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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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身形修长,披着月霞白衣,似分画而出,一头雪发仅用一根发带随意系着,长眉入鬓,肌光胜雪,黑眸璀如星辰,带着难以言喻的炙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不见底。
    看到他的瞬间莫栀栀心中浮现一个词,霞姿月韵。
    可她还没被美色冲昏了脑袋,眼前这人再好看,他做的是什么事?
    趁着月色闯入她的寝宫,这是按着她帝姬的脸面在地上摩擦!
    “你!”莫栀栀想了想,她得稳住,有气势些,她抿了抿唇又道:“谁给你的胆子夜闯本帝姬的寝宫?!”
    然后她在白衣人的眸中看到了明晃晃的笑意,她顿时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下手中凝着仙力对他出手,丝毫不留情。
    因此,白衣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一击打在发顶,发带断裂,一头雪发披散在肩,黑眸中露出受伤的神色,红润的薄唇动了动,“小芝...”
    莫栀栀一听更来气了,“喂,我们很熟吗?谁准你叫得如此亲密?!”加快了手中的攻势。
    白衣人只是被动地闪躲,没有回手。
    莫栀栀心疼她寝殿内的摆设,一路逼着白衣人和她出去打。
    这下终于惊动了内外值守的仙侍,纷纷来到栀草宫中庭,当她们的目光落在莫栀栀对面的白衣人身上时,所有人的神情都是清一色地如遭雷劈。
    她们看到了什么?
    沧渊神君竟出现在栀草宫!
    还被帝姬打出了寝殿!
    这是什么魔幻的发展?
    吓得呆立在旁的沐兰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拉住还欲出手攻击地莫栀栀,转身对着白衣人行了一个拜礼,“见过沧渊神君。”
    “见过沧渊神君——”其他的仙侍同时拜倒一片。
    莫栀栀本来还想吐槽沐兰拉着她干嘛,但听她口中所喊,一瞬间哑了火。
    “你是沧渊、神君?”
    半夜跑到她寝宫来欲图不轨的‘登徒子’竟然是仙侍口中的高岭之花,神君沧渊?
    那她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是。”白衣人上前两步,敛去黑眸下的受伤之色,嗓音清润好听,“你便是帝姬?”
    “对、对啊。”莫栀栀气焰弱了很多,她觉得沧渊神君应该是来找她麻烦的,但转念一想这是她的寝宫,又挺直了腰杆,大着胆子道:“不知神君夜半来我寝宫有何事?”她着重咬着‘夜半’二字,意在提醒他注重分寸,免得落人口舌。
    可惜人沧渊神君好像并没有感觉不对,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走近两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莫栀栀被迫抬头看着他。
    于是在众多仙侍的见证下,那朵断情绝爱的高岭之花神君沧渊,耐着性子,柔声对她们的帝姬道:“本君特来求娶帝姬。”
    “什什什么?”莫栀栀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她的下一句脱口而出,“本帝姬不当续弦。”
    作者有话说:
    谢云衍(小九九):我先送份糕点试试水。
    沧渊神君沈某人:我给你扬了!
    栀栀:你这人有问题,夜闯未婚女子闺房,该打!
    预告:神君大人追妻路漫漫QAQ
    第105章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
    “什么续弦?”眼前的沧渊神君显然觉得这番话很是莫名,冰霜玉洁的面容冷沉如水,一双如星子的黑眸充满压迫力,自上而下盯着莫栀栀,“谁说本君曾有过妻室?”
    青年的身形极高,莫栀栀堪堪只到他的胸前,只能被迫仰面看着他,闻着沧渊身上清冽好闻的杜若香气,她不由皱了皱眉,又是那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胸闷气胀。
    莫栀栀下意识往沐兰的方向看去,但见她头垂得极低,肩膀一耸似是害怕极了,她默默将头转了回来,罢了就不供出她了。
    她避开沧渊的眸子,垂下眼睫含糊道:“我是在仙灵玉论坛上看到的,许是别人瞎说的?”
    说罢莫栀栀眨着眼,微微侧首一脸无辜相,极力掩饰自己的不适。
    不知沧渊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沉默了许久,微微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忽而认真道:“没有别人。”
    莫栀栀:“哈?”
    “本君说,除了你没有别人。”他的眸光清寂,如天上的月色一般,说出来的话将莫栀栀吓得后撤两步。
    这人说什么话呢?她二人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叫只她一人?
    脚腕上的链铃碰到玉石地面“泠泠”作响,沧渊温凉的眸光当即移至她裸露在外的莹润趾头,如远山的眉峰紧皱在一起。
    下一瞬他俯舊shígG獨伽下了身子。
    莫栀栀眼皮一跳,“你、你干嘛?”
    深夜无风,青年的雪发顺着他的动作滑落至肩头,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上了她的雪足,凭空变出一双精致的云履,语气带着些微怒,“为何不穿鞋?”手下的动作却没停,帮她两只脚都穿上了云履。
    莫栀栀内心翻了个大白眼,小声嘀咕,“还不是你突然跑我寝殿内,我哪来得及穿鞋。”更何况在仙宫她几乎脚不沾地。
    这些仙裙裙摆又极长,逶迤在地几乎看不见她的脚,莫栀栀多半时候都是不穿鞋的。
    对面的沧渊兴许是听到了她的埋怨,非但没有气怒变脸,反而态度极好地向她致歉,“抱歉,是本君冒昧了。”
    青年半蹲着身子抬着她的脚,莫栀栀面色微红,视线落在他长密的睫羽上,竟有些羡慕一个男子竟生得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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