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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后多这样一个她陪在身边,这枯燥乏味的日子也许不再难熬。
他开始有些期待那些被他遗忘的记忆究竟是什么?若是能想起来,她兴许就不会如此抗拒他了吧?
黑衣少年拥着娇弱的少女也缓缓睡去,嘴角挂着餍足的浅笑。
晦暗无光的石室中,白衣人静坐在蒲团之上,面容清冷,双目紧闭,似在打坐。
他身侧的角落中站着一名全身泛着死气的女子,面上戴着头套,看不真切。
面前跪着一瘦弱少年,“衔烛愧对师尊,让季付和青禾逃到了西域妖族境内。”
明询睁开眼,淡色的眸子浅浅地盯了他良久,似在考量他所说之话的准确性。
半晌,他撤去威压,嘴角挂上似有若无的笑容,“罢了,此事本君交于付三,你不必再接手。”
衔烛的身形舊shígG獨伽一抖,赶紧低头应道:“是,师尊。”
明询:“你也许久未见你姐姐了,去叙叙旧吧。”
衔烛隐于袖中的指尖死死嵌入肉中,面上恭敬道:“多谢师尊。”
小少年背影挺拔,一步一步靠近毫无生气的黑衣女子,缓缓揭下她的面纱,眼眶殷红,埂咽道:“阿姐...小烛来看你了。”你等着小烛,我会解救你...然后为自己犯下的错事忏悔。
“主子。”室内突然出现一带着帷帽的黑衣人,气息高深,似在大乘。
明询头也不回,沉声问道:“付三,妖族准备得如何了?”
付三拱礼回道:“已准备妥当,随时可动。”
明询似是很满意,身上的霜寒之气少了些,“青家和季家的小子入了妖族境内,你将他们捉了,到时不失为一份好的筹码。”
“是!属下立刻去办。”
“慢着。”明询缓缓转过身,淡色的眸子浅浅地望着他,不悦道:“流芮那处你快些解决,别是不舍了?”
付三目露阴鸷,毫无感情道:“属下不敢,只是在等候时机,到时定一举斩下她。”
“嗯。”明询垂下眼睑,似是信了。
与‘衔月’在角落的衔烛袖中的拳头捏得更紧了些,眼中迸射出怨毒的目光。
第二天莫栀栀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烛龙车鸾中了,一旁是倚着车厢闭目养神的沈棠。
阳光透过车窗透入车厢内,照在少年曲线完美的脸上,莫栀栀看得出神。
他未睁眼的模样就好似曾经的沈棠还在她身边。
她醒来的动静似是吵醒了沈棠,少年眉峰一皱,睁开双目,看到莫栀栀的瞬间眉峰又抚平了。
莫栀栀却愣在了原地,他...变回了黑眸。
见她盯着自己的双眸看,沈棠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解释道:“我那红眸太过显眼,许会为你增添烦恼。”
莫栀栀刚睡醒,嗓子有些干,她张了张嘴,“哦,,,”
一时相顾无言,直至沈棠推过来一叠糕点,清咳一声问她:“我们先去何处?”
莫栀栀这才发现身在何处,她愕然,他们不会要坐着这么张扬的车鸾去修真界吧,那还没等他们到目的地,各宗各派就要出来对他们喊打喊杀了。
想到沈棠现在身上背着的那些黑锅,她不由缩了缩脖子,民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看出了她摆在脸上的困惑,沈棠颇有耐心地说道:“烛龙车鸾会将我们送到北域和中域的交界处,到时我们再御剑前往会快上很多。”
莫栀栀有种错觉,眼前之人对她的态度好上了许多,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
难道昨晚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莫栀栀顿时惊恐地上下看了看,沈棠察觉到她的动作面色一黑,哼声道:“你将我、本座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什么搓衣板都能下手。”
莫栀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起伏,这怎么也不能成为搓衣板吧?
她红了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咬牙道:“无耻!”真该让他魂穿过去的自己看看!
说得自己仿佛阅女无数,若不是莫栀栀了解他,都快信了!
因为这段口角之争两人愣是在下烛龙车鸾之前,再也没说过话。
沈棠后知后觉自己那话偶有歧义,但他又不是会低头的人。
他召出无名,生硬地问她:“我们先去哪儿?”
莫栀栀心中也有气,但她没忘记目的是什么,冷冷地回了句:“既然此处与中域相近,就先去鸿硕城。”
“上来。”黑衣少年于剑上茕茕独立,俯身向她伸出手。
黑衣,黑剑,除了抹额外与当年那道身影几乎重合。
莫栀栀心神跳动,几乎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入了他的大手中。
她的举动也成功取悦了某人,嘴角勾着笑,轻轻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站稳了。”
无名在沈棠修至化臻的修为下如飞驰的利剑快速向着鸿硕城方向而去,他们周身隐在雾中,他人瞧之不得。
落到鸿硕城外时,沈棠收起了无名,敛去了一身的气势,与莫栀栀两人宛如一对普通的道侣,闲庭散步。
两人甫一进入城内,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
城内挂满了各色彩灯,行人面上都覆着各色面具。
莫栀栀微微愣住,这是又到了上元灯节吗?这不是才过了五年多?
难道这届上元灯节提前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