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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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快,更是犹如鬼魅在世。
    五人转眼就只剩三人,几乎傻了眼,谁也未料这几乎到手的买卖居然闯进来两个煞星,为首之人当即怒吼一声,拔刀向秋濯雪迎去。
    秋濯雪瞧也不瞧他,屈指一弹,偌大一柄雪亮的钢刀竟瞬间寸寸崩裂开来,震得为首之人几乎把控不住,虎口已然崩裂。
    不过数息之间,另外两人也已死在越迷津的剑下。
    秋濯雪轻轻一叹:“越兄杀性未免太重了一些。”
    “既在刀口上舔血。”越迷津走过他,踏过青草污泥,覆水剑于空划出一抹霜色长虹,重归鞘中,“就该做好被杀的准备。”
    为首之人愕然地看着他们二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彻底倒下,一抹血线在喉上缓缓显露。
    转瞬之间,在场的六人就只剩下卡拉亚站着,他满面鲜血,看上去甚是恐怖,似乎对二人的搭救浑然不觉,而是沉默无声地再度舞动弯刀,杀手既已倒下,他就向两人挥来,似丧失了神智一般。
    刀势凌乱,秋濯雪侧身避开弯刀,轻呼一声:“卡拉亚?你不认得我了?”
    卡拉亚闻声再劈,秋濯雪正欲退身,眼前忽然横来一物,架住了弯刀。
    越迷津用覆水剑的剑鞘挡住弯刀攻势,卡拉亚拉拽不得,他这才有空凑近观瞧,看着卡拉亚无神的双眼,终于显出一点讶异来,口吻仍是平平淡淡:“他已昏迷了,是身躯强撑着还在进攻,若无人阻挠,要么被人杀死,要么自己力竭战死。”
    这种状态对习武之人都算得上是罕见,需要极顽强的意志来克服身体上的习惯,更需要身体千锤百炼之后对招数的熟悉。
    越迷津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欣赏之意,不再无动于衷,于是用剑柄挽过弯刀,剑鞘在卡拉亚的脖子上重重一击。
    饶是卡拉亚如何悍勇,也再难承受,当即往后倒去。
    秋濯雪就站在旁侧,赶忙伸出手来将人接住,只见卡拉亚唇色青白,显然是失血过多,正昏迷不醒地倒在他的臂弯之中,于是赶忙伸手将卡拉亚的穴道点了,先为其止血。
    “你先为他疗伤。”越迷津走上前来,看情况严重,不由得眉头紧蹙,“我去牵马,得找个大夫给他才行。”
    他说话做事都极干脆利落,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转过身去了。
    秋濯雪应声,将人平放在地,撕下自己的衣摆,把卡拉亚身上几处伤口勉强包扎一二,卡拉亚伤重昏迷,只是迷迷糊糊地发出几声梦呓,手中还紧紧攥着弯刀不肯罢休。
    等待越迷津牵马归来的时候,秋濯雪心中暗生疑窦。
    卡拉亚来中原才不过几月,怎会招惹上仇家?
    这些杀手武功不差,行事也算谨慎,下手又极狠辣,方才发现的第一波已几乎叫卡拉亚送命,□□者居然还安排了第二波,如此小心,只怕不能得手,为的就是他必死无疑。
    若非巧合,恐怕卡拉亚今日就葬身此地,也无人知晓。
    是寻常的江湖仇杀,还是另有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零六章
    卡拉亚醒来的时候, 还有些恍惚。
    天正早,一缕缕光从窗户里渗进来,像是熊熊的火舌烫在他的眼皮子上, 不算太难受,可的确有些不舒服。
    于是卡拉亚想伸出手来揉一揉眼睛,却觉得四肢疼痛难忍, 好似有人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把他压在石磨底下翻来覆去地碾了一晚上。
    鼻子恢复得较慢,放弃举手之后, 卡拉亚才闻到一种浓重苦涩的药味萦绕在房间之中。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睡在一片温暖干燥的药草地里, 被阳光一视同仁地晒脱了水, 喉咙干得几乎要裂开,动一动都能感觉到血腥气在舌根处翻涌。
    这种感觉对来自大沙漠的卡拉亚而言相当熟悉, 他想自己一定睡了很久,这时候绝不能贸然睁开眼睛,否则炙热的太阳就会让他永远都无法再睁开双眼。
    这时有个声音突然响起:“他醒了。”
    这个声音很陌生, 卡拉亚的记性算得上不错,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紧接着, 他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嘴唇上依偎过来一样冰冷无味的东西, 清泉自其中潺潺流出, 他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咽着, 任由泉流滋润即将皲裂的自我。
    水总是带来生命。
    卡拉亚喝光了所有的水, 几乎要把脸都埋进去, 这当然不足以让人心满意足,他仍然渴望水, 只是这种渴望得到了一定的抑制。
    他轻轻喘息着,没有贸然睁开眼睛,而是一点点地适应着周围的环境。
    刀客最先看到的总是刀,挂在墙上的弯刀已被洗去之前的层层血垢,露出明晃晃的刀身,在金乌的照耀之下璀璨生辉。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紧接着才是人。
    刀是卡拉亚的爱刀,人是卡拉亚的熟人。
    秋濯雪正端着空空如也的茶碗,正含笑打量了一会儿他,然后才转过头去,对之前那个陌生声音的主人开口道:“还是越兄仔细。”
    显然,他又救了卡拉亚一次。
    卡拉亚虽然只见过这人一面,但已欠对方一条命,加上这一次,就是两条命。
    “多谢,你。我欠你,两次。”
    卡拉亚含混地说道,他强忍着疼痛感,缓缓走下床来,捞过放在床头的新衣,坐在了椅子上。
    他不喜欢中原人的床,太柔软,也太安逸,躺在上面仿佛骨头都要化开,绵绵软软的,像是蜘蛛织成的巨网,让人难以挣扎。
    “不过举手之劳。”秋濯雪将空茶杯放在桌子上,仔细打量着卡拉亚的表情,见他并没有勉强,也就将劝诫重新咽下去,又道,“你睡了三天,饿不饿?”
    卡拉亚老实地点了点头,两只颤抖的手正在慢慢系上衣带,他做得非常慢,可非常仔细,也非常认真,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溢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秋濯雪就出去叫小二送饭菜来,将卡拉亚与越迷津留在房间里。
    而越迷津只是耐心地喝着茶,又看了几眼卡拉亚。
    当时秋濯雪点了卡拉亚的穴道止血,可卡拉亚的伤势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受伤之处实在太多,药粉撒在伤口上就立刻被鲜血冲走,两人只好将自己的外衣都扯成碎条,尽数包在这异邦来的倒霉蛋身上,又轮流护住他的心脉,连赶了一夜快马,才勉强在天亮之前进到城中。
    到客店里时,卡拉亚全身几乎被血染透,店小二险些以为他们带了具尸体进店,请来的大夫也纷纷摇头,说是给卡拉亚准备后事,又卖了秋濯雪老人参熬汤吊卡拉亚的命。
    也亏得他身体健壮,这样一折腾,竟然硬生生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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