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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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破口大骂:“都怎么当差的?!闯入者到底是谁?!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
    阚部首领拉了他一把,“行了行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三公子忙命人打开隔壁一间房,将元宵抬过去。
    两位大夫施救时,伊赤姆简单看了看屋内——
    来人目标明确,角落立着的柜子和木箱动也未动,只翻书匣和案几,他们拓来的番堂祖文辑录皆被细细翻过,其中凌冽有过墨迹批注的皆被撕去,译出来的几沓宣纸更是全部被带走。
    门口的花砖地板上,是元宵留下的一大滩血,凶手将刀子抽走时,飞溅的血花几乎将旁边的紫纱幔染透。
    伊赤姆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去隔壁。
    元宵面如金纸,毒医正将被子拉高盖住他上身,小家伙削瘦的胸腹缠着重重纱布,躺在宽大柔软的床铺中央,显得只有小小一团。
    “伤口很深,但万幸没伤到内脏,”毒医擦了擦手,“性命无虞。”
    伊赤姆这才跑出来,想到河滩边寻凌冽。
    听完前因后果,凌冽脸都白了,待见着气息奄奄、人事不省的元宵,他隐隐颤抖起来。
    乌宇恬风见凌冽如此,忙打岔道:“凶手找到了么?”
    伊赤姆摇摇头,“三公子原派了一支小队守在附近,只是勇士们分成两班,换班时有那么一两柱香时间是无人的。且当时是午饭时间,接班的来得也晚了两三刻……”
    乌宇恬风嗤地一哼,“借口而已。”
    “……三公子已罚过了,大王您就别生气了。”见他动怒,伊赤姆连忙劝。
    元宵还在睡着,重伤让他浑身都烧得滚烫,两个城阁的小宫女守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用竹叶掬了水喂给他。
    两个姑娘胆小,凌冽就这样寒着脸往旁一坐,吓得她们弄掉好几次东西。
    凌冽叹了口气,捏捏眉心,自己转轮椅出来,问伊赤姆大叔,“房间都看过没有?”
    伊赤姆答道:“都看过的,但也维持着原样呢。”
    凌冽点点头,“那我去看看。”
    乌宇恬风则迈开长腿,“我跟哥哥一道儿。”
    凌冽发现:
    屋内虽凌乱,但血迹只集中在门口,窗下案几附近和散落的宣纸上都没有血迹。
    而那几本番堂辑录,来人居然有时间将他批注过的一页页撕下来,而不是整本带走。
    这一点,让凌冽觉得尤其古怪。
    乌宇恬风在屋外观察一会儿,因尸群袭击缘故,城阁内许多地面都是新砌的,新的花砖表面有腊封、色泽也更艳丽,能留下每个人经过的脚印。
    虽然来往走动的人较多,脚印已经无法分辨。
    但乌宇恬风也敏锐地发现:花砖上并没留下血迹。
    凶手刺伤元宵,鲜血都能溅到旁边的紫纱幔,房内也没留下凶器,显然,凶手是带着凶器离开的。
    伤人后,凶手竟还能考虑到将滴血的凶器收好……
    乌宇恬风摇摇头,觉得这凶手要么冷静得恐怖,要么就是早有预谋。
    这次南下,凌冽没带太多影卫,且从决定要留下开始,他便将一部分人又派回了中原。
    出事这段时间里,影卫们一部分在城外探查,剩下的则跟着他在河滩,根本没人目睹现场发生什么。
    凌冽多少有些懊悔,他不该将小管事单独留下的。
    见他失落,乌宇恬风忙推着他往外走,“哥哥别想了,我们先回去看看元宵吧?”
    凌冽捏住鼻梁,疲惫地点点头。
    ○○○
    日落时分,元宵醒了。
    元宵张开眼时,凌冽正心神不属地坐在床边。
    他左手捧着个天青釉的金边小碗,碗里是泡参的温水,右手捏着竹叶,盖了雪毯的双膝上,平摊着一本书。
    虽然有书,可凌冽根本没在看。
    他出神,竹叶上的水滴落都没察觉,只在那书页上落下了许多坑坑洼洼的水痕。
    “……爷,”元宵虚弱唤他,嘶声道:“书……要泡……坏了……”
    凌冽一惊,手中的竹叶整个掉落,书页连带着一整张雪毯都落在地上。
    若非手中还有个碗,凌冽整个人都快扑到元宵身上,“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伤口痛么?”他问了一叠,又伸手探元宵额头,“怎么还这般烫?!”
    屋内动静太大,很快惊动了一屏风之隔的乌宇恬风。
    他疾步进来,对上元宵乌溜溜的眼睛和干涩的双唇,小蛮王好笑地看凌冽一眼,忙取过那碗,往里重新兑了热水,见他还想取竹叶亲自喂元宵,凌冽终于红了脸。
    他推他,“……你去喊大夫。”
    等小蛮王离开,喝了水的元宵舔舔嘴唇,才清晰地叫了声“王爷”。
    凌冽叹息,又给他喂了点。
    这水是毒医亲自熬的,里头不知还有其他什么灵草。喝了一整碗后,元宵蜡白的小脸也渐有了血色,等乌宇恬风带着毒医和孙太医进来,他已能完整地说一长段话了。
    毒医和孙太医看过,都觉得小管事的伤没什么问题。
    “伤口瞧着可怖,但只要好好吃药换药,一两个月就能恢复了,没事儿哈。”毒医拍拍元宵肩膀。
    他说得轻描淡写,元宵却差点一骨碌翻起来,“一、一、一两个月?!!”
    “这还是快的,”孙太医点点头,“幸好眼下是秋季,天不算热,不然伤口发炎化脓、好得更慢。”
    元宵:“……”
    两位大夫实话实说,孙太医还煎着药,便提前告辞离开。
    剩下毒医被乌宇恬风叫到屏风外,细细问了这些天元宵饮食起居上需要注意的事儿——
    屏风后的元宵,眼眶却渐渐红了。
    凌冽被他吓着,急问道:“怎么,伤口又痛了?”
    元宵却突然握住他手,呜哇一声大哭道:“呜呜呜呜呜,王爷,这一两个月谁来伺候您啊?要不您还是将羽书叫过来吧?”
    “……”凌冽挑挑眉,“羽书在朝为官,是暗钉,拔起来又要十年时间安排,别胡闹!”
    元宵泪眼汪汪,“那、那让影五他们回来……”
    “……影卫不是小厮。”
    元宵皱皱鼻子,圆亮的黑眼睛盯着他,也不说话,就那样掉金豆豆,将脑后的青布枕洇湿一片。
    凌冽恼了,“本王又不是三岁孩童,怎么时刻需要人伺候?!”
    元宵幽幽开口,道:“明真年,您看书入迷,喝了一夜冷茶,第二日起来就犯了胃痛。”
    明真是皇兄的年号,凌冽嘴角一抽。
    “之后在北境,”元宵目光幽怨,“您泡在浴桶中看兵书,水都冰了您都不觉,之后就高热得差点染上肺病,郭老将军和夫人都吓得不轻。还有,您经常赤足下地、贪凉还喜吃生食,夏日用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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