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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算了,等明天也来不及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一番话落地。
于庭和姜筠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落回胸膛。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沈时,投以同情怜悯的眼神。
兄弟,你还有的搞哦。
这娘家人不像省油的灯。
……
……
车子一路朝市中心驶去。
途中雪越下越小,道路两边也越来越热闹。
快凌晨了,街道上依旧人声嘈杂,圣诞节的气息越发浓郁,每家店铺门口都摆有圣诞装饰,圣诞树上挂着小彩灯,一闪一闪的,亮个不停。
五人找了家烧烤店。
店里人很多。
热热闹闹的,还能听见喝酒划拳的声音。
后厨通风机鼓噪,姜筠和于庭饿了一晚上,一闻到这股味就来劲了,羊肉串、牛肉串、鸡腿、鸡翅一连点了几十盘。
五个大小伙子战斗力爆表,安瑜心里实在烦闷,在姜筠大傻子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询问下,冷笑一声,接过他手里的酒,一口闷:“对,我就是和然然一块长大的。”
姜筠:“哇,牛逼,那你俩关系很好啊。”
“废话,”安瑜酒量不错,一杯下肚没什么感觉:“我们俩打小就在一个学校上学,要不是我爸非让我出国,我就……”
姜筠:“也上京大了?”
安瑜非常清醒:“那不可能。”
于庭在沈时的死亡凝视下,硬着头皮也加入了聊天组,“哎,想当初我高中三年也是往死里学才考上的京大,不像沈时,考京大的同时还能代表学校去参加数学和物理竞赛,真的羡慕死我了。”
安瑜咬牙,玛德,这于庭是沈时僚机,来替他装bei的是吧?
他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初高三那年,我们年级也有这么个男生,天天拿竞赛金牌、年级第一,长得也还不错。”
正乐陶陶听他们说话的叶然一呛,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可乐,坐直了身:“阿瑜——”
一张纸巾适时递了过来。
叶然转头,对上了沈时的眼睛,沈时语气没什么起伏,淡淡的看着他,瞳色幽黑:“怎么了?”
叶然安静两秒,讷讷地接过纸:“……没、没事。”
另一头,安瑜越想越气,一边在心里骂玛德,一边又闷了杯啤酒,完全没听见叶然的声音。
“那男生追然然两年,可深情了,圣诞节把什么金牌、银牌全装礼盒里,送给然然,说什么我的荣誉都是你的。哎,要不是后来被他妈发现,他妈跑学校把他一顿打,我都要被感动了。”
于庭:“……噗。”
姜筠:“哈。”
于庭收起笑,抓紧机会疯狂给沈时加好感度:“你这么一说,高中三年沈时也没少被人追,不过他从来都不带看那些人一眼的,真的是断情绝欲,眼里只有学习!”
安瑜警觉的听出他们声音里的嘲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居然把实话说了出来,他一个激灵,立刻弥补。
“是吗?那我们学艺术的跟你们可不一样,我们班有几个男生画画好,天天给然然画风景画、肖像画、小漫画,每次然然只要一笑,他们走路都是飘着的。”
叶然无助出声:“阿瑜……”
垂在身侧的左手被牵住了,他不安的转过头,沈时漫不经心的握着他的手,捏捏他的指尖,眼里有些似有若无的笑意,很淡,淡的几乎看不见。
“没事,继续听。”
叶然:“……我可以解释的。”
他笑真的是因为那些漫画很好笑!
沈时声音温和:“没关系,我相信你。”
安瑜还在继续,失落之下忍不住念叨起以前追过叶然的那些人,有好学生、有坏学生,有帅的、有痞的,有锲而不舍的,也有半途而废的。
有跨年夜真的能跑到叶然家别墅下,让他看烟花的;也有另辟蹊径,以博得他的好感度来接近叶然的。
从前,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叶然驻足,却没想到,真正能让叶然为之折腰的那一个,各方面都优秀、卓越的过分。
远远超过了那些青涩年华里,仅凭着荷尔蒙横冲直撞的男生们。
英俊、冷静、理智。
……同样的情深。
在今天这种暴雪天,还能从上海直飞来北京,愿意在大雪天中等待两个多小时,愿意相信叶然的一切解释,愿意听完叶然这些过往的‘感情经历’,也不急不躁,丝毫不放在心上,选择珍惜当下。
算了。
安瑜叹一口气,在心里琢磨了琢磨,觉得这个沈时除了心眼有点多、太会演苦肉计,也没什么不好的。
甚至可以说,好的有点过分了。
总归叶然喜欢,那他也跟着调整一下心情吧。
孩子大了,到底要单飞了。
安瑜:“……”
安瑜:“……呜。”
我的然然quq!
*
这顿饭吃到了凌晨两点。
后半程安瑜哭的拿着酒瓶当麦克风,高歌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听的于庭和姜筠叹为观止,忍不住连连鼓掌,请他再唱点别的。
沈时在手机上打了车,让姜筠和于庭先去酒店。
他晚上一口酒都没沾,跟叶然一左一右的扶着安瑜上车,送两人前往城南的联排别墅。
到了家,叶然累的气喘吁吁,先把安瑜扶进卧室,给他擦了身子、喂了醒酒茶,确定他不再难受,并且睡熟了以后,才重新跑下楼。
他也换了衣服,浅棕色家居服穿在羽绒服里面,踩着拖鞋跑出家门,在寒风中想跟沈时说声再见,却被沈时一把拉进了车里。
……
大G停在别墅对面的树下,熄了车。
树影绰绰。
雪花飘摇。
叶然坐在沈时腿上,身后是方向盘。
他的羽绒服被沈时脱了,修长而柔韧的身体被沈时牢牢圈在怀里,像被凶兽享用着的柔软小蛋糕。
无法反抗,也无处可逃。
沈时有点发狠,亲他的力度很大。
叶然眯着眼睛,后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耳边是啧啧的水声,舌尖被吮的又肿又麻,可怜巴巴的,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殷红。
他不住的后退,方向盘抵着他的腰,促使他停下动作,无助的继续仰着头、张着口,承受凶猛的、掠夺般的亲吻。
长长的一吻结束。
叶然眼神涣散,湿润的头发垂在颊侧,他身体还在颤抖,眼睫也湿淋淋的,两只漂亮纤细的手掌撑在沈时胸前,微微蜷缩,似在抵抗,又似乎没了力气,只能依靠着对方。
足足过了快十分钟。
他才从颤抖中平静下来,细长柔软的眼尾洇着红,不敢去看沈时,有点害怕的伸手去够开门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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