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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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郎中像是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再说了,他去年不是收留了一个人吗?那个人伤势恢复后也离开了,估计这件事对柳玉的打击不小。”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尽管杨郎中不敢直视曾夷等人的眼睛,却也在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气氛的变化,于是他闭上嘴巴,眼观鼻口关心。
    直到曾夷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呢?”
    杨郎中摇头,态度十分诚恳:“没有了。”
    “就这些?”
    “就这些了。”
    曾夷狐疑地看着杨郎中,觉得杨郎中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才在心里分析起杨郎中的话来。
    其实杨郎中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有道理且有迹可循。
    从摄政王离开的那天起,柳玉就很少出门了,甚至有几天连屋门都不怎么迈出,他精神萎靡,确实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只是他没想到这和心病有关,他以为柳玉适应一下便会习惯。
    难怪柳玉白天急匆匆地去了正永当铺,可能是被这个郎中的一番话吓到了,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摄政王。
    这么一想,整件事都清晰起来了。
    曾夷和曾飞对视一眼,显然两人都想到了同一处。
    收回思绪,曾夷起身拍了拍衣摆,随后扬手让下属松开了杨郎中身上的绳子。
    杨郎中身体一软,直接瘫在了椅子上,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突然,眼前光线一暗,一只手把一锭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了他眼前,他目光往上,顺着那只手挪到了曾夷俯视着他脸上。
    “封口费。”曾夷把银子扔到杨郎中怀里,言简意赅,“等会儿我们出了你家的门,你就当今天的事从未发生过,否则——”
    曾夷并未把话说完,但杨郎中不会不明白言外之意是什么。
    “是是是。”杨郎中点头如捣蒜,双手捧着银子仿佛捧了一个烫手山芋,他撑着发颤的双腿站起来,把曾夷等人送到门外。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群人就不见了。
    杨郎中在门口愣了半晌,回过神后,他手忙脚乱地关上屋门,捧着银子回到桌前。
    他把银子放到一旁,在桌上铺开一张纸,提笔在砚台上沾了沾,接着在纸上飞快地写了起来。
    为了避免柳玉看不明白,他特意把重要的内容来回写了两三遍,写完又自己过目一遍,等纸上的墨干了,他将纸折叠成小方块,塞进一袋药包里。
    做完这些,他将笔一放,整个人都瘫到了地上。
    那群人来头不小,倘若知道是他在暗地里向柳玉通风报信,恐怕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他孤家寡人一个。
    ……
    柳玉一来一回地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驴车,到家时已然坚持不住,冲进屋里对着盆干呕半天,浑身力气尽失,躺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一觉睡到天黑,最后被一阵敲击声吵醒。
    “玉哥哥!”又是蒋松的声音,但这次压得很低,而且距离很近。
    柳玉费劲儿地睁开眼睛。
    外头漆黑一片,屋里也没有点灯,什么都看不见,他眼前阵阵发昏。缓了片刻,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摸索到桌上点燃蜡烛。
    昏黄的烛光驱散了屋内的黑暗,同时映出半敞开的窗外那张眼巴巴望着他的脸。
    “小松?”柳玉端着烛台走到窗前,“你怎么在这儿?”
    蒋松挠挠头:“玉哥哥,你也太能睡了,我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你都没有听见,我只好翻篱笆进来喊你了。”
    柳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睡了一觉让他恢复了不少精力,说起话来也有气儿了:“我白天去县上了,下午才回来,就睡着了。”
    说完,他问,“你找我有事吗?”
    “还是杨郎中找你。”蒋松把手一抬,食指上挂着几袋串好的药包,“杨郎中担心你一个人吃不消,让我给你送几服药来,他说每天都要吃上一服。”
    “好。”柳玉接过药包,“有劳了。”
    蒋松嘿嘿一笑,转身跑了。
    柳玉一手提着药包、一手端着烛台,回到桌前,他放下药包和烛台,又倒回去关了窗户。
    没了呼呼往里灌的风声,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柳玉本想躺上床继续休息,可余光中瞥见桌上的药包,他突然想起来今天走时杨郎中并未说过要给他开药,毕竟他没生什么病。
    难道是……安胎药?
    柳玉没见过安胎药,只从一些婶子嘴里听过,那些婶子说自家儿媳有了身孕之后,每隔几天都要喝上一碗安胎药。
    安胎药不便宜呢,可把那些婶子心疼坏了。
    柳玉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拆开药包。
    谁知才拆开第一个药包,就有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从里面掉了出来。
    柳玉咦了一声,拿起纸上下看了看,见纸的背面有墨水的痕迹,他坐到椅子上将纸展开。
    入目便是左上方的“小玉”二字。
    是杨郎中的笔迹。
    好像是杨郎中写给他的信。
    柳玉皱了皱眉,拿过烛台放到眼前,认真地看起手中的信来。
    他看得慢,别人只需看一遍,可他要看上三四乃至五六遍,不过他还是看懂了信中的内容。
    看到后面,屋内安静极了,只有微微跳动的烛光映着他那张惨无人色的脸。
    许久,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赶紧把信烧了。
    这天夜里,柳玉再次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
    无数念头在他脑海里疯狂膨胀,他眼皮直跳,难受得有些喘不上气。
    他想起白天去县上经历的事,想起书肆老板小女儿的欲言又止,想起一些认出他的人投来的同情目光,因为柳春华伤害了他,所以大家都讨厌柳春华、都同情他。
    可要是大家知道了他身上的秘密呢?知道了他怀着身孕,知道了他和宋殊禹的关系,看向他的目光会不会从同情变成厌恶?
    他还想起捡到宋殊禹的第一天,宋殊禹身上的刀伤深可见骨,胸前的衣服全被鲜血浸湿,又想起之前某天晚上醒来闻到的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最后,他想起杨郎中写给他的信。
    宋殊禹是摄政王的人,又是遭遇背叛才跌落山崖,他早该想到可能会有人找来。
    可那些人要做什么?
    那些人为何找杨郎中打听他的事?
    那些人知道他和宋殊禹的关系了吗?
    他该怎么办?
    柳玉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被窝里,呼出的热气在被窝里萦绕,他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宋殊禹能陪在自己身边,哪怕只和自己说几句话也好。
    假若宋殊禹是他,宋殊禹会怎么做?
    他无意识地把手搭在自己腹部,一马平川的腹部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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