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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报,在存放雪砂的仓库中发现了疑似定时炸弹的装置,上面的计时器剩余时间不足十分钟,但现场没有拆弹专家。
即使派遣直升机带着特警队的拆弹专家去现场也不可能赶到完成拆弹任务,顾亦然命令立刻拍摄炸弹的照片,同时安排现场警力疏散附近厂房的群众。
很快炸弹的照片传到贺仙的电脑上,贺仙立刻转发给了特警队,不出三十秒魏风尘的电话就拨过来了,顾亦然接通电话,那头是特警队的拆弹专家左洋的声音:“顾队,我是左洋。”
“长话短说。”顾亦然提醒他。
“炸弹我看过了,这个炸弹是三明治结构,定时电路在内部,外层的铁皮和内层的铝箔之间夹着一层绝缘橡胶,一旦让铁皮和铝箔接触,构成通电回路就会立刻引爆,我没法远程指挥外行解除炸弹的定时装置,炸弹内部贴着铝箔的PVC管有一根金属摆锤,让现场的同僚千万别碰,发生倾斜,哪怕是震动都有可能触发炸弹。”左洋听话地挑出了重点来说,他的语速很快,炸弹的棘手程度可想而知。
顾亦然却依旧冷静:“所以,你的建议是什么?”
“立刻退到安全范围,这个炸弹要炸毁一个小型仓库完全没问题,只能放弃,任由他引爆,优先保证现场人员安全。”
顾亦然紧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顾亦然才吩咐贺仙:“通知现场所有人后撤,确保群众全部疏散,放弃工厂,联系消防准备灭火,雪砂可溶于水,记得提醒消防注意防止未完全燃烧的雪砂二次污染。”
*
顾亦然还在赶去现场的路上,爆炸便如期而至,好在人员后撤及时,发生爆炸后有短时间的通讯中断,恢复通讯后,现场分局的负责人立刻汇报无人员伤亡,但火势迅猛,消防还在赶来的路上。
顾亦然刚做完现场安排,手机就震动起来,是隐藏号码,贺仙立刻绷紧了神经,待命随时准备支援的技术科立刻介入进来。顾亦然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裴松南有些慵懒的声音:“顾队,烟花好看吗?”
顾亦然紧紧地攥着拳头,语气却很平静:“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裴松南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礼物要送给顾队,顾队不喜欢吗?‘一个没有雪砂的世界’,就是我送给顾队的礼物。”
顾亦然不为所动:“我只喜欢没有毒品的世界。”
裴松南的笑意更浓了:“可是虞美人是上帝馈赠的礼物,或许,我可以和顾队一起努力,共筑一个只有虞美人的世界,我愿意为顾队提供一切支持,顾队不方便做的事,我可以替顾队做,就像今天这样,嘣——都烟消云散。”
“裴松南,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的虞美人和你厌恶的雪砂,对我们正常人而言,都是一样的——垃圾。”顾亦然太清楚裴松南讨厌听什么,他如此傲慢,如此看不起雪砂,而顾亦然偏要说,他的虞美人和雪砂一样。
裴松南果然被点燃:“你说什么?笑话!你竟把那种垃圾和虞美人相提并论!”火发了一半,裴松南意识到顾亦然是在激怒自己,立刻话锋一转,“呵,看来顾队今晚心情不太好,那我也就不叨扰了,顾队早点休息,噢,看了大烟花,余兴未了,顾队今晚应该很难入睡了吧?顾队,就算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但我也会送给你的,毁掉最后一个雪砂工厂,它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你嘴上不说,我知道,你应该也是很喜欢这份礼物的。”
裴松南挂断电话,顾亦然握紧的拳头才狠狠砸在了车门上。
*
陆离五点过就醒了,俞安雨不在他身边,他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洗漱完换好衣服,又给俞安雨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急匆匆出门了,他到市局时,天刚蒙蒙亮。
陆离跨进刑侦队办公室时,熬了一晚上的大家都在各自的座位上趴着小憩,俞安雨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穿着蓝色的警服衬衫,背挺得笔直,陆离突然有些恍惚,他很难抗拒让自己去迷恋这样的俞安雨,可是他又要时刻提醒自己,这身警服不仅仅代表着他肩上有保护人民群众的责任,更代表着他有迎难而上,困境逆行的义务,这是用随时会身陷危险换来的帅气,每一秒的心动都必须附加同等,甚至更多的担忧。
俞安雨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看到是陆离,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连忙起身来迎接,声音压得很低:“怎么这么早?休息好了吗?”
俞安雨领着陆离进了支队长办公室,说话的声音才敢稍微放大一些:“吃早饭没?”
陆离轻轻摇头,把手里的袋子顺手放在沙发上,说:“我给你拿了换的衣服。”
俞安雨愣了一下,语气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噢,好,我一会儿换上。”
俞安雨不爱穿警服,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狗牌不能扎在警服衬衫上,所以一切非正式场合,只要没有硬性要求穿警服,他都不会穿。俞安雨不是没有在局里熬夜通宵加班,陆离太清楚他的小狗,只要有事情,脏成什么样都不会想起来换衣服,更不会特意换成警服,他会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之前穿的衣服到了某种他不能穿,或者说不能让自己发现的程度。
陆离心口一紧,抓住俞安雨的手,质问道:“你怎么了?”
这猝不及防的一拽,俞安雨疼得龇了龇嘴,吓得陆离赶紧松手,紧张道:“怎么了?哪里痛?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嘘!嘘!”俞安雨硬着头皮安抚陆离,却没有一点用处,和自己相关的事情都能够让陆离失控,他只能弱弱地解释:“昨晚出任务,酒吧火灾,我们帮忙疏散,有个酒柜倒下来我伸手去挡,结果玻璃酒柜锋利就划了一下,缝了几针,没事的……”
“缝了几针?”陆离瞪大双眼看着俞安雨,见俞安雨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几针!”
俞安雨只有老实交代:“十、十三针……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不疼,真的!”
“你不疼?我看看!”陆离说着就要解俞安雨左手的袖口的纽扣,俞安雨不敢反抗,只能由着陆离解开纽扣,虽然陆离很急,但动作却很轻,看到纱布的那一刻,他抽了一口气,抬眼来瞪俞安雨:“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俞安雨有些冤枉:“这真的只是个意外,离离,你别生气。”
陆离又垂眼看俞安雨的手臂,睫毛忽闪,憋了一肚子话,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松开手转身要走,俞安雨几乎是本能地从后抱住陆离,偏过头吻陆离的头发,安抚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我不要你每次都跟我道歉,但是下一次还是会受伤。而且你受伤了为什么不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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