时间线往前跳了几天(但没有跳很多,大概就可以理解为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之前提到过的,这里稍稍再重复一下:“糖”、或者秦宏称之为的“小白丸”,全名叫作“卡地因十三号”
该交代的差不多交代完了,前方小虐预警
第166章 入鞘-165
唐珩其实不太记得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混沌的,浑浑噩噩着。
他只依稀记得夜里下了很大的雨,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建筑外墙上,撞得墙体都在震颤。
他入睡的时间不早,躺上床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了,但或许是因为椭圆舱里那场比拼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唐珩几乎沾床就睡着了。
然而,没过多久,他又醒了过来。
唐珩是被吵醒的。
房间外的嘈杂声很大,如同放置了一台全速工作的鼓风机,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器物倾倒的磕碰声。他愣了一愣,一会儿之后,才迟钝地想起来:客厅的窗户忘记关了。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此时,唐珩还没有察觉到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又像每一位被打扰了睡梦的人那样叹了一口气,然后起床,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一片狼藉。
窗帘在大风的吹拂下上下翻飞着,临窗的地板上是一洼水渍,并且眼见着有越积越多的趋势。很多东西都被打湿了,好在唐珩没有在客厅摆什么装饰物的习惯,所以这一切还不算无法挽回。唯一教人收拾起来比较麻烦的只有之前摆在桌子上的那堆东西。
闪电骤然划过夜空,一瞬间映亮了昏暗的室内,也照亮了那些滚得到处都是的糖果。
那是他这些天的“战利品”。闲着没事的时候,唐珩偶尔会拐进卖场,也不买什么其他的东西,就只逛食品区,拿那些看着就甜得发腻的糖果——而且还极具目的性,专门挑橙子味或者橘黄色包装的下手。
陆陆续续地,他已经带回来数十款不同的糖了。
想到收拾时要花费的工夫,唐珩感觉头疼得更厉害了。
他想了一想,决定暂时将它们忽略。他懒得打开房间的控制系统,便只小心翼翼地跨过这片“雷区”,手动关上了窗户。
因为有限位装置的存在,唐珩没有太控制关窗的力道。窗框狠狠地被拉合,本该发出一声极大的响声,却在这个时候,被一道更大的雷声遮了过去。
轰——隆——
仿佛直接在耳边炸响的一记惊雷。
不,不是仿佛,的确有那么一声响彻于精神图景之中!
霎那间,脑袋里那股隐隐的疼痛倏地清晰了起来,仿佛有一双手压在头顶,尖利的指甲刺破头皮、凿穿头骨,继而借着这一处着力点狠狠地向外侧掰去——
“啊!”
疼痛的猝然降临让唐珩没有忍住地痛呼出声。
唐珩咬紧了牙,不得不半跪下去以支撑住身体,又撑不住地躺了下去,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脑袋,慢慢地蜷缩起来……
这一阵疼痛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
疼痛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很迅速,仿佛某一个神奇的机关被按下,痛觉便顿时消失无踪。可是与之相应的,其余五感也跟随着迟钝下去——不,甚至不能只说是迟钝。
唐珩眨了眨眼,又眨了一眨,但这个动作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
客厅里没有开灯,本就是一片昏暗,却好歹借着窗外商业街未熄的霓虹灯还能看见少许东西,而现在,唐珩的视野中一片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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