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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不起,我还是没控制住……”
晏无归打断了他,问道:“你那所谓的返祖血脉,到底是什么?”
姬玉衡犹豫了一下,老实道:“是月神的后裔。”
“绝对不是,本座比你更清楚。”晏无归冷冷反驳。
姬玉衡怔了怔:“是这样吗?抱歉,魔尊大人,妖族的传承已经失落了大半,很多事情在典籍里也写得不清不楚,我所了解之事,皆是在血脉觉醒时……他亲口说的。”
“他?就是你身子里的另外那个人?”洛以凡皱眉道。
“……嗯。”姬玉衡心虚地垂下脑袋。
洛以凡按紧佩剑:“你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有没有出来过?”
“冤枉啊!真的没有!”姬玉衡着急地挣动了一下,结果被绳子捆得更紧,只好委屈道,“今日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便是因为魔尊大人身上的气息实在太强烈了,他,他非要出来,我真的忍不住了才跑回凤族的,谁曾想你们居然会追过去……”
“怪不得当时,你会让我们赶紧跑。”江眠若有所思。
说到这里,前因后果已经差不多清楚了。
在洛以凡的怒视中,接下来姬玉衡也极为配合,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封天印当然不在姬玉衡手里,换句话说,根本不在任何人手里。这数千年内,几乎没有一个凤凰族人能够操控得了封天印。因为开启封天印的主导者,必须要拥有足够古老的返祖血脉。
在这之后,还要让凤凰族人以心甘情愿、以献祭般的诡异模式献上鲜血,才能真正请出这个至宝。
姬玉衡因此被赋予众望,早早学会了操控封天印与唤醒血脉的咒文。他其实也很纠结,若是选择洛以凡,他不仅要放弃近在咫尺的复兴良机,或许还要面对全族的责难。
再加上,他返祖的那份血脉似乎还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不过如今倒是好了,事实证明,就算凤凰们有封天印,而且恰好能克制晏无归这样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
终归结局只会有两种,要么就是晏无归被他们成功封印,要么就是晏无归赢了,并且很可能会被那丝月神血脉所影响,逐渐变成一个暴虐的疯子。心情不好,指不定能把整个世界都给拆了。
以晏无归如今的实力来说,他只会赢……遂导致天下苍生全部遭殃。
幸亏这次解决得够快,没出什么乱子。
但江眠发现自己的任务居然还没成功。
他思忖片刻,支起身子让姬玉衡把学过的咒文传他一份。
姬玉衡老老实实照做,还坦诚道:“这咒文特别难,我到如今也只学懂了一小部分,其余的还看不懂……”
话音未落,江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在他大受震撼的目光之下,江眠轻声念出一句短促而诡谲的咒文,抬手将一道灵力打入姬玉衡的眉心。
他浑身一僵,瞳孔涣散着向后倒去,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见状,洛以凡脸色白了白,低下头没有说话。
“总感觉我像成天欺负主角的反派一样……”江眠被晏无归按回怀里,轻笑了一声,“洛以凡,我只是把姬玉衡体内那道意识抹去了,他没事。”
“多谢前辈。”洛以凡悄悄松了口气,单手将姬玉衡扛了起来。
逮回来的凤凰,全都被晏无归扔进了魔宫的后山,与灵兽为伴,暂时不允许重现原型。
算是半圈禁。
姬玉衡也一样,哪儿都不能去。他恢复清醒之后相当老实,还拉着洛以凡一起去给小凤凰喂杂粮糊糊。
至于妖族接下来该如何发展,那就要他看自己决定了,江眠管不着。没把他直接杀掉,已经算是江眠心情颇好的结果。
毕竟这世上强者为尊,发完疯的凤凰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本来凤凰一族便只能躲在小角落里休养生息,要不是姬玉衡带头发疯,他们早已习惯了安安分分地远离人族。
这事情眼看着就要落下帷幕……但当洛以凡把姬玉衡带走的时候,系统却依然无比安静。
而且,晏无归还是不肯把江眠放开。
这不对劲。
*
晏无归的确心烦意乱。
他从那个被迫暴戾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之后,浑身仍旧有着隐隐的燥热感,甚至随着时间推移而愈发明显。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太奇怪了,让他很不舒服,唯独紧贴着江眠才能有所缓解。
他揉了揉眉心,倒是没有厌弃自己身体里上古神兽的精血。
“死而复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重新变得空荡的议事殿中,晏无归低声感慨着,看上去和平常相比并无异状。
但江眠神色愈发狐疑:“晏无归,你为什么还把我抱得那么紧?”
“就让本座再抱一会。”晏无归并没有正面回答,好看的眉眼下眸色深邃。
闻言,江眠再次支起身子,揉了揉他有些紧绷的太阳穴:“到底哪里不舒服?跟我说。”
“很奇怪……”
晏无归说着说着,忽然抿紧了唇,像是不愿意继续形容。
他变得很安静,眉头微微皱着,垂眸去吻江眠的耳垂,放在江眠里衣中的那只手缓慢攀上脊背,似是要让热度传过去一般,却怎么也不得章法。
江眠任由他摆弄,却不禁眯起眼睛。
虽然晏无归看起来还算理智,讨厌姬玉衡也可以正常交流,但他平日里怎么可能如此主动。
甚至是如此不合时宜……
与此同时,晏无归沉默着抬起另一只手,拉开江眠的衣领,轻轻摩挲他白皙的肩颈。
带了薄茧的指腹像是在贪恋那丝冰凉,半刻也不愿分离。
江眠愈发觉得不对劲。
倒不如说……都已经被顶到了。
“晏无归,你是想要了吗?”江眠扣住他的手腕,认真问。
“……”
晏无归怔了半晌,没有说话,却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红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似乎是在询问可不可以。
这下江眠终于明白了。
老婆根本就没恢复,不仅如此,他脑子都好像快要烧坏了。只是在旁人面前显得更有攻击性,在江眠面前尚且还知道收敛。
“好,我们去床上,但你要听我的。”江眠谨慎地观察着他的状态,轻声答应。
晏无归再次缓慢点头,把江眠抱回寝殿。
紧接着,他居然将自己精细炼制的法衣直接单手撕了,露出一大片线条漂亮的肌肉。
江眠顿了一下:“晏无归,你先乖乖坐好,把我放开。”
晏无归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坐在床头。
而江眠后退两步,抱起手臂打量着他。
原本藏在衣服里的苍白皮肤,如今竟隐约泛起粉意,从颈侧一路延伸到锁骨。被江眠目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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