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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个只能等待帝王临幸的妃子一样,不能看,不能说,不能停。
这或许就是沈竹对他的报复?
可这报复也太小儿科了一点。
虽然感觉自己被当做了慰藉用的工具,但这种生活对轩辕策来说,也根本算不上折磨。
他甚至还有几分乐在其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再不能看见沈竹的模样,也不能再由他来拥抱沈竹了。
床上的主导权全部被对方攫取。
他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习武之人的耳中能听到的只有沈竹压抑的喘.息混着晃动的锁链声音。
没有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听到沈竹任何言语的可能性。
这让他身体满足的同时,内心也难免会感到十分寂寞。
他隐约感觉得到,这或许就是沈竹最想要给他的“惩罚”了。
可这“惩罚”究竟从何而来呢?
他还是没搞清楚。
是因为他想杀沈竹吗?
可直接给他一个了断不是更好吗?
他难道会不清楚,这样的“折辱”对他来说,甚至还算得上的享受吗?
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轩辕策才会总是对沈竹无可奈何地怀有希冀。
怀有沈竹根本不想杀他,或是舍不得杀他的渺茫希冀。
可这怎么可能呢?
轩辕策躺在床上,自嘲地笑了一下。
夜晚的他可以等待沈竹到来而与其共沉沦,可白日里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时候,他就只能瞪着眼睛这么来来回回地胡思乱想。
也许这种将他的心提上提下的折磨,才是沈竹真正的目的吧。
——吱嘎。
门扉响起的声音突然传来。
轩辕策浑身的肌肉在这一刻骤然绷紧。
因为这段时日之内,他对这道声音已经再熟悉不过。
它昭示着夜晚的降临。
同时,也代表着沈竹的到来。
细滑温热的手掌顺着衣襟钻进他的胸.口,一瞬间便使得轩辕策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人因此而发出一声嗤笑,轩辕策却顾不得其中嘲笑的意味,只能更加贪恋而用力地想要捕捉对方的每一次呼吸声。
在看不见对方的这个时候,有关他的一丝一毫的声响他都舍不得放过。
曾经的缠绵于此刻复现,身上的锁链轻微移动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难免便会掩盖身上之人因费力而变了节奏的呼吸声。
轩辕策舍不得听漏沈竹一丝一毫的声音,因此又忘记了之前吃过的教训,下意识地开口说:“你…………”
可刚说了一个字,脖间的锁链就被人猛地勒紧。
熟悉的紧缚感使得他被迫咽下了所有的声音,被扯起来的脖子也悬在半空,让他的上半身呈现着一个被高高拽起的扭曲姿势。
但轩辕策对这个难受的姿势却适应良好。
因为每当他试图同沈竹搭话的时候,他都会被被勒紧脖间的锁链,被迫摆出和现在同样的姿势。
但这一次,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沈竹并不像之前那样,因为嫌弃揪着锁链不好动作,而很快将他放回床上。
而是越发用力地抓住锁链的那头,使得他的身子越来越往上抬去。
“嘘。”当轩辕策整个上身被拽得几乎都要斜立起来的时候,忽然难得有人声出现了他的耳边。
从声音的距离来判断,此时沈竹的脸,就在他的面前。
而脸上隐隐感受到的微弱呼吸,也向他证明了这一点。
这还是从他被囚之后,从沈竹那里听到的第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让轩辕策突然难以自控的有些激动起来。
然而这还没完。
好久未曾同他说话的沈竹,今夜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就开了口。
他说道:“别说话。”
说着,他不知怎么动作了一下,将轩辕策的双手置于上方的锁链就突然失去了踪影。
恢复自由的轩辕策在第一时间便直起了腰,同时快速地用手揽住了他光.滑.细.腻.的腰背,将沈竹整个人久违地搂在了怀中。
而只是这样一个久违的拥抱,竟然险些就让轩辕策流下泪来。
连他们在做的事情,都在这一瞬间被他忘在了脑后。
沈竹却不以为意,轻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的声音极尽温柔,却让轩辕策在一刹那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他没有比这一瞬间更能体会到沈竹对他的重要性,也没有再比这时候更清楚自己真的惹沈竹生气了的自觉。
原本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早已有所觉悟的轩辕策,在这一刻终于感到了后悔。
但他仍旧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踩到了沈竹的哪个雷点。
于是,他当即开口问道:“我……”
却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被沈竹捂住了嘴。
“嘘,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沈竹再次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自顾自地说,“就这样,被我关在这里,谁都不要见,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难道不好吗?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令人甘愿沉湎的蛊惑,久违的声音和话语像是编织成了一张绵密的蛛网,令明知道不该沉溺其中的轩辕策,心甘情愿地往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