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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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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就在你说完那句话之后，气氛转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诸伏景光浑身的温度飞速升高，撇开脸去晕乎乎地开口：“其实现在这个距离刚刚好，对不对，zero？”
    降谷零也变得手足无措，低下头死死盯住面前的水面，被铺天盖地的热气糊了一脸：“hiro说得对！”
    你迷惑地看着幼驯染们，他们都快贴到池壁上，就差没有落荒而逃了，竟然说距离刚好？
    看着面前两个人一脸别扭的样子，你脑海中突然有灯泡亮起，充满求知欲地凑了过去：“你们……是在害羞吗？”
    “什——怎么可能！”
    “嗯，没有！绝对没有！”
    他们心虚地连连摇头，嘴上却还在坚决的否认。
    “对哦，我也觉得应该不会。”
    以前一起泡温泉或者游泳也不是没有过，突然变成这样怎么想都很奇怪，于是被这番否认给糊弄过去的你摁下了一闪而过的灵光，变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112.
    你盘起的头发被雾气沾湿，调皮的鬓发凌乱地贴在肩颈，极致的色彩反差衬得对比异常强烈，雪花悠悠地坠落到眼睫上，让你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
    “不要揉眼睛。”
    注意到你的动作，诸伏景光看了过来，不赞同地说。
    “可是……”你闭着单眼，对着幼驯染伸出手，狡猾地回应，“hiro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哦——除非你拉住我的手。”
    哼哼，单纯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套路繁多的大人呢！
    那双好看的蓝色猫瞳湿漉漉的，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澄净湖泊，被干扰地泛起了剧烈的震动，诸伏景光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看着你，脸色变得更红了。
    “zero也是，从刚开始就奇奇怪怪的。”
    降谷零那头金色的发丝搭配着麦色的皮肤，如果他的身体被染上其他的颜色，本来应该是瞧不分明的，但是你还是凭借着多年以来观察下来对他的了解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了。此时他正在犹豫地看着你的手，视线闪躲了一下，一副想要过来却又在顾忌着什么的姿态。
    你才不管那些呢。
    “我要过来了哦？”你轻飘飘地开口，像是在吓唬他们。
    于是你进一步，他们退一步。
    在哗哗作响的水声里，看着他们逐渐变得惊慌起来的表情，你有点闷闷不乐，觉得自己的一片真情喂了猫。
    113.
    你恹恹地耷拉着脑袋，声音里透着生动的困惑，试探性地问：“难道……我是被讨厌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会、会讨厌你啊？！”
    你的猜测又再度被否认了。
    “那为什么不愿意正视我呢？你们真的对我很重要啊。”他们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免与你的身体接触，你感到莫名的焦躁，情绪有些不稳定，随之滋生的是更浓烈的低落。
    你好忧愁地捧着脸看着他们，鼓起脸颊瞪过去，无声地控诉着，连呆毛都变得无精打采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做贼心虚的诸伏景光站出来乖乖道歉，用无辜的大眼睛注视着你，“因为刚才你实在太可爱了，所以就在想，不够可爱的我就这样出现在你面前真的可以吗？所以……”
    呜居然被夸了！什么啊，这两个人是笨蛋吗？居然为了这种问题在苦恼！不过没有被讨厌真是太好了！
    你后知后觉地害羞了起来，勇敢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hiro也很可爱哦，是我最喜欢的蘑菇！”
    hiro也太狡猾了吧！降谷零回头看了一眼幼驯染，又对着你酸溜溜地说：“你最喜欢的蘑菇还挺多变嘛。”
    “我也最喜欢zero啦！你们我都最喜欢！”
    降谷零盯住你们交握的手，咕哝了一句：“别想让我就这么简单的原谅你。”
    “那要拉手吗？”你对着他晃了晃另外一只手。
    “……要。”挣扎显然是无用的，降谷零最终还是屈服了。
    男孩子们终于还是乖乖地凑了过来，僵硬着身体被你玩弄了。
    “这样不就好了嘛。”
    一左一右地拉着自己的两朵蘑菇，觉得这幅画面异常和谐，你美滋滋地笑了起来，感到格外心满意足。
    为了自己的观察大业，你还真是花样百出。
    因为你抗拒和他们变得疏远、陌生，甚至是分开，所以你这朵诡计多端的蘑菇今天也在套路幼崽呢。
    114.
    因为温泉建在后山上，所以视野相当开阔，别有一番风味。
    在优美的风景包围下，这里的环境仿佛与自然融为了一体，让人感到有什么从四肢百骸流淌入心里，满满的似乎就快要溢出来了。
    也许是害羞到了极致，反而能够平静下来。金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脸侧，似乎还带着些许潮湿的气息，降谷零看着你红扑扑的脸颊，悄悄地在水下松开了你的手，在你有所察觉地望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又灵活地偷溜着钻进了你的指缝，滚烫的手掌撒娇般地牢牢扣紧了你的手。
    尽管你有点困惑，但也没有在意，只是睁着眼睛软软地喊了一声“zero”，似乎是因为身体被温泉浸润的彻底，连嗓音都变得带着潮意，像是莫名的呜咽。
    降谷零一边莫名地想，你发出的声音好可爱，一边轻声回应着：“我在呢。”
    “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倾身贴住他裸露在水面上的手臂，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毫无防备地发出邀请。
    只有疼痛和别人的体温心跳，会让你感到安心。
    “……好。”看着你近在咫尺的脸庞，降谷零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眼睛里泛起细微的愉悦。
    “我看zero是不是有点脱水了呢？”
    另一边黑发的幼驯染突然把下巴搁在你肩膀上，贴着你的耳朵吐息，让你忍不住奇怪地颤抖了一下。你转头看过去，他依旧一副无害的模样，神色显得比往常更加柔和，用那双眼尾上挑的蓝色猫眼专注地看着你，眼底泛着细碎的光，总觉得有一种莫名诱人的味道。
    “这么说起来，zero的声音是有点奇怪呢，我去拿水好了！”
    说着你就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话题，下意识地挣了挣两只手，却被牢牢抓住不放，不由迟疑地两边看了看：“hiro？zero？”
    某些人真是没有自觉。
    男孩子们对视了一眼，放弃了似的卸了力道，让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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