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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是愿意去那些穷山恶水,也可以不用等,不过,大多数人宁可等,也不愿意跑去那里。毕竟别说是进士了,就算是举人,也能免去许多赋税,然后自然有人愿意投献,所以,比起跑到穷山恶水去当官,面临水土不服还有那些不服王化的土人的威胁,在家数钱等着好差事难道不香吗?
曾友这个县丞都是等了好几年才得到的缺,但是县丞这个官,就是个辅官,一般情况下,县尉和县丞都会倾向于找本地人,也因为这个缘故,这两个官职几乎就没有升迁的余地,但是曾友不愿意啊,他寒窗苦读多年,可不是为了做一个县丞的,而且他也不是通州本地人,在县衙待着也挺难受,前任县丞病逝,原本通州这边好几个举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结果他一个同进士从天而降,占了这个位置,这不是坑人嘛!
曾友做梦都想要升迁,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找到机会,然后他就听说了李家的事情。李沐只知道自家是因为战乱迁到通州来的,却不清楚,自家祖上本来也是官宦人家,要不然,他们家何德何能,能有寿字玉璧这样的传家宝。他们祖上还没来得及借着这个传家宝捞取政治资本,就摊上了事情,那个时候哪里敢叫人知道,回头就是催命符,因此这玉璧就这样传了下来。
曾友虽说不知道李家手里有这个,但是,李家之前跟曾友算是同乡,曾友小时候就听长辈说过,自家这片的土地,以前都是李家的,可惜的是,后来天下大乱,李家这样的大户首当其冲,被乱兵给杀进了庄子,要不是跑得快,一家子都要被乱兵杀了,等到改朝换代之后,李家的地也没人认领,就被分给了当地的百姓。曾友当日无非就是闲着无聊,带着几个家人出来踏青,然后就听到李沐的弟弟李孚跟小伙伴吹牛,他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但是回去之后他就忽然想起了这事,然后想办法翻阅了县里的户籍黄册,结果就发现了李家的来路,毕竟,这年头讲究一个落叶归根,狐死首丘,李家如今蛰伏,以后还是想要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的,所以,在户籍黄册上自然不会隐瞒自家的祖籍。然后曾友就起了心思,寻常土财主家里不会有什么宝物,李家却多半会有,人家祖上最高官至三品,手里头有什么好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曾友自个是吃不下这事的,因此,他找上了县令秦柯。做官的人没有不想往上升的,所以曾友跟秦柯一说,两人就一拍即合。对李家,原本曾友其实是想要怀柔的,但是秦柯却不这样想,李沐县试是在他手底下考的,这人的确有些才学,所以,就算是一时谈妥了,将那玉璧买下来,但是日后他若是飞黄腾达,难免要记恨。这年头,人的际遇根本不好说,李家既然前朝末年的时候就是官宦人家,虽说经了难,但是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亲朋?所以,与其留下隐患,不如斩草除根。
曾友给秦柯和刘垚牵了个头,刘垚就想到了自家岳父的兄长,然后这事也就成了。这些官员勾结在一起,那么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原本应该送往刑部的文书,在经过了刘垚的手之后,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所以,刑部那边根本不知道通州还出了这样的人命官司。如此一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都好几年时间了,刘垚都快任满进京述职,等着更进一步,何詹已经跟他说好了,正好如今金陵那边知府也是这一任到期,准备将刘垚运作到金陵做知府。虽说都是知府,金陵知府和通州知府完全不是一回事。当年金陵可是国都,即便是如今,也算是陪都,要不然,贾雨村凭什么在金陵做了几年知府,没几年就调到了中枢做府尹,后来又升成了大司马?
结果如今又有人查起了当年的事情,刘垚顿时就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命人给何詹传信,毕竟何詹才是最大的受益人,这事他要是兜不住,那大家可就全都要完蛋!
另外就是刘垚打算将这事都推给曾友和秦柯,自己最多就是受了蒙蔽,如此最多也就是个不察之罪,只是,曾友和秦柯现在都在外地做官,想要威胁他们,好跟他们达成一致就有些困难,至于让那两位自己认罪,刘垚想想都不可能,真要是朝廷追究,这两人到时候肯定也要胡乱攀咬,说成都是自己指使!
何詹接到刘垚的书信时,差点没抽过去,他是真的不知情,毕竟侄女婿送来一件宝物作为孝敬,他自然不会多问来路,只当对方是偶然得来的,所以便拿来做了那年万寿节的贺礼,谁能知道,这玩意居然染着一家人的命呢?但是他明白,他现在就算是出去喊冤,也没几个人愿意相信,毕竟,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虽说国之大事,在祀在戎,但是,那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如今这祭祀,太常很多时候简直就是打酱油的,礼部侵占了相当一部分太常的权柄,以至于太常愈发没什么存在感了。但是他如今做了礼部侍郎,而且还是左侍郎,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接任礼部尚书,这可不知道拦了多少人的路,所以,看他不顺眼的人也有不少,所以,就算是他真的无辜,其他人也得扣他一个治家无方之类的罪名,总之,他这次是被刘垚这个侄女婿给坑死了。
何詹也算是狠人,摊上这事之后,他最终下定了决心,不过就是侄女婿而已,真要是逼急了自己,亲女婿也得卖啊!因此,何詹琢磨了一下,直接写起了请罪折子。
第143章 我在红楼当公主14
何詹倒是壮士断腕,得了个识人不明,治家不严的罪过,但是,他这几年做礼部侍郎,其实还很得干元帝的心意。干元帝登基这些年,先帝时候的老臣还有不少,偏偏他们中许多都已经是几朝老臣了,也算得上是开国功臣,一个个都底气十足,所以,即便是有些倚老卖老,干元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几年,干元帝也在朝堂上慢慢通过各种手段将那些老一辈的人换下来,实际上,勋贵反而退得比较干脆,因为他们的下一代之前也跟着打仗,如今也都成长起来了,但是反倒是那些文臣一个个都赖着不动,毕竟,勋贵们一个个都有爵位,之前跟着打仗,一般也早早带着子侄培养,都混了一些军功,他们一退,自然可以将官职人脉都留给子侄。
但是当初跟着先帝他们的文官不一样,他们是行政类的官员,身上没有军功,就算是恩荫,也就是能恩荫个国子监的监生,监生可做不了官,还得老老实实通过科举。但是,大多数人家就算是对科举有些心得,但是,科举三年就三百多人,考试也没有标准答案,多有那等才名卓著的学子科举屡试不中的。而且科举出身的官员不像是那些勋贵,一般起步就比较高,你就算是考中了一甲,也就是六七品,要是没什么机遇,想要熬资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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