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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真有要事,不妨直说。”
焦廷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脾气一向很大, 往往打完一场架也就好了。
可今天打的两场架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遇那老道打了满拳虚, 遇秋濯雪倒是打实了, 只是人家也借着他的东风飘走了。
焦廷这辈子还没打过这么憋屈的架,不管是哪一架都够他气上半年了, 却都赶在了今晚, 他原本火气上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如今想到了沈小姐的事, 又咬牙忍耐下来了。
拳头微微松开, 焦廷瞪着眼气冲冲道:“我本不屑跟你这种人来往,可是正事要紧, 小姐既要请你,你随我来吧!”
这倒是叫秋濯雪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得再招架焦廷十招八招,没想到对方竟变得能说通起来。
焦廷在江湖上最出名的倒不是能裂风雷的拳法,而是他犹如风雷一般的脾气,不服输也不怕死,有几分傲骨,又是个死脑筋。
沈小姐竟能让他乖乖听话,这让秋濯雪倒真起了点兴趣。
“随你去倒是无妨,只是……”秋濯雪笑道。
焦廷脸色一板,目露凶光:“怎么,你不肯去?!”
他又挥舞起虎虎生风的拳头。
这脾气实在坏得离谱。秋濯雪哑然失笑道:“这倒不是,只是越兄还在客栈里等待秋某,总要知会一声。”
焦廷皱眉道:“越兄?什么越兄?”
秋濯雪好心解释:“就是与秋某一同调查血劫剑的越迷津。”
这个名字叫焦廷一下子变了脸,他的拳头倏然间放下去,声音似也不自觉放轻:“你与……与……覆水剑同行吗?”
秋濯雪道:“不错。”
“也罢。”焦廷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似是怀疑,又似是犹豫,半晌才道,“只是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我会跟着你。”
秋濯雪微微一笑,心道:看来迷津的名头倒是响亮,焦廷这牛脾气竟也怕他,可惜到底还是不如沈小姐的名头来得有用。
此刻夜深人静,两人赶回客栈,只见漆黑一片,唯独越迷津的客房里还亮着灯火。
焦廷正要往客栈里走去,忽见秋濯雪打开木匣,里头竟装着满满一盒金锞子,纵然天黑,灿灿金光仍然照得焦廷为之目眩,被金钱的力量逼退了两步。
这钱是聚宝盆里宝娘递来的……
焦廷自己才从聚宝盆买过情报,对里头的价格虽不到一清二楚,但也大概有所了解,一时间不由得一激灵,暗道:秋濯雪到底接了什么买卖?这笔酬金可不是小数目!
秋濯雪却对这些钱似乎毫不在意,拈指一弹,看得焦廷心惊肉跳,目光随着金锞子往外飞,每出一颗,他的肉也哆嗦一下:“你……你在做什么?”
“这可不是一间小客栈,走上二楼去有二十来间客房,倘若走着走着,秋某忽然没影了,焦兄岂不是要一间间翻过来,扰人清梦?当然还是请越兄下来为好。”秋濯雪体贴道。
焦廷本没想到这一层,听他一说才反应过来。
秋濯雪的轻功何等深不可测,往客栈里一走,想要何时甩脱自己,就能何时甩脱自己。
这番话实在面面俱到,再周全不过。
只是偏偏是由秋濯雪本人提点,实在叫焦廷心里说不出的古怪别扭,于是冷哼一声,又收回手来,悻悻站在他的身边。
一连丢了三颗金锞子,越迷津才总算推窗出来,脸色甚是不佳,手指接住迎面飞来的第四颗,目光沉沉,足以熄灭任何贪欲之火,金银之光。
焦廷望见他的一瞬间,顿时就像哑了声的鹌鹑。
越迷津很快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望着眼前不知道该说完全是秋濯雪的棺材板,还是根本不像棺材板的秋濯雪,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瞥了一眼焦廷:“他不是澹台。”
秋濯雪微微一笑:“他要是澹台,那倒省事了。今夜沈小姐请我去做客,诸事都得暂且往后排排,因此我来与你说一声。”
什么澹台?那是谁?
焦廷听得摸不着头脑。
哪料越迷津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木匣子上头,他眯了眯眼道:“这也是那位沈小姐所赠?”
“那倒不是。”秋濯雪轻笑两声,“这就是秋某所说的横财。”
所谓财不外漏。越迷津若有所思,又看了两眼焦廷,焦廷下意识挺起胸膛来,不肯叫他看扁:“我焦廷非是这等贪名图利的小人!区区黄白之物,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虽说话时吞咽了几次口水,但脸儿撇过去,果然不再多看金子几眼。
越迷津收回目光来,又道:“看你这个模样,想来事情已经办妥?”
“嗯……倒也不算办妥。”秋濯雪沉吟片刻,“只算办个半妥,不过我相信他已明白我的意思了。”
越迷津冷哼一声:“别人请你,你找我做什么?”
秋濯雪笑起来:“哎呀,秋某总不能就这样去见沈小姐,好赖要洗个脸,因此请越兄在此做个人质,叫这位朋友放心。”
拿越迷津做人质,焦廷单是听一听都觉不寒而栗,秋濯雪竟还能笑着说出口来,他实在想不出这人的胆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震惊之下,他连朋友一语都忘记反驳了。
越迷津“嗯”了一声,又转过头来看着焦廷,似看穿他心中的忧虑跟惊慌:“你放心好了,他绝不会逃走。”
口吻极是平淡。
这算是什么人质!焦廷张了张嘴,却是连半句威胁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转过头对秋濯雪怒声道:“你最好快些下来!”
秋濯雪这才端着盒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客栈里去了,只留下越迷津与焦廷两人站在外头吹夜风,等待他重新梳洗打扮。
焦廷不由得瞥了几眼越迷津,又望了望客栈,实在坐立难安,忽听越迷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你的本事,根本留不下他,何必做无谓的担忧。”
焦廷:“……”
这虽是一句大实话,但说来也未免过于扎心了些,焦廷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越迷津又问道:“沈小姐请秋濯雪去做什么?”
“步天行这混小子前来退了婚,害我家小姐成了江湖笑柄。”焦廷咬咬牙道,“她千里迢迢地赶来,是想见一见秋濯雪此人。”
越迷津漠然道:“见到了又能怎样?”
“是啊……见到了又能怎样……”焦廷轻轻叹了口气,他心中突然溢满对那女子的怜爱,又很快变为不忿,“原本见到了也不能怎样!不过现在就难说了!”
越迷津问道:“为什么难说?”
焦廷简直有生不完的气,怒火又从他的眼睛里冒了出来:“哼,原先我们只当他是倒霉受害,那步天行有愧于他,怕人借口说事,因而退婚,哼!这本是谁也怪不着的事!”
“这话听来倒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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