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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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给他的。
    又何须罗列?何须细思?
    只要同这个贴心的小呆瓜在一起,便是面对着勃生港的腥风血雨,他也能慨然以对。
    “如何让哥哥保持心情愉悦”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因为乌宇恬风本人,就是那个答案。
    这一次,虽然凌冽的话没有说完,但乌宇恬风很快就明白了他漂亮哥哥百转千回心思,他心里热乎乎的,紧紧圈住凌冽,然后扑上去衔住他的唇瓣,热络地献上了自己最诚挚、最热切的绵吻。
    凌冽笑,微微侧身,也攀着他的肩膀回应。
    绵密的亲吻扯乱了两人身上本就宽松的寝衣,乌宇恬风含吮着凌冽的唇瓣,用自己已经变得很暗的绿色眼瞳细细描摹着凌冽的眉眼,他笑起来,啄了一下凌冽的嘴角,替他舔去了那些来不及吞咽下的水渍:“哥哥真坏。”
    凌冽看他,也用指尖揩去了他的。
    乌宇恬风现下明白了,他的漂亮哥哥不是不会撩拨人,而是太会了——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了要打上中原抢一个白皙漂亮媳妇的决定——哥哥这般蔫坏的撩人精,还是只有放在他身边最得体。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眸色中看出了一抹戏谑。
    之后,乌宇恬风反客为主,被那一抹忧虑束缚住的困兽终于冲破了囚笼,他捉着凌冽的手,反而坦然地将他自己写的那张宣纸铺展开,点着最后一尾句子道:“中原汉字博大精深,夜还长得很,哥哥可要教教我——这里,还能写什么样的云雨文章?”
    凌冽看着宣纸上那行字,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变成了落入虎口的羊。
    不过事已至此,他教与不教,今夜,总逃不掉枕席闹欢。
    想想隆冬岁末无事,即便明日昏睡到午后也不妨,凌冽便笑起来,轻轻咬了小蛮王的唇瓣一口,哑声道:“行,哥哥教你,好好教你——”
    是夜,所谓:“甜津糖拌蜜,紧贴漆投胶。写意儿,伸伸缩缩,爱怜也,轻轻款款,人间如此妙景,总是仙笔难画成*。”
    鹤拓城的冬日暖阳,总是比中原升得迟些。
    作为一国大王的乌宇恬风,夙兴夜寐、勤勤勉勉,一夜耕耘,终于从哥哥好听的声线中,学会了许多、许多撩人的文词雅句:如云如雨,如巫山如桃浪,如花营锦阵,如舌剑唇枪。
    可怜北宁王饱读诗书,最终也只剩下了愤愤怒骂,文雅的措辞在这般痛痒下,半点没有呵斥人的力道,反而叫沉湎于其中的小蛮子更加疯狂——
    时至最后,下流粗野的,反而成了他北宁王。
    他红着眼尾,肿着唇瓣,近乎于气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眼神涣散、声音嘶哑,再骂不出什么来。
    他看着一片昏暗光影中小蛮王金色的卷发,看着他翠绿色瞳孔中不断闪烁的光芒,看着他明明下巴尖上都挂满了汗、动作却一点儿也不见迟缓。
    凌冽长叹了一口气,放弃地阖上了双眸。
    或许,中原那些关于小蛮王的传言并没说错,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攫戾执猛、残暴异常……
    而乌宇恬风缓了一息,看着沉沉昏过去的凌冽,脸上也露出了餍足的笑意,他俯下身来啄吻着凌冽的耳垂,用最轻最轻的声音,慢腾腾一字一句道:“多谢哥哥,不吝赐教——”
    最终,为“先生”者人事不省,做“弟子”的却百倍精神、龙神马壮。
    等凌冽再次睁开眼睛,果然不出所料、已是时值午后,他动了动手臂,想从絮丝被中伸出手,结果下一瞬所有的光线就被乌宇恬风结实的胸腹挡住,那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有他昨夜留下的不少指痕、抓痕、咬痕。
    乌宇恬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手中捧起一盏加了蜜的茶,“哥哥喝水。”
    温热的蜂蜜水流淌过干涩的喉管,凌冽舔了舔唇瓣,又就着小蛮王的手咕咚喝下两大口,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乌宇恬风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笑道:“未时刚过。”
    “睡这么久……”凌冽挣扎一下,想要坐起来,可才一动就牵动了身上说不出的无数地方,痛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而后重重地跌回到小蛮王怀里,他抿抿嘴,小声埋怨道:“你……怎么不叫我?”
    “叫哥哥做什么?”看着他虚软无力的模样,乌宇恬风脸上的笑意更大,他往上给凌冽拉了拉被面,“让哥哥睡饱。”
    凌冽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今日你去殿阁了么?”
    乌宇恬风点点头,而后又闷闷笑道:“不过,这是这个冬天里,我最后一次去殿阁了!”
    “嗯,为何?”
    “因为我给老师和阿兄告假了!”乌宇恬风仰着脑袋笑盈盈的,“我说,为了哥哥的双腿、为了哥哥将来能更好的康复,我要每天一刻不停地陪着哥哥,他们说不过我,就让我回来了——!”
    凌冽一愣,飞快地眨了眨眼,一时没太明白乌宇恬风的话:“你……说什么?”
    “嘿嘿,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每天跟哥哥在一起啦!不用去处理什么政务,也不用理会殿阁的事情,从今日开始往后的两个月里,我都陪在哥哥身旁!”
    “……”凌冽被噎住了,半晌才抖着嘴唇憋出一句,“你、你、你这不是胡闹么?”
    堂堂一国大王,不勤勉于政,竟然用、用这样的破借口告假?
    凌冽又羞又急,扶着乌宇恬风的手臂就要挣扎着坐起来,见他确实慌了,乌宇恬风才好笑地抱紧他、不让他动,只轻声说道:“笨哥哥,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殿阁没什么大事了,老师和阿兄都明白的,我没胡闹。”
    “你……”凌冽道:“能不能正经点儿?”
    乌宇恬风撅撅嘴,哼哼,“我怎么不正经?陪哥哥这可是最正经的事了!”
    凌冽不信他,等穿戴整齐、用过一顿不知是早还是晚的饭后,还是请来了伊赤姆大叔当面问过。得知这几个月里殿阁确实没有什么要紧事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伊赤姆大叔不比旁人,他见多识广,也在中原待了三年,看凌冽实在悬心,便也帮着小蛮王宽慰道:“王爷您也别光顾着忧心大王,他是我南境蛮国的华泰姆,您难道不是我们的华邑姆?”
    凌冽茫然地看着他。
    “我们关心您,同关心他是一样的,”伊赤姆拍拍乌宇恬风的肩膀,冲凌冽笑道:“您的腿、您的伤,都是眼下我们全境最忧心的事儿,来年开春,您若能站起来,我想,整个南境的百姓都会很高兴的。”
    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凌冽张了张口,最终丢脸地红了眼睛。
    他生在中原,是天潢贵胄,是尊贵的皇子、王爷。
    可皇室,那些血缘上名为他“亲眷”的人,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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