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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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浅渊寨,他们还会特意给清晨外出打渔、狩猎的姑娘们准备一些牛乳、圆饼之类的补给,就放在后院门口的石桌上。
    乾达慢慢挪动自己藏到暗处,等路易将食物摆好离开后,他等了一会儿,才拄着双拐上前。
    观察左右无人,他便悄悄从自己随身罐子中取出一点蓝色粉末撒入牛乳中。那些粉末遇水则融,很快就在白色的牛乳罐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乾达垂眸看着牛乳,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先生?”
    中年隆胎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乾达闭了闭眼睛,飞速掩去脸上表情,他做出一副受惊模样急急转头,顺手拿起一块摆放在石桌上的圆饼,在回身时丢掉圆饼,推开拐杖、摔倒在地。
    约拿被他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他。
    乾达倒在地上后,却瑟瑟发抖,整个人往石桌后躲了又躲,他抱着头、声带哭腔道:“别、别杀我,我……我只是太饿了,对不起,我不是要偷东西……”
    约拿一愣,而后笑了,他没再靠近,只温言道:“您别害怕,这些东西本就是准备给人用的。”
    乾达抬头飞速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十分不相信的模样。
    清晨的高黎山有寒露,约拿看乾达双腿上的绷带湿透,又渗出不少血水,便急喊路易,想将乾达先扶回房中。结果,路易刚走出来,他们身后就听见了一个惊讶的女声:“……阿甲?!”
    被扶着的乾达也愣了愣,他抬头,面色苍白地看向站在番堂门前的阿曼莎。
    阿曼莎的脸上还横贯着乾达从前留下的那道伤,一惊之下,她的整张脸都变得极扭曲,灰色眼瞳中,似怨又怒,她深吸两口气,正欲上前,那边乾达就怪叫一声,推开身边两人想跑。
    可他双腿已断,身上又都是伤,一番折腾下竟是又重重摔在地上。
    “别、别过来!”乾达声音发颤,“我、我不是你阿甲!”
    阿曼莎一愣,倒是路易先反应过来,他忙上前安慰地扶着乾达,然后转头对阿曼莎道:“小姐,您看,这不就是天父的指引么?您父亲不就好好在这儿么?”
    乾达被他扶起来,眼神却依旧闪躲,根本不看阿曼莎。
    “你……”阿曼莎眯起眼睛,终于上前揪住乾达前襟,“你别装了!你能在摩莲城犯下那么大的事儿!将整个南境搅个天翻地覆,你还对亲生女儿下手,你简直不配为人!”
    乾达颤颤巍巍,想挣扎,却整个人更加狼狈地摔进泥地里,他伸出手往前爬,脸上老泪纵横,“我、我没有,我不认识你……!”
    约拿和路易对视一眼,两人一个劝乾达、一个劝阿曼莎,总之先将这父女俩架起来、送回番堂。
    乾达身上伤口崩裂,又出了许多血,约拿给他重新包扎后,也听乾达说了他们父女的事儿。乾达痛哭流涕,直言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毁了女儿的脸,还害她失去大好前程,他不配为人。
    约拿瞧他后悔悲痛,连连奉劝,说天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主动忏悔的人。
    而路易也听着阿曼莎痛陈乾达种种罪行,年轻的隆胎蒙虽不明白什么是“驭尸术”,但他看乾达刚才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可他现在双腿都断了……有点可怜呢。”
    阿曼莎咬咬牙,最终只是一抹脸,重重地哼了一声。
    闹过一遭后,约拿也单独劝了劝阿曼莎,这位来自异邦的番僧,似乎虔诚地从心底里相信那些愿意悔过的人。阿曼莎撇撇嘴,最终还是答应留下来——
    她站在门口瞪着乾达,寒声道:“无论你是真心悔过,还是另有所图,我都会盯紧你的!”
    乾达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看阿曼莎一眼,才小声道:“……我真的改了。”
    阿曼莎双手环于胸前,不怎么相信。
    乾达低下头,苦笑一下,像是对阿曼莎,又好像是说服自己:“我会……做给你看的。”
    阿曼莎看他那副窝囊的模样来气,最终却还是狠不下心来真的去伤害从小疼爱她的阿甲,只能撇撇嘴,冲旁边两位隆胎蒙说:“你们还有吃的么?他刚才不是喊……饿吗?”
    约拿笑,在胸前比划了一下,道了一句阿曼莎听不懂的什么保佑什么天父的,倒是路易很快就拿了新鲜的牛乳和一盘子小圆饼过来。
    阿曼莎将小圆饼和牛乳放到乾达床旁边的木桌上,自己站起身来送约拿和路易出门。
    坐在床上,方才还满脸泪痕、瑟瑟缩缩的乾达却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尽是精明和算计,他出手飞快地拿出两只木杯,往其中一只底部添上蓝色粉末,然后分别倒牛乳进去。
    等阿曼莎再回头时,乾达又恢复了那般小心讨好的表情:“……代、代帕*,你、你也吃。”
    ○○○
    蒲干国送来的两艘大船上,不仅仅有使节提到的金银珠宝、瓜果粮食,还有五十余名奴工和两个头发卷曲的天竺美女,俩姑娘被金链子束缚着手脚、瑟瑟发抖地躲在船头。
    看见这些,阚部首领主动站出,他恭敬冲乌宇恬风和凌冽拜下:“华泰姆、华邑姆,不若我带人将这些东西送还给蒲干国吧?”
    阿奴律国王妄图重金收买,他们自不能让其得逞。
    “我点些熟悉水性的部落勇士跟随,再带一两个随从,就说是我国使节。蒲干国王即便不愿配合,也多少会让我们进城。只要能进城,我便命属下可机会、去探探城内布防的虚实。”阚部首领又补充道。
    此法可行,但南下顺流、北上逆流,若真有意外,阚部首领和其部下都不好脱身。
    乌宇恬风不太想答应,但阚部首领很坚持。
    “大王,此战难免,”他再拜道:“何况,只要是战争,就都有风险。”
    最终,乌宇恬风无奈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一面让他千万小心,一面让伊赤姆大叔再起草一份国书给他带着。
    此番大军南下,并未想到会战至钦敦江。
    除了国书,伊赤姆还给附近的几位城主去信,要他们率部、驾船前来支援。蒲干国位于深山峡谷之内,夹于两山之间,城门居高临下、固若金汤,若真开战,多半要在钦敦江上打水仗。
    确定出使人选后,阚部首领还命人细致地检查了两艘大船上蒲干国王送来的东西。
    粮食和新鲜瓜果看上去都无甚问题,装在布口袋里的是蒲干国特产的细长香米,木箱中装着许多青碧色的椰子、带刺的蜜果、寒瓜和芭蕉。
    至于装金银珠宝的穿上,奴工们都被大铁链拴在船底,两个天竺来的姑娘其中一个不通苗语,另一个倒是言辞流利、小心翼翼地与阚部首领说了几句话。
    她自称名叫“马蒂塔”,与身后的妹妹都是被人牙子贩卖到蒲干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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