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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说他们迷路之后饿了大半天,炒菜的时候就从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罐子里捞了一大坨猪油,连着再取下几串腊肉放到锅里炒热时,那股子香味便更是惹得人食指大动。
而且她不但用了珍贵的猪油和腊肉,但语带歉意地说今天太晚了不好再做什么好菜,不过明天一定会杀鸡做好菜来招呼他们这些客人。
“不用不用,您们太客气了!”苏韵连连摆手:如今这年代可不是后世那种肉蛋不愁的好时候,肉蛋油等绝对算得上是难得的好东西。
“我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过其他人了,既然来了就是有缘,一定要得!”刘国康老爷子拍了拍桌子,说话里带着一些山城方言的味道,招呼两人先喝点他们自家酿的米酒暖暖身子,“实在对不住,家里的孩子都往山下去了,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只能让你们用碟子喝了。”
“不不不,是我们打扰你们才对,还要你们那么热情地招待,真是多谢了。”苏韵急忙又感谢了几句,这才是招呼一脸迷茫的渣兰喝起了碟子里的米酒。
喝着酒的同时,徐韶英老婆婆也端着炒好的菜走过来了,一边说着招待不周的话一边招呼两人多吃快吃,听得苏韵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
“对了,妹儿你是从大城市来的,我们两老想问你个事——话说,首都那位……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喝着米酒吃着饭菜时,刘国康老爷子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看得出两老脸上的关心和期待之意,苏韵微微一愣,随后便微微低下头来,告诉了他们那位伟大的人物已经在76年离去的消息。
随着苏韵的讲述,两老脸上的关心和期待顿时消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伤心和悲痛:“怎么会这样啊,他是那么好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好说歹说劝住了伤心的两个老人,苏韵这又是再喝了点酒,这才是跟着刘老爷子的带领,扶着渣兰去另一间小屋子里洗漱。
没办法,这里就只有她这一个能给双方做翻译的人,也只能是能者多劳了。
打了盆热水帮着他擦了擦上身,接着又给他换了一套刘老爷子借出来的老式蓝布衫之后,接下来的洗漱,也就只能靠他自己摸索着来了。
等渣兰洗漱完毕,苏韵这才是把他领到旁边的房间里头,然后再一瘸一瘸地回到洗漱的小屋子里,打了盆热水好好洗漱了一番。
洗漱完之后,那种轻松的感觉,就仿佛是整个人都重生过来了一般。
苏韵提着粗糙小灯回来这个房间时,两老也已经在他们自己的房间睡下了,倒是渣兰和她这种大城市熬出来的夜猫子,身心虽然疲累但也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有那么点睡不着。
这个房间有好几张床,是两老的孩子以前睡的房间,原本是男女分开的,不过后来随着他们的孩子下了山另住,另一间大一点的房间就被用来放了杂物,所以刘老爷子就只能把两人暂时安置在同一间房了——况且以渣兰如今的情况,也不好让他单独住一间房。
“你怎么样了,能不能自己穿好衣服?”那种老式蓝布衫是布扣和布制的裤腰带,和现时的现代式衣物有着穿着方式上的区别,于是苏韵就随口问了一句。
“我只是没见过这类型衣服,又不是没脑子。”渣兰有点无语地回答了一句。
第355章 一瞬一生
苏韵笑了笑:“我也就是随便问一下, 别那么敏感啦。”
“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成毫无能力的弱者。”渣兰摇了摇头,“即使是我现在这样,也是可以勉强自理的。”
“好好好, 你是个强者。”大概紧绷许久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之后,人就会变得懒散和无力, 苏韵张开手瘫在床上,就这么敷衍着回了他一句, “睡觉吧,再强大的人也是得休息的。”
听得出她言语里的敷衍和疲累, 渣兰略微皱了一下眉,靠在床头沉默了好一会, 最后还是没有和她再起什么习惯性的争执, 摸索着往自己的床上躺下然后盖好被子,接着也就无声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 被山林夜里那些更显得安谧的虫鸣鸟叫声歌颂着, 睡意便开始如海潮一般袭来。
“靠!我想起来他们是谁了!”
即将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换谁都是得被吓一跳——特别是现在因为视力的问题从而可能暂时增强了听力的他。
“你又怎么了?!”渣兰掀开脸上的被子。
“吵到你了?抱歉抱歉……”夜晚不给别人制造影响休息的噪音这个思维, 已经是深深刻在了苏韵这类被基础教育普及了大部分礼仪常识的年轻人脑子里,因此发现同住一屋的渣兰被自己的激动惊呼吵醒了之后,苏韵便赶紧和他道起歉来。
“我还没睡着……算了, 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既然已经被吵醒了, 渣兰也是半坐起身,作出了一副想要听八卦的模样。
“我还不是很确定, 等我找他们确认了我的想法再慢慢和你说。”苏韵想了一下, 最后又摆了摆手。
渣兰一阵无语:“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起来和睡下是有点麻烦的?”
“可我现在不确定啊,贸然和你说了,要是不是我猜测的那样的话,这样可不太好。”苏韵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床上爬了下来。
就在渣兰脑子飞转想要损苏韵两句时,一双触感温热的手突然就按住了他的肩膀,硬是用一种和这双触碰起来应该是温柔多情的素手完全不同的强硬风格,把半坐起来的他按在床上,然后顺手又把他给塞回了被窝里。
“我帮你这就不是不麻烦了?好了,别吵我了,我是真的要休息了,明天还有事做。”苏韵拍拍手,转头又走回了自己的床上。
“这人真是没救了”的内心吐槽被又一句“明天还有事做”打败,渣兰忍不住又从被子里冒出了头:“明天有什么事?”
“真是的,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烦人……”苏韵嫌弃地小声说了一句,抬眼看到渣兰脸上表情的那种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的迷茫时,忽然就想明白了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视力的受限向来要比听力、语言等受限对一个人来说影响大,他明面上装得好像云淡风轻不怎么在乎,实际上那些想要隐藏于心底的恐惧,早就已经通过各个方面悄然展露了出来。
而她却是只觉得他突然变得有点反常的烦人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一时收不回攻势,你就不会变成这样的。”苏韵轻声说了一声。
良久,直到苏韵以为屋里的另一人早已经睡着了时,他忽然也轻声地回应了一句:“那是意外,不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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