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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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忍不住微微一笑,又很快收敛:“对不住,我只是……”
    老妇人摇摇头:“不要紧。我心情郁结,也觉得他这人莫名其妙呢,不安慰我就算了,还使唤我做这做那的,真像我家那俩混小子。”
    “事情做多了,心思就想得少了。”老妇人道,“然后你猜怎么着,我那笨男人知道我的脾气,不来找我,居然也去求藜芦大人将他变得又老又丑。”
    老妇人虽是笑语,但眼中已含泪。
    秋濯雪不由动容:“二位伉俪情深,真是难得。”
    “我知道消息后,立刻就想回去见见我家男人,恩人看出我的心思,就说恩情作罢。其实我当时也想明白了,我要是死了,我男人也一定活不下去。”老妇人叹气,“可是我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要不是恩人,恐怕我也活不到现在。”
    在老妇人这平凡的一生里,这也许是她经历过最勇敢,最不平凡的一件事,几乎已成了她的骄傲。
    她说出这些话时,神采飞扬,似乎又回到那段美好的时光,那个永无畏惧的自己。
    随着老妇人的一字一句,秋濯雪仿佛能看见伏六孤就站在自己的眼前,眼眶都已发热。
    “啊,看我,光顾着说了,还没请你进来喝口热茶。”老妇人分享完了自己的故事,见秋濯雪认真听着,心下大是感动亲近,和善道,“看你衣服都是湿的,反正我家的柴火已经在灶里了,正好烧个热水擦擦身子,去去寒气,我去给你找件新衣服换上。”
    秋濯雪讶异道:“这怎么好意思,太劳烦大嫂了。”
    他知眼前这老妇其实还不过四十多年华,便不再喊她老夫人。
    “还大嫂。”老妇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听着很是开心,摇摇头道,“没什么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还要多谢你听我絮叨呢。更何况这儿地方偏僻,没地方落脚,你今晚就在我这儿休息一晚上吧,我让我两个儿子挤一挤,你吃饱睡饱,休息好了,第二天我再给你指条路,让你平平安安地走出去。”
    见秋濯雪还要推辞,老妇人又道:“好了,别说了,难道我要叫你这热心肠的好人,挨冷受冻地走出去吗?”
    秋濯雪苦笑道:“不,大嫂,我的意思是……我还有一位朋友在外等我。”
    老妇人甚是痛快:“那就让他一块儿进来。”她一边说,一边往外头走去。
    在屋顶上的越迷津探出头,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秋濯雪,眼见大门就要打开,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轻轻掠过夜色,落在了门外。
    等到老妇人将大门打开,越迷津已经默默站在大树下,看上去似乎等了许久。
    “呀——”老妇人感慨道,“这真是个老实孩子,在外面真呆得住。”
    越迷津:“……”
    秋濯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的感觉不太对劲,今天重写了一下,稍晚一点会有今天的更新。
    第七十一章
    等到两人烧水清洗, 换上干爽的新衣,已是深夜了。
    老妇人则在他们沐浴时,将大厅收拾得干干净净, 又煮了两大碗面条,各卧了个蛋。
    秋濯雪知道农家生活不易:“叫大嫂破费了,我这儿还有些银两。”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
    “不必提钱。” 老妇人看也不看, 将他的手推回去,摇摇头道,“你们俩孩子自己迷了路, 还好心想来帮我的忙。这两个蛋算得了什么。”
    秋濯雪轻轻叹了口气:“大嫂哪里的话。”
    “哎呀, 什么大嫂的, 我都这把年纪了,叫大嫂没的让人笑话。我夫家姓戚, 你叫我戚大娘好了。”戚大娘揉了揉眼睛,显然也是困乏了,她打个哈欠道, “你们俩快吃,我去叫那俩混小子起来, 给你们俩空个房间出来, 只是怕要挤一挤了。”
    秋濯雪心想:“她与丈夫虽是墨戎人,但却如中原人一般, 也有姓氏……藜芦, 《本草》曾经提过, 藜芦有大毒, 服之令人胸闷, 吐逆不止,也是一味毒草, 看来只有圣教中人才拥有这样的名号。”
    戚大娘的两个儿子起床后来看了看客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也没再入睡。
    两人吃过面后,又将碗筷清洗了一番,这才回房睡觉,这戚大娘的两个儿子虽未成婚,但未雨绸缪,床板准备得倒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上面也睡得下。
    追了一日,两人本该甚感困乏,可不知是不是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汤面下肚,居然都没什么困意。
    “伏六孤,这个名字很奇特。”越迷津睡在外头,望着放在床头的覆水剑,忽然开口。
    秋濯雪本闭眼休养,闻言稍稍翻了个身,望着越迷津的背,温声道:“怎么了?”
    “听起来太凉薄了些。”越迷津道,“老道士说不该给小孩子起这样的名字,他爹娘很不喜欢他么?”
    秋濯雪轻轻笑了一声:“不是,他爹娘很喜欢他,再喜欢不过了。”
    房间里沉默一阵,秋濯雪的声音才又在黑暗里响起:“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他娘亲。他娘亲是个鲜卑女子,姓步六孤,在他十五岁那年病死了,一生也没能回到故土。他本想叫做伏步六孤,可是万剑山庄的步家又极出名,招惹来许多麻烦,他便索性匿去步字,自称伏六孤了。”
    “原来是这样。”越迷津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些人虽说是试药,但既还忌惮他,说明他如今应当无事,起码还活着。无论如何,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秋濯雪轻轻一叹:“多谢你安慰了。”
    若非是他意外追踪这三人来此,恐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即便后来巧合遇到伏六孤,对方必然不会说出这四年来在墨戎所受的苦楚困难。
    “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他不忍心看着你难过。”越迷津淡淡道,“药吃多了,就会变成毒,毒用得好,未尝不能变成药。他当年很有可能意外得知了墨戎的消息,倘若告诉你,你一定会为了风满楼涉险,就如同当年在浮萍山庄一样。”
    “倒不如他先去走一遭,要是运气好,能够功成身退,再告诉你让你高兴。倘若运气不好,出了什么意外,你只当他在塞外隐居,也不会太难过。”
    过了一会儿,秋濯雪实在心绪难忍,长眉微蹙:“且不说这爱屋及乌得过远,你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越迷津也侧过身来,两人的眼睛都已习惯黑暗,在夜幕之中,依稀能看清对方的面部轮廓。
    秋濯雪凝视着他:“若说我是世上最爱管闲事的人,他就是这世上最厌倦风波的人。他自幼颠沛流离,见惯父亲为恩仇厮杀不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从江湖里抽身,到塞外去安生过日子,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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