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杉关注的重点和陶楚涵不一样，他扭头，语气带着微微不悦，“网店？”
    他一直记得陶楚涵以前只接熟人介绍的工作，业务范围相对算小。可网店的出现会让他工作量开始增加，他白天和他相处的时间就会被极速压缩，尤其是网店混出名气的时候。
    赵崇杉很不开心。
    “我也要与时俱进不是。”陶楚涵笑笑，不以为意。
    事实上，因为居主导赵家之后，他基本上不接外地的工作了，虽然他不缺那个钱，赵家也不会短他吃喝。
    可他还是习惯时不时外出和这些鬼怪打打交道，也算是净化净化眼睛，毕竟长得漂亮的鬼怪之类也不在少数。
    在赵氏坐办公室一久，整个人都懒了起来，而且既然有那个心思。
    即使到达了那个亲密的境界，两人直接还是需要一定的距离感。吃住一起，连「工作」也一起，赵崇杉现在不知那种「审美疲劳的厌倦感」，那以后呢？陶楚涵自己也不会确定他对赵崇杉会不会有一天失去了现在这种感觉。
    所以他想要适当的拉开距离，把当先感觉的保鲜期拉长。
    “不要接那么多工作。”赵崇杉更想直接说一句关掉，可他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感觉到陶楚涵看过来，赵崇杉又说，“我不开心。”
    他甚至还有恼怒的感觉。
    愤怒得以控制之后，那种新鲜感在他这里还没有过去。
    赵崇杉听说小脾气可以增进情侣之间的感情。
    母亲说对恋人不能发火，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没说不能允许有小脾气和小任性。网上言生活需要情调，电视剧里男一和女一也少不了吵架，小脾气过后再撒娇，总是收到好结局。赵崇杉努力的从其他方面补全自己，让自己更「人性化」。
    陶楚涵一愣，随之又是一笑，语气愉悦极了，“身为一个男人懒懒散散的窝在办公室吃白饭像什么样子，我总要给自己存点老婆本。”
    “没有老婆本！”赵崇杉刷得一下翻脸成阴天。
    乌云密布的脸上，嘴唇抿直之后又打开，“你不需要！”
    陶楚涵眨眼，他觉得当下有趣极了，他还有一种随之而生的愉悦，他享受赵崇杉此时的怒火，“为何？”
    他忍不住故意再添上一根柴。
    陶楚涵清楚极了，赵崇杉只有哀和怒，会伤心会生气会发脾气和不开心，他只有两种负面情绪。即使学会控制之后，他还能勾出他的真实情绪，这种主动感，和他的在乎，让他尤为享受。
    不管这种情绪是不是有些变态，他觉得自己已经踏进一只脚进入这种谈得上算是有些疯狂的恋爱了。
    “我说你不需要！你有我，我有钱，没有其他人，没有老婆，更没有老婆本！”赵崇杉的思绪清楚，表达更是直接、没有过多的情绪的他在感情方面不会太多的手段，偶尔的小心机在危机面前全部消失殆尽，他只会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要最直接的回应。
    陶楚涵笑，看着他笑的温和极了，从眼底直达心底的笑容。
    他所谓的「老婆本」也不过是最普遍的一种说辞而已，他一直都喜欢性别男的对象。在这物质的社会，他总要有底气和自己的另一半过上优渥的生活，不会让对方过得不好，也不会让自己在对方面前抬不起头。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词会让赵崇杉会如此反应之大。
    明明「怒」的过渡期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不是吗？
    炸毛的模样让他觉得竟有几分可爱，明明是个男人。
    陶楚涵拥了过去，环抱着他。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其实他更想把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帮他按压一下让他平静，无奈身高不怎么给力。
    顺毛的这一瞬间他也是享受的。
    陶楚涵喜欢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在生活的一些细节方面他不是很在意，在工作上，还有一直不怎么在意的感情上他是不喜欢被动的，那种被侵-犯的感觉会让他轻易的变得警惕。
    “好好好，没有老婆本，不生气啦，乖。”这种哄小孩的语气，陶楚涵是在看着赵崇杉每次怒火达到零界点之时新开发的新技能，一哄就有效，见效极快，他屡试不爽。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让他安心，赵崇杉知道承诺不过只是一句话，尤其是陶楚涵带着半哄性质的话，可他还是想再听一遍。这样一句话能够让他的情绪恢复平常，让他能够给自己一个暗示。
    “没有老婆本，只有老公本。”陶楚涵好笑的又说了一遍，明明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把这个老婆本的意义拉伸。
    可这人就是这样的「死脑筋」，因为不懂，所以更敏感，更在意。尤其是在这种细节方面，他总是把自己暴露的彻底。
    ……
    还算愉快的小情绪一过，两人继续开始夜逛校园。
    一个是对鬼怪之类习惯如平常的陶楚涵，一个是很不在意，注重点始终在身边人的赵崇杉，「啊！有鬼啊！好怕好怕！」之类的吼上一嗓子，借着抱一把的戏码是不可能发生了。更何况赵崇杉是想亲就亲的人，陶楚涵真想亲了也不是那种打个幌子的性格。
    “为什么想来这学校？”赵崇杉还为此走了个关系，他不知道陶楚涵接的新工作和这所学校有什么关系，一路上也没有听说他谈起看到的幽灵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