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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前出关中——窥视一二。
而且,从那调皮捣蛋的五圣使口中,乌宇洛也明白了弟弟和他心爱之人仅此一遭,算是心意相通。从今往后,他也算可以长舒一口气,完成了父亲临终对他的嘱托。
再看看乌宇恬风推着凌冽言笑晏晏走在前面的背影,乌宇洛笑着摇摇头,然后又悄悄握紧拳头:臭弟弟,从今往后就有人管着你了,看你还敢不敢胡闹!
他这点心思前面两人全然不知,只说说笑笑地回到了殿阁内,翘首以盼的众位首领、勇士们看见他们,便又兴奋起来,姑娘们蹬蹬跑上前,大把大把鲜花往他们身上撒。
牛角号长鸣,四弦琴动、葫芦笙响——
眼前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凌冽初来苗疆时,漫天花雨中,小蛮王故意牵他的手、还想当众亲他。凌冽想起那时自己的反应,好笑地摇摇头,偏巧,乌宇恬风也想到了同样的场景——
他看着低笑的凌冽,忍不住又起了坏心,转头过去从道旁的姑娘手中、择了一朵艳红色的花。巧合的是,凌冽的怀中,正好也落下了一朵同样的、重瓣红杜鹃花。
凌冽看看那朵杜鹃,一抬头又看见了小蛮王捏在手中的红花。
他好笑,又一次、先出手,将杜鹃花别在了小蛮王的脑袋上。不过与那次不同,这回的小蛮王没有一点儿惊讶,他坦然地顶着那朵杜鹃,然后也顺手将那大朵的红花簪到了凌冽的鬓边上:
“哥哥。”
“嗯?”
“我发现我错了,”乌宇恬风弯下腰来,暧昧地舔了舔凌冽耳畔,“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坏哥哥!”
凌冽被他撩拨,微微缩了缩脖子,却没有同小家伙翻旧账——比起坏主意层出不穷,渡个河滩、开个大门都要找机会抱他、轻薄他的人来说,他簪花这举动,只算小把戏了。
乌宇洛准备的宴会,并没有上刀梯和圣王银帽,但他给凯旋而归的英雄们,准备了无数嘉礼。
此战立功的英雄们都排队上前,来到凌冽和乌宇恬风面前,接受了他们亲手送上的苗刀和五彩绸,凌冽虽没认真当过几天华邑姆,但他在军中,倒是做惯了这样的事——不过将祝福嘉许的中原官话、换成了苗语。
那个曾在军中被人看不起的小勇士索纳西,也昂首挺胸地走上前来。
他晒黑了许多,身条也健壮结实了不少,但面对凌冽和乌宇恬风时,人还是多少有些羞涩。索纳西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后,却没去接乌宇恬风双手递给他的苗刀,他右手握拳,冲乌宇恬风再行大礼,道:
“华泰姆,我、我想请华邑姆单独给我嘉礼!”
乌宇恬风想了想,点点头将苗刀递给了凌冽。
凌冽则是双手将苗刀和五彩绸都双手递给了索纳西,他拍了拍这个算得上他“徒弟”的小勇士,轻声道:“‘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好男儿不畏人言,只要实力强悍,一定能成为英雄。”
他的声音清冷,眉眼微弯,在火光映衬下,一张白皙精致的面容都显得一场温柔。
更遑论他念出来的诗词抑扬顿挫,即便换成了苗语,也简直比南境最美艳的姑娘唱出来的小曲还撩人心弦。
索纳西还没起身谢恩,候在他后面几个勇士们倒先红了脸,纷纷小声议论——他们也想要华邑姆单独给他们颁嘉礼。
这话传到台上三人耳中,乌宇恬风还没来得及暴起,跪着的索纳西就先愤愤不平地转头瞪着他们,“华邑姆是我的老师,你们又没拜师,凭什么单独讨要嘉奖?!而且华邑姆身子不好,你们这么多人,累着他可怎么好?!”
凌冽:“……”
剩下的众位勇士:“……”
倒是已经蓄势待发、起身了一半的乌宇恬风,听见索纳西这么说后,他又缓缓地坐下了,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拿起了桌上他独他和凌冽才有的一坛子“吟花酒”递给了索纳西:
“索纳西此战英勇,本王以此酒敬英雄,愿你此后都能为蚩尤大神守护我国百姓!”
索纳西眨了眨眼,捧着酒坛子,终于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乌宇恬风却站起来,认真地将凌冽往后拽了一步,他看着台下剩着百十来个勇士,板起脸:“哥哥累了,你们几个的,我亲自给你们颁。”
剩下的众位勇士愣了愣,而后半开玩笑地哀嚎起来。
围观的大家伙笑成一团,几个年长的虽在摇头,却还是笑着默许了自家小大王这幼稚的举动。
凌冽被他挡在后面,也忍不住叹息:小醋坛子。
○○○
蛮国宴会,总要喝酒。
乌宇恬风舍不得凌冽被他们围着劝酒,便频频给元宵和影十一使眼色。原本从不待见他、总是想发设法要将凌冽从他身边拐走的小管事,这次却只是挑了挑眉,然后转过身去,给了他一个挺直的后背。
而影十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并且还低语了一句:“我觉着王爷跟您在一起最开心。”
乌宇恬风眨了眨眼,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当众打横抱起凌冽,板着脸大踏步将人送回树屋。吓得几个不明真相的首领白了脸,连连问伊赤姆是不是他们惹了大王哪里不高兴。
伊赤姆摸了摸胡须,忍笑,他点了点几人手中的酒碗,“你们啊,以后还是少喝点酒。”
乌宇恬风将凌冽送回去,抱着自家哥哥亲亲香香了一会儿,帮他铺好被子,温上了热茶、烧好热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毕竟殿阁内还有许多事要处理,那些首领也不能真这样晾着。
他们不在时,树屋由桑秀几个打理:被褥和牦牛皮隔一段时间就会放到太阳下晒过。现在扑上去,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乌宇恬风离开后,凌冽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就让影十一将这几日他来不及处理的密信都拿过来。
结果,经历了蒲干一战后,影十一的胆子愈发大。
他认真想了想来往的信笺后,竟拒绝了凌冽的要求,直言道:“您刚回来,身上乏,现在夜也深了,这几个月中原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事儿,您就别忧思劳神了。”
凌冽一愣,挑眉看影十一。
影十一低下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动作却依旧坚持。
凌冽外冷内热、从来心软,影十一这样说,他也不好发作,只能瞪了对方一眼,道了句:“……下不为例。”
他为主,需要是忠仆。
也亏影十一等人忠心耿耿,若是他们当中有一两个生了异心的,各个都上赶着用“为他好”的由头瞒报、替他拿主意,那他不也成了昏君、庸主了么。
影十一跪着,想了想,却还是将那些密信拿出来,放到了距离凌冽最远的案几上。
凌冽被他劝了,倒也没有真的想去看,收拾、洗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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