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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邻长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柳玉赶紧放下扫帚,把郎中请进卧房。
郎中和周正交谈了几句,便静下心来观察男人的状况,男人脸上毫无血色,已经昏死过去,垂下的长睫没有丝毫抖动的弧度。
男人胸前的衣服布满凝固的血液,血液变成褐色,将衣服染得深一块浅一块,连带着内衬也硬得难以撕开。
郎中让柳玉备好热水和帕子,随即从药箱里拿出剪子,小心翼翼地对准男人的领口往下剪。
把男人胸前的衣服剪开后,现场几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男人的胸膛上赫然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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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经营一片荒地》
郁乘风大三暑假时参加了一个亲戚的葬礼,回来就撞鬼了,确切来说是被一个鬼影跟踪了。
他打工时,鬼影隔着商场的玻璃门看着他。
他吃饭时,鬼影站在餐厅的楼梯下守着他。
他回校时,鬼影依然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要命的是——
鬼影离他越来越近了。
直到夜里,他睁开眼睛,看到鬼影就在他床前。
鬼影告诉他,他从亲戚那里继承了一片土地,必须在七天以内过去办理交接手续,否则将会七窍流血而亡。
两天后的凌晨三点。
郁乘风下了出租车狂奔到城郊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与此同时,这片传闻中因闹鬼而废弃多年的土地迎来了它新的主人。
经营/副本/恐怖
第3章 善心救人性命的事儿
周正顾及到柳玉年纪小,不想柳玉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便把柳玉赶到了屋外。
柳玉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等了许久才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和李叔喊他的声音。
他赶忙起身进去。
刚好李叔从卧房出来,手里端着装了水的木盆,正是他之前准备的那盆水,只是放了太久,水面上早已没冒热气。
李叔把木盆交给柳玉,桌上微微晃动的烛光映着他颇为严肃的表情:“小玉,你把这盆水拿去倒掉,再准备一盆干净的热水。”
“好。”柳玉点了点头,端着木盆就往外走。
此时外头的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残存的余光正在一点点地收拢到连绵的群山之下。
柳玉端着木门走出院门,把水往篱笆边倒时,他发现原本清澈的水被染成了浑浊的血色。
想起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柳玉眉心紧蹙。
接下来,他又烧了好几盆热水端进去。
等郎中处理好男人的伤势后,夜幕已是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周正让李叔送走郎中,随即把柳玉喊进卧房。
许是在外面呼吸久了新鲜空气,柳玉踏进卧房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有粗布隔着,血腥味散不出去,在卧房里越积越浓,有些难闻。
柳玉朝床上看了一眼。
男人上半身的衣服全被剪开,胸膛的伤口被一层层的白布包裹,男人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呼吸极轻,没有清洁过的脸和身上布满血污。
柳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周正站在床的另一侧,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柳玉轻声询问:“里长,他怎么样了?”
“人是没事了,可能否醒来,还是要看他自身的造化。”周正皱着的眉头始终没能放松下来,他转过头,打量了一番屋内的环境,最后把目光落到柳玉身上。
柳玉察觉到周正有话要说,便安静地等待下文。
果然,周正叹了口气:“郎中说他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人,在伤好之前不宜乱动,我想……”
说到这里,周正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神里尽是尴尬之色,甚至不敢直视柳玉的眼睛。
柳玉却从周正的欲言又止里猜出了什么,他沉默片刻,像是做出了决定一般,开口说道:“里长,毕竟是我让几个叔伯把他从河边带回村里,我理应承担一些责任,在他醒来之前,就让他在我这里休养吧,我也会尽力照顾他。”
虽然周正的确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听见柳玉主动提出来后,他还是少不得地感到了愧疚,他难得无措,抬起手来搓了搓:“麻烦你了。”
柳玉笑了笑:“不麻烦。”
救人性命的事儿,哪儿能说麻烦?
而且柳玉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家里条件差,无法多养一张嘴,可眼下男人昏迷不醒,压根费不了多少粮食,顶多花些精力照看一下。
等男人醒来就好了。
到时让里长帮忙传信给男人家里,用不了多久,男人就会被他的家里人接走。
时候不早,周正也该回去了。
柳玉找来一盏灯笼点了交给周正,并把周正送到院门外面。
周正说:“京城里刚变了天,虽然我们这儿天高皇帝远,但并非丝毫不受影响,这些天你们都看到了,我简直忙得脚不沾地,等我把手头的事儿处理完了,甭管那人醒没醒,我都找个地儿给他安顿了。”
柳玉理解地点了点头:“好的。”
周正想起最近堆积如山的事务,又是一阵头疼:“也不知那个大人究竟要做什么,他一句话吩咐下来,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要跑断腿。”
柳玉疑惑地问:“里长,你说的是哪个大人?”
“还有哪个大人?”周正说,“当然是京城里那个风头正盛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
柳玉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他记得上个月京城事变,老皇帝被迫退位,有个厉害的大人扶持了一个年幼的皇子坐上皇位,天子换人,也引发了一系列的改革和变法。
但他只听闻大家说那个大人有多么厉害,却从不知那个大人的身份以及姓甚名谁。
虽然大家时常把“大人”二字挂在嘴上,但对很多事还是忌讳如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送走周正,柳玉回到屋里,他拿出白天张婶子送的米糕填了肚子,又烧了热水擦洗身体,回到卧房,男人仍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躺在床上,连脚上的靴子都没来得及脱掉。
男人身下的被褥洗得褪色发白,缝缝补补,看着又破又旧,可这是柳玉仅有的两套被褥之一。
这会儿被褥上沾满了郎中为男人清理伤口时流下的血水,估计洗不干净,也不能再用了。
柳玉有些心疼,同时也有些庆幸废掉的不是另一床新买的被褥。
他替男人脱掉靴子,而后端来一盆特意烧多的热水,把帕子浸湿热水为男人擦拭脸上和手上的血污。
很快,一盆清水变成了浑浊的血色。
柳玉不敢乱碰男人身上的其他位置,只着重擦拭了脸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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