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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转头看向卢连才。
她变脸一般,笑呵呵地说:“儿子,娘给你炖了母鸡汤,你先去洗个手,娘这就去盛汤。”
“我走了这么久累都累死了,不想喝汤。”卢连才一脸烦躁。
柳春华闻言,心疼地绕到卢连才身后,替卢连才捏了捏肩膀:“累就回屋歇着,母鸡汤给你留着,等你歇完起来再喝。”
“好。”
卢连才抬脚就走。
可走到一半,他想起了今天早上遇到的一件事,连忙转了回来,“对了,娘,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
“我们家在县上的铺子和住宅不是全部租出去了吗?今早我准备回来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租我们铺子的陈老板,他说昨天下午有几个人在他铺子外面晃悠,说是找一个叫柳春时的人。”
柳春华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他们找春时?”
“对,就是找柳春时。”卢连才见柳春华唰的一下白了脸,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娘,柳春时是谁?”
柳春华没有回答卢连才的问题,她像是陡然想通了什么,猛地上前一步,用力抓住卢连才的肩膀:“他们还说什么了?他们找春时干什么?”
“娘,你抓痛我了!”卢连才嘶了一声,用力挣开柳春华的束缚后,他满脸不快地说,“陈老板说,他们自称以前认识柳春时。”
这一瞬间,柳春华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猜测,其中最让她恐惧的猜测便是柳玉的另一个爹从京城找来了。
倘若柳玉的另一个爹真是京城里的权贵,那么在他得知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她霸占财产还被她赶出家门之后,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的全家……
柳春华越想越怕,身体都在发抖。
怎么办?
那个人为何找来了?
柳春时不是说过自己和那个人毫无瓜葛了吗?柳春时骗了她?!
“娘!”卢连才被柳春华难看的脸色吓到了,和卢召田一起上前一左一后地扶住柳春华,“娘,你怎么了?”
柳春华身体发软,没有反应。
卢连才紧张地看向卢召田:“爹!”
卢召田叹气:“那个柳春时是柳玉的爹,也是你死去的舅舅。”
卢连才惊讶道:“原来是他!”
“怎么办怎么办……”柳春华快吓哭了,“柳玉的另一个爹从京城找来了,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做过的事,他肯定会找我们算账。”
“京城?”卢连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柳春华的肩膀,“娘你放心,那些人不是从京城来的,他们都是桐溪县的人。”
“真的?”
“当然真的,陈老板听人说过他们,貌似是县上的泼皮无赖,尽干些见不得人的脏事儿。”
柳春华一时愣住,惊喜来得如此突然,她正要绽放笑容,又听得卢连才开口了。
“他们说柳春时欠了他们的钱,有人证物证还有县长大人的公正,本来以为柳春时死了只能算了,结果打听到柳春时留了屋子和铺子,就来要钱了。”
柳春华再次懵住。
她从未听说柳春时对外借钱的事,她也不觉得柳春时会对外借钱,借的还是泼皮无赖的钱。
冷静下来,柳春华问:“春时欠了他们多少钱?”
卢连才沉默片刻,说:“三百两——”
“三百两?!”
“黄金……”
“……”
“娘?娘你别倒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低情商——
柳春华:我才不告诉你柳家的秘密!
高情商——
柳春华:祝你和摄政王早生贵子。
遇訁.
第40章 找到摄政王还活着!
事关重大,柳春华连炖好的鸡汤都顾不上喝了,赶紧拉着卢召田回屋换了身衣服,然后叫上刚回来的卢连才一起坐牛车去县上。
牛车颠簸了一路,柳春华的一颗心也被颠得七上八下,她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
春时怎么会去找那些泼皮无赖借钱?
虽然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春时,但是根据她对春时的了解,春时为人处世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绝不可能和县上的泼皮无赖扯上关系。
还是说那些泼皮无赖故意上门想要讹诈他们?
毕竟春时已经死了,那些泼皮无赖再怎么说都是死无对证。
人对未知总是充满恐惧,柳春华也不例外,下了牛车,她便马不停蹄地朝着陈老板的铺子奔去。
陈老板开的一家包子铺,雇了几个伙计,只做上午和中午的生意,到了下午的这个时辰,基本上就关门了。
果不其然,等柳春华赶到,铺子的大门早已关得严严实实,连放在外面揽客的牌子都收了进去。
倒是左右两边做其他生意的铺子还开着。
其中一家卖米的铺子没什么客人,老板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面抠指甲,听见外头传来柳春华焦急的说话声,老板走出去瞧了一眼。
“你们也是来找陈昌的?”老板说,“你们还是回吧,陈昌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开门了。”
柳春华一听这话,本就凉了一大截的心霎时凉了个透顶,她赶忙问道:“陈老板遇到什么麻烦了?是不是有人过来闹事?”
“可比闹事严重多了。”老板也不太清楚事情原委,只能说个大概,“好像是他租的这个铺子出了岔子,铺主欠了很多钱还是什么的,那些人找不到铺主,只有来这里要钱了。”
话音未落,柳春华却是两眼一黑,双腿一软,紧接着整个人都直挺挺地往后栽去。
还好站在后面的卢召田及时扶住了她。
“娘!”卢连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上前抓住柳春华的手臂,声音发紧地问,“娘,我们该怎么办啊?”
柳春华好久才从那阵头晕目眩中缓和过来,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哑声开口:“这件事不能拖,我们必须尽快解决。”
卢召田问:“如何解决?”
“我们分头行动,去找租了我们屋子和铺子的那些人,看看是否还有同样的情况发生,不过不管有没有,我们都得找到那些泼皮无赖,从他们嘴里打听到欠钱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卢连才说:“若是假的呢?”
柳春华冷笑,眼中尽是恶毒之色:“他们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就敢把这件事闹大,闹到衙门里去,最好闹到县长大人面前,我就不信县长大人还会偏袒几个泼皮无赖。”
“可——”卢连才顿了下,声音变弱,“若是真的呢?”
柳春华突然沉默下来。
这正是她最害怕的地方。
三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把他们三个人都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她上哪儿去找三百两黄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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