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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躺到床上,像沉入棺椁的神祇,连同月光都沉寂了。
时辛没有走,小小一只毛团子蹲在门口,用澄净的蓝色猫儿眼看着兰诺。
兰诺睡姿也是极标准的,平躺着双手交叠自然放在腹部,铂金色的长发铺泄一床,甚至有丝缕从床边垂落到地面。
时辛眼不眨地看了五分钟,甚是无趣的舔了口爪子,转身就要走。
但她才一转身,脑门啪叽一下,撞上一面极光墙。
小猫猫被撞的一个屁股蹲坐地上,毛毛脸上茫然又懵圈。
她回头看看床上没动静的人,又看看不知何时拦在身后的极光墙。
明悟如闪电,时辛忽的反应过来。
呔,说一套做一套,狗暴君真奸诈!
小奶猫:“喵呜!”
她想也不想,直接挥着爪子冲上去就干。
瑰丽的极光速度更快,往前一卷一拦,就把小奶猫拦腰卷裹起来,送到兰诺手边。
帝国陛下睁开眼,他看了时辛一会,蓦地伸手落到她毛茸茸的脑袋上。
时辛无法动弹,只能压着飞机耳,全身都在表示抗拒。
冰凉的指尖抚触上猫猫头,纯白无杂质的毛毛细软好rua,透过那层皮毛,是极温暖的体温。
那是一种充满朝气和生命的温度,顺着接触的地方,像热烈的绯红颜料,染上他的指尖。
于是,连他的指腹也开始有了暖意。
时辛浑身紧绷,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脑袋上来回摸了摸,随后停在两耳中间,犹豫着朝毛耳朵动了动。
小猫猫飞机耳压的更低了,拒绝给撸:“哈!”
指尖停住了,兰诺对上猫猫的眼睛,月光隐约朦胧,也让他的眼神很飘散朦胧,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他倏的收回手,复又闭上了眼睛:“出去。”
极光卷裹着小奶猫飞出了房间,将时辛放到门外,啪嗒一声关死了房门。
时辛:“……”
小猫猫爪子摸摸脑袋,结果爪爪太短,连耳朵都碰不到。
时辛作罢,她哼哼冷笑两声,回头目光不善的盯着房门。
须臾,小奶猫弹出爪钩,照着门板就唰唰挠上去。
猫猫毛毛不准摸!
再有下次,她拆了暴君的床,叫他睡地上去!
把华贵的木质门板挠出无数道抓痕后,小奶猫看着这杰作,这才满意的扬着尾巴离开。
星际原始木材极昂贵,总要叫暴君大出血一番,时辛心头才觉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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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暴君身体的问题,时辛调查了两日,也没什么收获。
她从皮埃尔的话,以及其他天宫侍从的支言片语里,勉强拼凑出一件事。
——暴君隔三月就会这般元气大伤一次!
而且没有任何治疗手段,只能让通过身体的自愈能力,慢慢恢复休养。
为此,皮埃尔忧心忡忡。
他一边将天宫安保等级提至最高,一边跟小奶猫念叨:“陛下之前说,联邦时辛很可能已经混入天宫了,陛下眼下情况不好,时辛一定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舔爪爪的小猫猫动作一顿,果断换了一只爪爪继续舔。
皮埃尔愁容不展:“小乖你是不知道,那个联邦时辛好多年前就和陛下不对付,我问陛下是因为什么事,陛下又不说。”
“这敌人都混进来了,陛下现在的情况,轻易不能动用觉醒力量,不然后果难测,不行还是要把安保等级再提高。”
……
皮埃尔一手抱着猫猫,一手不断在光脑上操作着。
时辛将所有的防控布置尽收眼底,还清楚晓得安保轮班时间。
她看着皮埃尔,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联邦时辛就被你抱在怀里,你这是防了个寂寞啊。
不过,皮埃尔倒是多虑了。
时辛没想过趁人之危,她是很想打败暴君,这个信念多年下来,已经成了她的执念,深入骨髓拔除不掉。
可她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觉醒者之间战斗,只有这样达成信念,才对的起她骨子里的骄傲。
战斗和狩猎,完全是两回事。
兰诺·路西法这样的强者,只有战斗才是对对方最大的尊敬,狩猎那是侮辱。
所以,那晚上在得知暴君身体出问题,她可以不战而胜,时辛并不开心。
小猫猫尾巴卷过来,拿尾巴尖轻轻蹭了蹭皮埃尔手背。
老头儿,你多虑了。
软乎乎小奶猫饿了,跳下皮埃尔的怀抱,自行觅食去了。
如此又过了三天,兰诺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可到底要比那天晚上好一些了。
这天,研究院一通通讯打过来,时辛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兰诺手一挥,极光乍然出现,像薄纱般卷着小奶猫上了悬浮车。
时辛心头一动,隐隐有个猜测。
果不其然,帝国陛下飞快说:“研究院和科技部没办法破解时辛的光脑,所以我带你过去试试。”
说完这话,兰诺愣了下。
他看座椅上的小毛团子一眼,平日里灵动聪明,他倒是忘了猫是听不懂人话的。
帝国陛下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倚靠在座椅上,没有在说话了。
但是,时辛却按捺不住的激动了。
小奶猫爪爪兴奋到发抖,她连忙蹲着蜷缩进去,来了个农民揣的姿势。
漂亮的圆溜蓝眼睛,亮澄若晴空,明显流露出欣喜和蠢蠢欲动。
机会来的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奶猫看着悬浮车外的云霄风景,不自觉伸出粉色小舌头,舔了口毛毛冷静冷静。
机不可失,这一次她必须成功拿回光脑。
如果难度太大,最起码也要把光脑里的信息扫一遍记下来,然后全部销毁。
时辛按捺着心底的躁动,在心里一条条的列出计划,以及模拟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措施。
很快,帝国研究院到了。
兰诺睁开眼睛,一路上小奶猫丝毫不闹腾,出奇的乖顺安静。
兰诺试探性伸手,朝着小奶猫后颈肉捏去。
奶猫缩了下脖子,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旋即,兰诺换了个方向,没有温度的大手穿过奶猫软乎乎的肚子,一只手就把她捉了起来。
时辛不舒服,但为了光脑,她硬生生缩回了利爪,只拿粉嫩的小肉垫搁在兰诺虎口处。
见她难的不对自己哈气露爪子,兰诺倒是多看了两眼。
“知道带你出来干什么吗?”他带着小奶猫,大步往研究院最顶层去,“一直这么乖,就多带你出来。”
对于弱小的生命,帝国暴君竟然这么的好说话,这另时辛有些意外。
毕竟,盛传在外的帝国暴君,那是手段铁血,性情冷漠的疯子。
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兰诺从未对谁发过脾气,最多冷淡一些,半点没有疯狂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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