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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动作。
他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
已经走过两个街区了,这场无声的追逐还在继续。
戴鸭舌帽的男人在三分钟之前就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这件事,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只是不断地低头查看时间,又时不时地用眼角偷瞄向身后,度量着二人的距离。
眼看着越来越近,终于,男人一咬牙,闪身蹿进了一旁的暗巷。
他料定了跟踪者会随他进来,正准备借着这前后脚的时间差出手反击。捕兽夹已经布下,狡猾的猎手窥伺在后,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眼见着那人走进暗巷,藏在黑暗中的男人猛地挥出一拳,直朝跟踪者太阳穴攻去,目的就是一击必杀。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形势会在下一秒陡然逆转!
男人甚至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挥拳的攻势一阻,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便被重重摔到地上。
“跑啊,你再给老子跑一个看看?!”
……
“跑啊,你再给老子跑一个看看?!”
唐珩低吼着,一拳狠狠揍上这人的侧脸。
邵远航那次只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是以唐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跑来出入境管制所蹲人,紧巴巴地盯着,生怕一个不留神让人跑了。
此时他看着这人,新仇旧恨交织在一块儿,让那本就积蓄着的怒火被烈日再添一把新柴,眼中神色更加狠厉凶恶起来。
唐珩本就是个火爆脾气,之前被江封压着,是因为他打不过那个向导。
但这一次就不同了。
于是,气不过的他,又一次将拳头砸在那人脸上。
此时被唐珩揍倒在地的男人真名叫做侯志强,正是他之前说要来找的“猴子”。
这一拳砸得侯志强眼前一花,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却是第一时间往他们刚才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侯志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猴子不仅长得尖嘴猴腮,做人也爱用一些阴险手段,说不定往外看的这一眼中又有什么算计。
这么想着,唐珩揪着侯志强的领子,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低声威胁道:“看什么呢?我警告你,别在老子面前耍花样。”
像是这才认出了袭击者的身份,侯志强身子一僵,“唐、唐珩?”
这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了?
唐珩疑惑地皱起眉来。
他上上下下地将侯志强打量了一遍,刚要开口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侯志强又接着道:“……你不是死了吗?”
“哈?!”唐珩眼睛一瞪,“谁特么告诉你老子死了?”
侯志强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本来不想回答,但看到唐珩再次抬起的拳头时,还是认怂了。
“那个什么,禁闭所里有公示。”侯志强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那份档案上的名字不是你的,但我们都知道,是有人做了手脚……”
说着,侯志强的声音低了下去。
之前以为有人做手脚,是为了掩盖唐珩死掉的事实,但是现在看来,是掩盖他没死这件事。真是可惜。
侯志强将视线瞥向一旁,生怕被唐珩发现其中的遗憾与杀意。
第53章 入鞘-052
——有人做了手脚。
对于侯志强句末的掩码,唐珩立马就有了答案——有闲心又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除了那位首席向导,还能是谁?
这样一来,他这几日在塔内几乎的畅行无阻就有了解释。
可是唐珩目前并不在意江封还为他做过什么。
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管老子死没死。”唐珩松开了攥着侯志强领子的手,但视线仍锚定在他身上,“我问你,八月二十六号,除了我们两个,你还有看到其他人吗?”
侯志强顺着力道后退了两步,“什、什么八月二……”
“就是你给老子当头扔了颗爆鸣弹那天。”唐珩径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下午五点左右,在市东区第三大道。”
“我……”
唐珩警告道:“想清楚了再说。”
“额,那天嘛……那天我收到消息,说你有任务要出,就跟在你后面。”侯志强故意将语速拖得极慢,神色半是警惕半是谄媚,“你也知道,趁你不注意扔了个那玩意儿,然、然后,巡逻警啊什么的过来了,我就跑了……”
侯志强的音量越说越低,节奏越拉越长,待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的脸色一变,狡诈在其中乍然而现。
果然有诈!
唐珩暗叫不好,紧接着便注意到了身后隐隐传来的破风声。下一秒,他转头看去,就看见一只留着涎水的棕毛豺狼朝他扑来。
——是侯志强的量子兽!
这一刻,唐珩是实实在在地起了杀心。
侯志强深知二人间的实力差距,本就没打算与唐珩硬碰硬。他只想借着量子兽偷袭的间隙逃跑,却没料到对方根本没有被突然出现的量子兽惊扰。
在这一刹那,唐珩恍若一支离弦之箭,身形快到根本看不清楚。他侧身避开了那头量子兽的袭击,继而猛地挥起一拳,在侯志强狼狈躲闪的时候,直接一记侧踢将人击飞了数米。
“咚——”
肉体撞上墙壁,发出的一声巨响。
这是一条暗巷,正好位于监控摄像的死角,但仍处于噪声监控的感应范围中。
附近三个电桩都记录下了这一动静,电子屏幕上的数值跳动,经由监控网络,最后出现在保卫中心负责专员的屏幕上。
侯志强知道,再过十分钟,警卫处的人就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同时也知道,面前这个哨兵要取他的性命,不需要十分钟。
唐珩拿那磐石般的拳头死死地抵着侯志强的脖颈,用一种几乎要压断喉管的力道,“老子想给你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但看来你并不想要啊。”
疼痛与窒息感一并加剧,侯志强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抠着唐珩的手,在求生本能下拼命挣扎着,嘴里含糊不清道:“及……江、咳,江夫……”
江封。
唐珩仅仅分辨出一个发音的轮廓,但已经足够了。
他将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给对方一个喘气的空间,脸上的阴郁却是比刚才更盛。
唐珩问道:“你要说什么?”
“咳、咳咳……”
空气重新灌进肺里,侯志强大口地呼吸着。他知道唐珩不会有太多的耐心,于是连气都还未喘匀,便连忙道:“那天的事情,和江封有关。”
唐珩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或者更直白地说,这对他来讲,是一句废话。
在来找侯志强之前,他对这个答案就已经有了预设,而他真正想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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