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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邱夏傻傻地呆住时,轻笑一下用气音小声道:“张开嘴。”
太久没听见晏归对他说话,少年独有的沙哑青涩声线让他整具身体都开始泛热。
乖乖张开嘴,还探出嫩红的舌尖主动跟晏对方纠缠,口腔的每一寸都被另一个人的味道侵略占有。
上颚的敏感区被湿滑的舌肉缓缓舔过,腿都在发软,腰侧在大手的抚动下轻轻颤抖,什么时候退出来的邱夏都不清楚。他被亲得发蒙、发软,腿心淌出的多淫液沾湿内裤,夹着大腿慢慢地磨动。
十几分钟的紧急维修后,灯亮了,他趴在桌上捂住潮红的脸,等待情热稍微褪去后,才发现桌兜里冒出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装着个大苹果。
邱夏望着远处弯着腰的那个男孩,似乎能看见他红了的耳廓。
放学时晏归又如往常一样踩着下课铃提着书包就跑,但今天慌乱的脚步却意外取悦到邱夏。他慢慢收好苹果,背起书包往学校外面走,沈问之去参加年级聚会了没空送他,小孩就走近路穿过小弄堂去地铁站。
走到逼仄的小巷中间时突然从两边窜出来好几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吞云吐雾地朝他慢慢靠近。邱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敏锐察觉到氛围不对,刚转身想跑,就被后面的人一脚给踢倒跪在崎岖不平的青沥路上。
书包被一个青年扯过来打开抖落,本子和笔碾在尖皮鞋下,被精致包装过的苹果滚落在肮脏的地上,沾满了脏污的泥水。
韩烨从后面走到路灯下,揣着兜踢了一脚圆滚的苹果,嗤笑道,“谁给你这个娘玩意儿送的啊?应该没有这么瞎眼的女生吧,还是说……又是要走你后门的男生?”
说完周围一圈的社会青年都笑了起来,烟灰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一哆嗦,却激了他这一个月心底的愤懑和委屈。
韩烨弯下腰抓着他过长的头发颇为嫌弃,“早说让你等着了,这次你还能……”
邱夏被他扯得头皮疼,却还是打断狠道,“滚远点。”
直起身咬了口韩烨的手腕,拿头去撞对方的肚子。其他人反应过来后抄起手边的棍子朝他挥来,邱夏无暇顾及他们,血红的眼里只有韩烨一个人,不要命地继续扑上去,毫无章法地落下拳头。
像他曾经在巷子里打过无数次一样。
被推得撞在砖墙时,背钝钝地疼,晃着身子再站直后视线模糊一瞬,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角滑落,糊住眼睫。
刚刚立稳,就听见陈思宇破音的呼喊,站在他对面的韩烨肩头突然跳动一下,眼底涌起无措不安。
邱夏盯着巷子尽头的阴影处,从里面跑出来的却是晏归,他满头大汗,衣襟敞开,看了邱夏一眼后眉头瞬间拧得更紧。
他攥紧拳头朝那群人一步步踏过去。
路过邱夏时,肩头相擦。
像火柴擦过磷面,在漆黑小巷燃起明灭赤焰。
第39章 勇敢
邱夏隔着一层蒙糊糊的血,费力地眨眼看着晏归的背影,在围起来的人群中翻滚、跌落再爬起来。邱夏焦急地想看看他有没有伤到、伤到哪儿了,但晏归总是不转过身来,一直用后背护着他。
邱夏捂着额头扶墙站起,手指甲在砖缝里抠出一层灰垢,啐出一口血沫,扭扭手腕冲上前一脚踢翻朝晏归撞来的黄毛。晏归看着他挂着血汗和脏污的脸,皱起眉拉住邱夏小臂想让对方来他身后。
邱夏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然后把手臂抽出来又疾风般送向偷袭的人。晏归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尽可能多替他挡些拳脚,咬着牙等援手。
韩烨叫的这群社会青年下手又狠又脏,但邱夏的目标还是只有韩烨,按着韩烨一拳拳直接往面部打,指骨撞上脆弱的鼻梁,对方被疼得飙泪,他手上也混杂着不知道谁的血。
邱夏粗声喘气,此时已经耳鸣得头痛欲裂,恍惚间背后飘来声音,似乎叫他躲开,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后脑勺就被猛敲一棒,目眩一片,温热的液体从脖颈向下流淌,再也撑不住地向前倒时他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名字,声音时远时近还有点破,没有力气思考是谁,最后只感到落进一怀冷冽沉稳的气息里。
醒来时就被头上的伤痛得低呼,沈问之扶起他小心地把纸杯递过去,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语气略微颤抖,“你平时不是最会耍小聪明吗,怎么一群人揍你还跟傻逼一样硬碰硬?”
小孩好像还沉浸在头痛里,苦着脸,“老师你骂脏话啊…”
沈问之用力抹把脸,低着头静默一会儿才站起来走了几圈,把少见的失态藏了回去。
轻声道:“我和陈思宇已经大致说明过情况了,你要是感觉还行就起来去补个简单的笔录。”他看着邱夏轻晃头站起来,担忧,“别勉强。”
邱夏在警察局的治疗室里找了一圈,皱眉问,“晏归呢?他去医院了没有?我看他被打得……”他有些说不下去了,甚至不敢去回想当时的场景。
“他已经被保释了,应该马上就会被接走再去医院照个片。”
邱夏连忙冲出去,跑起来头就晕,站在离警局门口几米远时看人影都还有虚晃,但还是一眼就望见比旁人更挺拔、更高大的那个背影。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晏归面前,他听见邱夏在后面叫他,刚想转头就望见驾驶座上母亲哀痛的眼神,想起自己的承诺,垂在腿侧的拳头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可怜兮兮地抬眸,像只没打赢还输了地盘的猫:“我就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其他什么都不做...让我过去吧。你们之前提的要求我都做到了的,我很久没跟他说过话了...”
晏母久久望着他,望着自己养了十七年从没见过伤成这样的儿子,克制地微微点了下头,看见晏归眼里骤然燃起的光,坐在车里盯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孩,慌乱扯过一旁的纸巾哭得嘴唇颤抖。
邱夏一错不错地盯着晏归,有太多想说的又不知道从哪说起,少年忽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轻松地笑了一下,转身前做口型——
我一直在。
晏归在医院被他妈拉着大小检查都做了一通,回到家时才后知后觉问道,“我爸呢?”
晏母睨了他一眼,“现在想起你爸了?去打架出头的时候怎么不为你爸想想?”
男孩垂着头愣愣地站着,虽然都高出母亲一个头了,在她面前依旧是做错事的小孩。
语气愈发严厉,“你知道你爸在体制内工作,我们平时就更要小心,这次闹到警察局去了最后还不是靠你爸打电话才被捞出来?万一记到档案里该怎么办?你做事总是那么冲动,爸爸妈妈也会老,再以后还闯祸我们该怎么帮你呢……”
晏母最后几个字都险些哽咽得变调,晏归手足无措地给他妈抽纸递过去,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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