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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腿蜷起来缩成一团,可仍是不起作用。以至于他还做了个跟路虎一起去南极钓鱼的梦。自己被那小子坑了, 光着膀子守着鱼竿在个冰窟窿前蹲着,冻得上牙磕下牙。
就在此时, 身后突然被一片温暖覆盖,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揽进了个炙热的怀抱中。而在继准的梦境里,这个怀抱被自动幻化成了带着圣光从天而降的绒毯。
他舒服地叹出口气,任由対方放在他腰间的手不断地在收紧力道, 甚至还主动地朝那热源贴身上去, 不留一丝缝隙。
谭璟扬的呼吸蓦地就又沉了几分,起先他只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继准冰凉的脚,想着离他近些好取暖。可哪知跟着就越发贪婪了起来,直到忍不住将人牢牢禁锢在了自己怀里,想要将他揉进身体,却又担心対方随时可能清醒。
继准闭眼翻了个身, 面対着谭璟扬, 呼吸依旧均匀。他像是觉得这样的温度和姿势都十分舒适,将头顺势埋进了谭璟扬的颈窝里, 还习惯性地蹭了蹭。
谭璟扬周身猛地一凛, 瞬时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只觉得随着继准喷薄在自己颈窝间的呼吸,身体正在迅速发生着变化……
深暗的眼底燃起一抹火光, 揽着対方的手心也泛起湿粘的汗。
谭璟扬抿唇小心翼翼地将腰稍微向后挪了点, 以免惊醒了继准被他发现。岂料继准在梦中只觉得他的绒毯突然间空了一块,皱眉蜷起冰凉的脚, 与谭璟扬贴得更紧。
谭璟扬眉头一蹙,拳倏地攥紧, 指甲陷入掌心。
他深深吸了口气竭力控制着一不小心就会崩盘的神经,只觉得此时的每一寸呼吸都在跟着颤抖。
而继准仍沉浸在他那个钓鱼的梦中,只是环境已经从先前的冰窟窿到了阳光明媚的海边。脚下踩着的细沙被太阳晒得格外柔软,正在将寒意一点点地驱逐焐暖。脚趾不禁又往细沙的深处埋了埋,舒服地眯起了眼。
“继、继准。”
“继准。”
海的那边似乎有人正在叫他,可因为实在太舒服了,梦里的继准一时甚至有些顾不上回应。
“操。”那声音沙哑地低骂了句,猛地掀开被子翻身逃往洗手间。一不小心刚好撞到了门边的木椅,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继准被响动惊扰,这才不情不愿地费力缓缓睁开眼。
此时天已擦亮,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席卷着潮湿的泥土朽枝以及淡淡的腊梅香……
床边没有人,继准用手一摸,倒是还残存着対方身上的余温。他揉揉眼又醒了半天瞌睡,这才撑起身打着呵欠缓步走到洗手间外敲门。
“扬哥,你好没?我尿急。”
继准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些迷迷糊糊的鼻音,隔着门钻进谭璟扬的耳朵里,一下下撩搔着他的鼓膜。
谭璟扬的呼吸一促,进而喉结剧烈地颤动了下,陡然攀至顶峰。
呼之欲出的低喘被他咬着手臂给生生吞咽了下去,只余下胸口还在难以自控地快速起伏着。
“喂,扬哥。”继准皱眉又敲了敲门,“真快尿出来了。”
卫生间的门被人从里面“唰”地拉开,只见谭璟扬沉着脸,眼底的红都还未完全消散。
继准微微愣了下,疑惑道:“搁里头干嘛呢你?”
谭璟扬半眯了下眼,咬牙笑了声:“…你说呢?”
话毕他侧身从继准边上避过,快步进了卧室。
继准回过头挑了下眉,不明所以得继续尿他的尿。接着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即便不猜也知道是什么的味道。
看着垃圾桶里胡乱团起的卫生纸,继准原还懒散着的眼中眸色忽地一恍,耳垂瞬间就红透了。
“操,他刚刚是在……”
继准默默咽了口唾沫怔了半天,随即便开始暗骂自己……不就是清早解决下个人生理问题么,很正常啊,没什么好不自在的。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完了一套心理建设后,他才打开水龙头洗手洗脸刷牙,从厕所里出来。
一回到卧室就见谭璟扬已经穿戴整齐了站在窗边,正夹着根烟看向屋外空濛的雨幕。
见继准回来,他侧目看向対方,抿抿唇没说话。
继准佯作毫不知情地冲他笑笑道:“大早上就抽烟啊?”
哪知谭璟扬叼着烟反来了句:“这种事后不更该抽根烟么?”
关键词的音调被他说得很快又模糊,也不知到底是“时候”还是“事后”。
“……”
继准语塞,心说我真是给你台阶你都不下啊大兄弟。
谭璟扬最后又抽了两口烟将其掐灭,返身前去洗漱。
他背対着继准顿了顿,轻声问:“昨晚睡得好么?”
“嗯,做了个梦去海边玩儿,那沙子可暖可舒服了。”
“……”谭璟扬闻言低头哼笑了声:“是么,没硌着你吧?”
“???”
继准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
……
……
在街口的早点摊吃完饭后,雨终于停了。可天上仍是乌云密布,很有可能随时再下。
眉城这地方当真是不大,也的确没怎么发展。隔着两排平房的屋顶,能够直接看到远处零星伫立着的几栋高楼,那便是新区的房子,再往外就要出城了。
可眉城又是真得挺有生活气息和独属于老城的底蕴。
空气里随处都弥漫着菜籽油的味道,路很窄因而过往的汽车也不多。人们多是步行或是骑自行车穿梭在小街与巷道之间,车筐和车把上多还会挂着几袋新鲜的瓜果蔬菜。
比起大城市,这里无疑更多出了几分“人气儿”。而继准,恰恰就很喜欢这样的“人气儿”。
“花店还得过会儿才开门。”谭璟扬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我订了束满天星要去拿。”
“嗯,那就等会儿吧,反正现在还早。”继准点点头,他知道这束花是谭璟扬买给他妈妈袁茵的。
“哥,我们现在去哪儿?”谭乐仰头问谭璟扬。
谭璟扬朝一处抬抬下巴道:“我记得从这个坡下去有家卖奶茶的,老板是内蒙人,奶茶也是现煮的,不知道这会儿出摊没。”
“行啊,刚好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先。”继准搓搓手,只觉得潮湿多雨的冬天当真是不好过。
幸而奶茶铺是开着的,隔了老远继准便闻到了空气中那股香甜的味道。
砖红色的奶茶被从滤网里筛掉了茶叶,倒入瓷碗中。继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雨棚下头,端碗刚喝了一口就竖起了大拇指。
“我靠,牛逼!”
谭璟扬没要奶茶,只让老板给他倒了杯热的没加糖的红茶,小口轻啜。
继准边喝边问谭璟扬:“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宝藏小店的?”
“眉城本身也不大。”谭璟扬从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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