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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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很可怕的坏事。”他眉眼微扬,面容浮现浅淡笑意,恰似冬雪初融,寒月浸水,“若我死在无辜之人面前,也一定会心怀歉意。”
    闻阙待人疏离,虽有亲朋,却无挚交。
    无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所以,他愿意交付姜晏三分信任。
    等待两个月后的窃印案。同时,利用这段时间,暗查廷尉府的阴私,以及魏安平和裴寂的关系。
    毕竟,作为一个不谙世事的侯府千金,姜晏说的东西太多,太重了。
    他可以不信所谓的魂魄重生,但他不能完全轻视姜晏的言辞。
    姜晏其人……
    也不得不查。
    闻阙垂着眸子,抚摸怀中花狸蓬松的皮毛。
    手指捋过脊背,拍打尾巴根,动作很是熟练。花狸越发黏糊起来,翘着屁股呼噜蹭衣裳,蹭得闻阙衣襟松散,胸前沾了好几根毛。
    宿成玉端着文书进来时,闻阙正捏住花狸后颈,为难且郑重地对着姜晏说话。
    “姜五娘。”
    “你这猫……”
    “似乎发情了。”
    64 疯的基础是狠心。(补更)
    球球是只母猫。按程无荣的说法,也就一岁左右。
    姜晏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脱口而出:“是因为春天么?”
    “或许。”
    闻阙小心将花狸放在地上,转而接过宿成玉带来的文书,颔首道谢。
    这花狸还要往他身上蹭,姜晏眼疾手快,赶过去一把捞进怀里。
    “时候不早了,闻某失陪。”
    闻阙理了理松散的衣襟,客气而疏离地结束了这场会面。临别时,对姜晏说道:“既是发情,它最近会闹腾一些,需得仔细照料。勿要放它随意乱跑,若要找个小郎君,挑体格健壮的好些。”
    给猫配种这事,由闻阙亲口说出,莫名有种严肃庄重的感觉。
    姜晏还是第一次听人用“小郎君”形容交配用的公猫,她没忍住,弯弯眼眸笑出声来。这一笑,胸腔郁积的情绪似乎消散许多。
    “闻相也养猫么?看起来很在行。”
    宿成玉在旁,张嘴欲言,继而沉默。
    明眼人都瞧得清楚,闻阙未对姜晏没大没小的言行表露不满。既如此,也轮不到宿成玉提醒阻拦。
    “嗯。”
    闻阙站在惜抱厅门口,半边身子浸润于灿烂日光。他身形挺拔,比宿成玉还要高些,看待姜晏难免带着俯视的味道。
    但这俯视并无傲慢。
    像一只毛发蓬松脾性温和的大猫,安静地凝望活泼又焦躁的小崽子。
    “是个不怎么爱动的小郎君。喜欢在梨树上晒太阳。”
    他如此描述自己豢养的爱宠。
    姜晏记在心里,同宿成玉探望兄长走了过场,回去的路上,便一直摸着花狸的脊背想事情。渴望抚慰的猫儿喵喵地叫着,在她怀里乱拱乱蹭,被拍了屁股。
    “别急。”
    她说,“会给你找小郎君的。”
    在侯府下车时,宿成玉想跟着进门拜见清远侯。姜晏赶他走,他无奈笑笑,郑重其事地行礼道谢。
    “谢晏晏今日为我操劳。”
    姜晏不耐烦听这些,抱着猫要走,突然想起件事来:“怀哥哥,你屋里挂的字画,还有装花的陶瓶,都和闻相的惜抱厅很相似呀?”
    唔,细究起来,宿成玉所用的熏香,味道也有些熟悉。
    她的话语尚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然而听话的人脸色立即变了。
    宿成玉缓缓直腰,一只手扶住车舆横木。浅淡的血色,悄无声息渗出缠裹虎口的手帕。
    “……啊。”
    他牵动唇角,一点点弯起微笑的弧度,“只是文人士子惯用的摆设罢了。”
    是么?
    姜晏拢共没接触过几个读书人,犹疑点头。回到府中,自有西院仆役跟上,给她塞了季桓的密信。
    昨夜她已联络季桓,讲明皎月阁暗探折损之事。季桓回信称已经妥善安排,姜晏不必为此愧疚。在信的末尾,他问:“晏晏涉身何事?不若小聚,璧英愿分忧。”
    姜晏将信揉碎了扔在池塘里。
    还不到时候。
    现在这个薄情自在的季桓,对宿成玉没有恨意,对仕途也没有足够的野心和渴望。
    丧父之后,他才会发生自内而外的变化。
    届时,季桓的笔,能够真正化作杀人的刀,将宿成玉的声誉彻底毁掉。
    “娘子……”
    阿蘅跟上来,被姜晏的眼神吓住,讷讷道,“要将猫给婢子抱么?一路了,胳膊受不住……”
    姜晏回神,摇摇头,将花狸放下。
    “乖孩子。”
    她揉揉花狸的脑袋,沉寂的眉眼重新变得明媚起来,些微癫狂的神色一扫而空。
    “去玩罢……”
    仿佛是对花狸说话,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轻松的日子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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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一不小心睡到第二天了。
    这是补更。
    继续码下一更。
    65 不安宁的一夜
    惜抱厅的灯火,夜半方熄。
    闻阙回到家宅又处理了些信函,这才解衣拆发,准备沐浴歇息。绛红的袍服之下,是浅白的里衣,脱掉以后,肩膀的淤青便格外明显。
    他用手指按了按,唇角抿成紧绷的线。
    叶舟呈上药膏:“大人辛苦。”
    闻阙没有吭声。
    身涉朝堂,无人不辛苦。
    这两日他据理力争,为太子争得理政机会,天子不豫,偏殿召见时拿镇纸砸人,他自然得接着。
    “皮肉之苦罢了,陛下怕的是臣子夺权,但太子终究是他立的太子,宫中这情势,也不由得他选。”
    叶舟手掌攥紧又松开。
    “太子是太子,可大人不被天子信任。他允太子理政,便从丞相府这里剥权抽人,损的是大人多年经营的根基……”
    “陛下不信任所有人。”闻阙摇头,“无碍,分出去的东西,别人也不敢心安理得地用,迟早还要还回来。”
    此时此刻,他才显露出一点冷厉的锋芒。
    “查查姜五娘出生以来的交游情况,以及清远侯府与裴魏二人的关系。”抛开魂魄重生的可能,闻阙现下更怀疑姜晏受人驱使,拿他当对付三皇子的刀。廷尉府和魏安平那里,自然要查,但姜晏同样不能放过。
    姜氏与太子亲好,若说姜氏想处理三皇子司晨,似乎也能讲得通。但当前局势远远不到图穷匕见的地步,让一个小姑娘出面扯七扯八也太荒诞了。
    毕竟司晨惯于蛰伏,近两年才开始展露手腕。因其行事狠辣绝情,天子尤为不喜。虽招揽了一些拥趸,但情况尚在闻阙掌握之中。
    让他真正感到威胁的另有其人。
    “燕平王……”
    闻阙语气冰冷,“如今潜藏何处?”
    ***
    幽深狭长的暗道,亮着摇曳的火。
    一队乌衣侍卫无声前行,仿若静默的鸦群。裴云苍走在其中,步伐不紧不慢,皂靴碾碎地面的烟尘。
    “此道通往朱雀门。”僚属压着嗓子说话,“途中设五座武库,贮藏量与殿下前些日子在南道、西道所见相同,兵器尚未运进来。”
    裴云苍嗯了一声:“不急,小心打草惊蛇。”
    “北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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