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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珩有些不敢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名本该以精神力见长的向导积累出这样的经历?紧接着,他又萌生出另一种奇异的自豪感来。
他是属于他的向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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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半,晚上还有。
第163章 入鞘-162
纵使地图上虫族的数量多得可怕,也还是有限的,并不是像在靶城一般的那样源源不绝。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场面上就只剩下了寥寥的最后几只。
唐珩算是看出来了,江封即便说了会竭尽全力,却还是有所保留的——直到现在,比分仍是咬得很紧,而按照场面上最后那几只虫族的分布,不出意外的话,结束的时候,他们二人的比分会相差无几。
可巧就巧在,这个总数是奇数。
唐珩没有经历过这样长时间的鏖战,再加上体能被系统的限制削减,频繁用力的手微微开始颤抖。就在分神朝江封那边看去的空隙,他险些因为手臂少许的脱力而失了准度,将自己径直送进虫口之下。
但好在是稳住了。
唐珩咽了一口唾沫,定下心来。三个呼吸之后,他决定只专注于眼前,不再去顾结果如何。
的确,江封现在的处境要比唐珩好上不少。数年的经验积累让他知道怎么去分配体能,而同步插件对于身体素质的调整,无形之中也减轻了他的负担。
除了四五只一直不远不近地窥伺着的蠕虫,江封这边就只剩下了一只螳螂模样的巨型虫子,相比于其它同类而言,它的身形不算特别大,堪堪两米有余的高度,却同时也使它具备了其余虫族没有的速度与灵敏,颇为难缠。
终于,这只巨型螳螂在又一次以刁钻的角度避开江封的攻击之后,猛地冲进了旁边一幢外观还算完整的建筑中,以图暂时的躲避喘息。
江封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的伎俩?
向导没有选择追入那栋楼里,而是假装转攻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只蠕虫,将防备的弱点故意暴露出来,只待诱敌。而那只虫子竟也沉得住气,楼道中频频传来它行走时的簌簌声,却始终不见那一抹庞大身影从建筑中再次冲出。
相较于这些极具进攻的种类,占据了虫族数量大部分的蠕虫则要显得笨拙许多,它们往往成群地出现,对看到的一切事物发起攻击——简单而直接地一口吞下。在靶城的那些时日,唐珩曾不下一次地看到有同伴命丧于此。
而对于经验丰富的士兵而言,零散出现的蠕虫并不能造成太大的威胁。
很快,那几次蠕虫在江封的刀尖下化成了一片凝固的黑色尸骸。
这个时候,潜伏在建筑里的那只螳螂终于耐不住气了。伴随着“砰”的一声,墙面被撞出了一个大坑,巨大的烟尘之后,巨型螳螂骤然破墙而出,高举着巨镰就要朝江封的方向砸来。
唐珩刚刚把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只解决。他正要长舒了一口气,就听见了这一声巨响,还未完全松懈下来的神经再度猛然绷紧。
唐珩一回头,正好就看到那只虫族笔直地朝江封攻去,而向导背对着它,像是丝毫不知道危险的到来。
那一瞬间,唐珩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倏地蹿了出去——
直到那只巨型螳螂冲出建筑,这件事都在江封的预料之中。应着那一声,江封手中的刀小幅度一抛改为反握,绷紧了身子正准备回击。可就在他蹬地转身跃出的那一刹,却看到哨兵一脸惊惶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半空中无处着力,想要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江封只能一把将短刀扔开,任由冲过来的哨兵一把将他抱住、扑倒带向一旁。
着地时,哨兵以自己作为肉盾垫在底下,肩胛后背撞上地面,发出不轻的一声闷响,而巨大的惯性之下,两人落地以后还滚了几圈。
这一场意外给予了那只螳螂可趁之机,它见二人都丧失了武器,高扬着巨镰就要朝他们攻来,可那庞大的身体只向前迈出了一步,便听见清脆的“咔”的一声,猝然化作了一片毫无生机的黑色油雾。
是向导使用了精神力。
虫骸形成的位置离他们很近,下坠时,有部分油滴状的黑色溅了开来,大部分落到了唐珩的身上。痒意伴随油滴的滑落渗入哨兵的皮肤,并且在一点点地加重,而他的手臂上还有一道被路面石子剌出的极长的血痕。痛与痒交织着,本应该难忍非常,但是唐珩却像是完全感知不到这一点。
他看着被自己罩在身下的人,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又因为刚才自己的大惊小怪,有些想笑——事后复盘,那种局面向导应该是可以自己解决的。
但他也不准备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担忧与惊惧。
唐珩低下头去,盯着江封的眼睛,与他鼻尖相碰。
“你作弊了。”唐珩说道,“说过不准用精神力的。”
第164章 入鞘-163
由于哨兵刚才那一行为的莽撞,江封原本微蹙着眉,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来。他看着近在咫尺、与自己呼吸交缠的唐珩,顺着那句话说道:“嗯,我作弊了。”
顿了顿,又禁不住笑了一声,问:“要怎么惩罚我?”
听到这话,唐珩一愣。刚才的那句话的含义调侃大于谴责,至于怎么“惩罚”,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不待唐珩想出答案,江封便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用了些力道,迫使哨兵低下头来,然后吻了上去。舌抵开唇缝,与另一条软热的舌相弄着。这个时候,江封也不再去过多地隐藏自己的感情,就那么赤裸裸地摊开在唐珩的面前。
连结中传递过来的情绪,璀璨与龃龉并存着,却因此而显得更加真实。欢欣,微恼,占有,爱欲……忽地,这所有的一切转为一片嘈杂,唐珩什么都感知不清楚了。
江封放开了唐珩。覆在后脑勺上的那只手动了动,安抚似地摩挲了一下。
江封道;“想不出来的话,先欠着?”
唐珩眨了眨眼,“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唐珩最后到底也没有想出来惩罚是什么,便也同意了江封“日后再说”的说法。那些溅落的黑糊糊的虫骸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消退了。
温存过这一阵之后,唐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臂上的那一长条伤口。
唐珩拒绝了江封的帮助。
“反正只是数据模拟而已,出去就没事了。”
哨兵煞有其事地说道。
江封只当没有看到哨兵红透了的耳尖、不知道他由于脑内一片旖旎而生怕连结的触动会让自己出糗的小心思。
江封在训练室内没有陪唐珩待足一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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