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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傻儿子了。”
“行了别唠了。”娇姐起身,“我去叫护士拔针,老陈你去把车开到门口,不敢再让闹闹淋雨了。”
“欸,好嘞。”
陈建业跟着站起来,和娇姐一起出了输液室。
等拔针的间隙,继准还在百无聊赖地翻着他和谭璟扬的聊天记录。
结果一不小心手抖了下,居然发送了个符号过去。
“我操。”继准一激灵,低骂了句,连忙撤回。
谁知那边居然直接秒回了。
【谭璟扬:醒了?好点没?】
继准有些慌,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
对方见他半天没回话,居然一个电话直接拍了过来。
继准深吸口气,稳稳思绪,按下接听。
两人:“……”
就……还怪尴尬的。
最后还是继准先打破了安静,佯作不耐道:“有话快说,我这儿等拔针呢。”
那边顿了顿,开口问:“你嗓子怎么搞的?”
“扁桃体发炎。”继准清清嗓子说,“没事,输两天液就好了。”
“下次发烧别再强撑了,真挺危险的。”谭璟扬语气里带着隐隐地责备,“要是我没跟上,你一个人倒在路边可怎么办?”
继准闻言,心里冷笑一声。
不禁挑眉反唇道:“你不是懒得管我了么?”
他因发炎而沙哑的嗓音通过听筒,在谭璟扬听来居然有那么一丝在撒娇的感觉。
谭璟扬赶忙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痒。耳尖不由得又跟着烫起来。
“咳,不耽误你休息了,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吧。”谭璟扬抿抿唇,虽这么说却仍有些不舍得放电话。
倒是继准果断,“哦”了一声后便直接撂了手机。
听着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谭璟扬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许久,这才自嘲地笑了笑,从茶几上摸过烟盒磕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继准没事了吧?”
坐在沙发上的程罪全程目睹了谭璟扬从收到继准消息,再到挂电话时的一切样子。
对方所有紧张的小情绪都尽数被他收入眼底。
谭璟扬吐出一口烟,点点头道:“听着还算精神,就是嗓子哑了。”
程罪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桌上的烟灰缸。
从医院回来后,谭璟扬直接在原本干干净净的烟缸里堆了座小山出来。
“扬哥。”程罪轻声唤了句,“你还没回答我那天的问题呢。”
谭璟扬弹烟灰的动作一滞。
程罪的眼眸在深夜中像是洞悉了一切,丝毫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你和继准的感情很好么?”他轻轻将桌上的烟灰掸落,而后再次抬眼凝视着谭璟扬,问。
……
……
……
“或者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
“哪种喜欢?”
“……”
“是想要和他接吻的那种么?”
“哗——”
玻璃杯被谭璟扬仓惶撞倒,半杯水顺着桌面流到了地上。
“我、我去拿抹布。”
面对程罪直击内心的窒息三连问,谭璟扬看也不敢看对方地匆忙起身,快步走向厨房。
程罪默默看着谭璟扬的一系列反应,心下已是了然。
他安静地扫向茶几上的水迹和被沾湿的烟盒,犹豫了下,也从中取出一支来。
香烟过肺,呛得程罪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他的确已经许久没抽过烟了。
这么一想,当初谭璟扬抽烟也还是跟自己学的呢。
烟雾掩盖下的程罪目光游离,神色难辨。
其实从见到继准的第一面起,他就从谭璟扬的眼中看出了此人于他而言的特殊。
可以说,以前从没有哪个时候,谭璟扬的眼底会流露出那样的温柔。
明媚、生动,富有温度。
继准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微表情或是一个小动作都会令向来不喜形于色的谭璟扬方寸大乱。特别是今天看到对方生病,他眼中的心疼和爱怜与对待谭乐时的也不一样,这更是程罪不曾见过的。
……
可……凭什么呢?
在过去那些阴暗的时光中,明明一直是自己陪伴在谭璟扬身边。一起互舔伤口,共同面对来自生活的恶意。
怎么只是走了几年,这个位置就被人无端取代了?
甚至,那个人在谭璟扬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胜过自己。
那是他一直不敢奢望,却每每出现在梦境中的,打破了世俗规则的炙热情感。
一丝不甘荡涤在程罪的眼眸中。
香烟受潮,一不小心从半截断开。烟草裸|露在外,飘出垂死挣扎的一缕白烟。
程罪的眼神暗了暗,将半截香烟捻得稀碎。
他的确希望谭璟扬能够走在阳光下,可他也绝不愿看到太阳底下没有自己。
与其如此,倒不如拉着他重回阴影中。
起码他程罪,还是谭璟扬在漫长黑夜里最需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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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快乐呀呀呀呀呀!!!!
第36章 同类
谭璟扬拿着抹布从厨房出来时, 还专门推开小屋的门去看了眼谭乐。
好在,睡得很熟,应该没听到程罪问得问题。
他定定心神重新回到沙发边, 将桌上的那摊水迹擦干,又将窗户打开通风。
屋外透来的丝丝凉意将他发热的脑袋冷却, 再看程罪面前堆得一小撮烟屑,不禁皱眉沉声道:“索性就戒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罪扯扯唇角,并没回应谭璟扬的话。深水般的眸子凝视着他, 执拗等待着方才的答案。
谭璟扬深吸口气看向窗外, 慧姨的按摩院今日没开,没了粉色的灯铺排后,有的只是夜雨中苍茫的黑色。
……
“是。”
谭璟扬任命般地第一次在另一个人面前坦露出心声。
“喜欢,就是你猜测的那种。”他转过身冲程罪有些颓然地笑笑,“我也试过不去想他了,可我做不到。”
程罪无声地看着谭璟扬, 他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时眼底尽是安耐不住的炙热。程罪的心在向下沉, 可脸上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他叹笑了声,摇摇头:“以前从没听你说过, 你居然喜欢男人。”
“我也不知道。”谭璟扬的眸光颤了下, “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没喜欢过任何人。”他摇头抿了下唇, “你大概不明白。”
程罪交叉在腿间的手蓦地一紧, 只觉得呼吸都在发疼。
笑话,怎么会不明白?他谭璟扬可知早在继准出现以前, 就有个人同样深深喜欢着他。就因为害怕失去,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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