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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江封的反应极快,撤开一步拉开距离之后,不由分说就朝唐珩挥拳而去。
唐珩没有想过这近似于玩笑的一拉会遭来江封的直接还手。
唐珩愣了一愣,身体下意识地选择伸手格挡,而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缠斗在了一处。唐珩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但随即就察觉到向导想要采取精神控制的意图。
即便是上百次地说服自己信任江封,这种情况下他也无法做到放松到坦然地将身体的控制权让渡,情急之下,唐珩只能硬吃了江封一记拳风,继而拦住向导的腰侧,将人带着往床上倒去。
这张床板绝对称不上软和。江封后背撞击上去,发出不小的“嘭”的一声,疼得他皱起眉来。
他们喘息着停了下来。
江封闭上了眼。
唐珩张了张口,却有些哑然,他顿了片刻,继而慌张地松开了手,退到一旁。
“对不起。”唐珩道,“我没有……”
向导轻叹一声,再开口时声音很低,像是一团浸透了疲惫的棉花,“你闹够了吗?”江封伸手揉了揉眉心,没有睁眼,“是,我现在的状态不好;我需要帮助;我像一个普通的向导一样,完全无力抗衡哨兵。逼我承认这些,你满意了吗?”
江封深吸了一口气,“唐珩,我需要休息。出去,可以吗?给我留一点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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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哨向细节纯属作者因情节需要的胡编乱造,私设出没,雷者见谅。
第134章 入鞘-133
唐珩抿紧了唇。
江封没有听见动静,也没有心思再去猜测哨兵到底想要什么。哨兵奇怪的占有欲发作了吧,江封猜测道,因为暂时性连结的不稳定性,年轻的哨兵受情绪驱动,特别是在力竭或者精力透支的情况下,会出于本能地感到不安,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数据中心旁边的休息室空余着,他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日落之后,各地中转站需要……
在眼前放大的哨兵的脸孔打断了江封的思绪。
唐珩再次凑上前来。
“我……我没有想要逼迫你,从来没有。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关心你。你的精神力消耗得太多了,短短五个小时的睡眠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唐珩低声得近似于喃喃地说道。
说着,他看向江封,看向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中自己的倒影,小心翼翼地的用自己额头贴上江封的额。他用的是一种极为轻缓的力道,像是在打开宝匣之后,忽地从那道璀璨中窥见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脆弱,继而报之以视若珍宝的态度。
“我只是想要帮你。”唐珩道。
应声,顺着额间相贴的肌肤,连结陡然发挥效力,江封的精神触角不再受到约束而服帖地收拢,疯也似地朝唐珩涌去。
两人的意识倏然坠入哨兵的精神图景。
这个世界原本满目疮痍,可如今却逐渐迸发出了新的生机。新芽自泥地萌发,老树亦愈发葱翠,满目是流动的绿色。明媚和煦的阳光自高空洒落,每路过一处,便落下一片晶莹的足迹,禽鸟的清啭自遥远处山林荡来,是哼着的一支支俏皮的曲调。
江封几乎要认不出来这里了。
但他又是感觉熟悉的。这每一芽新叶,每一棵大树,全都由根系连结着土地,而这片重归丰饶的土地之下,是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江封还没有收回视线,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哨兵抱得很紧,以一种近乎要压入骨髓的力道,比常人略高的体温贴附上来,像是就这么怀抱了一捧午后日光。
哨兵与向导之间的连结是双向的。虽然很多时候这种关系都看似是由向导主导,但是不可否认的,哨兵的存在能为向导提供足量的安全感,仿佛荒漠中辟出的一处用以温养的温室土壤。
他们是一条磁石的两端,相互吸引着,又是吸引本身。
距离太近了,呼吸交缠着,连信息素也缱绻地混作一处。
江封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当他的手甫一覆上唐珩的手臂,整个人就忽地怔住了。像是两条同源而分流许久的河流在这一日终于交汇,思维相融着,以无声的言语诉说着所有。
他是被包容着的。
忽然,一粒宝匣顺着思维的江流而下,轻易地便被久候的捕手捕获。而当那只匣子被打开时,两人都愣住了。
思绪空白了片刻之后,唐珩这才恍然意识到被发现的是什么。
唐珩猛地松开了手——先是精神图景之内,然后是现实。他来不及遮掩住一些尴尬的生理反应,便慌乱地蹦下了床,冲动褪去之后,理智回归,双手却如言辞一样无处安放。
哨兵的眼神闪烁着,“我……那什么……”他摸了摸鼻子,撇开眼去,“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等时间到了我来叫你。”
说罢,唐珩落荒而逃。
匣子很小,小到只装得下两句言语。
一句来自于回忆,那是不久前来自张明朗的提问;
另一句是回应,还没有机会宣之于口,却是源自整个灵魂的回答——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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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更新,为上一章的剧情补一个小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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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入鞘-134
“所以,你这一个月是和那个向导待在一起?”
“差不多吧。江封他……”
“去靶城了?”
唐珩手上动作一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唐珩回到主城的第四天。他陪着江封耗完了回程审核漫长的等待时间,手续刚一通过,便离开塔区找到熊俊这里来了。
熊俊与唐珩认识的年份不短,认真说起来,甚至要比他与崽子相识的时间还长上些许。
熊俊没有理会唐珩的问话。他双手架在膝上,十指交叉,粗眉拧在一处,摆出一副完全与和善不着边际的表情,“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让你离他远一点?”
“嗯……”悬在半空的手继续朝桌子上伸去,唐珩捉了一块饼干抛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好像没有。”
“那现在说了。”
“哦。”
对话间,客厅似乎被分作了泾渭分明的两块,一部分是散漫闲适的,布艺长沙发上摆着一枚硕大的毛绒玩偶,胖墩墩地笑得憨态可掬,唐珩就倚在它的怀抱里,不时还从桌面上顺走几块香脆的甜点;而另一部分是冷硬死板的,森森白光自上端洒落,将铁灰色的单人沙发拖出斜长的阴影,以及坐在上面表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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