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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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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他怎么可能现在来洛阳?开玩笑,这里多少眼睛盯着,若是教人知道他不在边郡封地,可就麻烦了……总不能是真馋人身子,一两次疼痛也不愿忍了罢?……”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他扭头,案几对面的人已经不见。远处宾客嬉笑打闹,推杯让盏,一派乐融融的景象。
    “……”
    程无荣骂了句脏话。
    他起身,视线不意落在街面,恰巧看到清远侯府的车舆行驶而过。竹帘晃荡,隐约露出少女娇俏的侧脸。
    车旁,又有一年轻人策马护送,面容俊秀身形端正,格外赏心悦目。
    是宿成玉和姜晏。
    看这架势,大概刚在哪里玩了一圈。车上,辔头,载着许多艳丽的野牡丹。
    真真郎情妾意,欢愉自在。
    程无荣掀唇冷笑,笑着笑着,又觉得实在有意思。
    他突然很想知道,姜晏是否还有其他秘事。
    其他的,有趣的秘密。
    25 不动声色的争锋与抢夺(2900珠加更)
    姜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土堡的。
    她和宿成玉闲聊,套他的日程,他的交游情况。她与宿成玉玩闹,像曾经那样,采摘野花,编草环。
    视野仿佛分成两片,自己也劈成了两个。
    一个她,带着恶意又灿烂的笑容,将碎散的花瓣洒在宿成玉脸上;一个她,蜷缩在火熏火燎的土堡里,与冷漠的夫郎对峙。
    后来日头落了,她拖着疲倦疼痛的身体,轻声说,我要回家。
    宿成玉送姜晏回清远侯府。
    路上,他的神情轻松许多。大概觉得她并未与自己产生隔阂,前些日子的惊骇之举,只是女儿家闹脾气的表现罢了。
    “晏晏,下次你再想去长安探亲,让我陪你好不好?”
    他说,“璧英忙碌,而且他身上有些传闻。你尚未嫁人,和他走得近了不好。”
    姜晏坐在车里,将盛开的花瓣一片片揉碎。
    “没事,季哥哥其实挺可靠的。”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手指拢住薄而艳的花瓣。
    深紫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流淌。
    自从重生以后,姜晏很喜欢做些破坏性的举动。
    大抵“毁坏”是个好词。无论毁坏一个人,一件事,还是一些糟糕的回忆。
    土堡是姜晏永恒的梦魇。
    是她和阿桃的葬身之地。
    若想好好地向前走,就必须打碎这个梦魇。不能害怕它,不能逃避它。
    因此,她选择和宿成玉重温故地。
    也因此,她坚定了今后要做的事。
    车外的宿成玉握着缰绳,似有所觉地抬头,望向街边的酒楼。
    他瞥见了一抹深紫袍袖,但仅止于此。
    “璧英是我挚友,我自然知道他可靠正直。”宿成玉收回目光,继续和姜晏说话,“但是,你也明白,璧英对待女子向来宽和,这些年惹出许多传闻。你与他相处,外人难免臆想,可能还会捏造不干不净的话……”
    “会么?”
    姜晏丢掉手里的残渣,探出车窗对宿成玉笑,“我觉得没事呀,就算有不好听的传闻,又能如何?我就喜欢季哥哥……”
    她拖长了调子,一句话说得又慢又柔和。
    宿成玉手指收紧,神色安静地望向姜晏。
    “……喜欢同他一起顽。”
    车里的少女,带着天真又傲慢的情绪,“我姜五娘,想和谁玩儿,想怎么过日子,难道要顾虑外人的看法么?”
    “说得好。”
    前方传来熟悉的笑语。
    季桓策马而来,随手从宿成玉的马鞍周围折了一朵花,揉捻把玩。他今日穿着绛红色的外袍,头戴巾帻,发带飘飘,自有一番风流潇洒气度。
    “迎面瞧着是侯府的车,都不用猜,就知道你在里面。”他弯着红唇打趣姜晏,“我耳朵灵,听见你们在聊我呢,怎么,背着我说坏话?”
    姜晏哼了一声:“谁稀罕说你坏话。”
    季桓扶住车舆,那朵嫩黄的野花无声飘落,掉在姜晏怀中。
    宽大的袖摆遮掩了这一幕。
    姜晏捏住花茎,问:“季哥哥去哪里?”
    “锦绣小苑有诗会。请我过去助兴。”季桓道,“沈如青办的诗会,这人你可能不认识,不过他妹妹是沈知婴,你该知道罢?”
    姜晏的确知道。
    沈知婴年方十八,洛阳有名的才女。兼容貌清丽出尘,有仙子之称。
    “诗会其实也算赏花宴。沈如青是我同僚,以前一起读书。”见姜晏恹恹的,他问,“五娘要去么?沈知婴也在,请了许多年纪相仿的女子,应该很热闹。”
    姜晏本来没有兴趣。眼尾余光瞥见宿成玉沉静的脸,突然改了主意。
    “要去。”
    季桓轻声笑了。
    “那就走罢,我们一起过去。”
    从头至尾,他没有搭理过宿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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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渡章好多!
    马上可以吃新角色了诶嘿嘿,大家不要抛弃我。
    猜猜吃谁。
    26 “晏晏真可爱啊。”
    车头调转。
    正要出发,宿成玉开口了。
    “璧英。”
    他唤季桓。
    季桓充耳不闻,只顾催促车夫扬鞭。
    “璧英。”
    宿成玉提高音调,“近日兰台忙碌,你可有闲暇参加诗会?若是再像上次闹到半夜,点灯赶卷宗,恐怕有碍身体。”
    季桓勒紧缰绳回头,微微笑道:“宿郎君未入兰台,怎知兰台忙碌?”
    宿郎君。
    宿成玉沉默一瞬:“是我想岔了。”
    自从季桓回到洛阳,宿宅递来的帖子全都压着不回。昔日挚友吃茶议事的邀请,也权当看不见听不着。
    “况且,有件事我得澄清。”季桓弯着桃花眼,意味深长道,“我身体好得很。夜里再怎么折腾,熬着不睡,也不会怎样。”
    这话乍一听很正常。
    神情沉静的宿六郎,却微微变色。
    “璧英,莫开这种玩笑……”
    他靠近车舆,右手抬起,似是想要替姜晏拉住帘子。季桓却大笑起来:“宿家郎君想了些什么污秽事?”
    说罢,一声清脆鞭响,策马向前。
    侯府的车夫,便跟着驱车驰行。
    姜晏重新躺回软垫中,撕扯嫩黄的花瓣。她脸上不见什么表情,反倒是跟前的婢女迷茫不安,忍不住探头张望,一会儿看后面,一会儿瞧前面。
    “娘子,六郎跟着我们呢。”
    阿蘅今日身体不适,在西院休息。
    顶缺的婢女唤作雪栀,年纪尚小,自有几分天真气,“宿六郎待娘子果真细心,还要陪着去锦绣小苑呢。”
    季桓和宿成玉之间冷淡尖锐的氛围,这丫头半点没察觉。
    姜晏扔了残破的花蒂。
    下车时,仆役慢了一步,季桓扶住了她的手。
    两人离得极近,姜晏用力踩住季桓的脚背,碾了几下。可怜季桓今日穿着玄色缎面的鞋履,印子格外明显。
    “嘶……我又哪里得罪晏晏了?”
    他低声笑问。
    姜晏又踢了一脚,直接踢在季桓小腿上。
    “你若真要与宿成玉割席,早该同他摆明态度。”她瞪他,眼瞳像猫儿似的,神色却很冷,“非要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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