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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心惊胆战,默默退去。
这一场万人围观的好戏,就这样草草落下帷幕。
唯独石家村在接下来的数月之间,再也没有聚起丝毫乌云,险些遭了旱灾。
晏无归转过身,施法让两位老人沉沉睡去,才若有所思地看向洛以凡。
“二位……前辈,”洛以凡哪敢放肆,他立刻打起精神,撩起袍子跪好大声说,“多谢您救了我家阿嬷阿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尤其是这位白衣前辈,简直是他最想成为的剑修模样!
而江眠把玩着手中骚动的佛珠,笑吟吟出声道:“洛以凡,你身上那道残魂,可有跟你说了些什么?”
闻言,洛以凡面色僵了一瞬:“晚辈不知道您的意思……”
“行了别装了,让他出来。”说着,江眠将佛珠扔进储物戒指,不太客气。
心知没办法瞒住,洛以凡只好当着他的面紧张开口:“师父,师父您在吗?”
但出乎洛以凡意料的是,师父依然像死了般安静,一言不发。
晏无归当然发现了洛以凡身上藏着的东西,却只是笑了笑:“这么看来,你或许,也能算是我的师弟。”
“……什么?”洛以凡一惊。
“他会落到如今境地,是我做的。”
晏无归将佩剑收好,平静地看着洛以凡,温声道。
这般温和作态,似乎是要给他留下选择的余地。
但晏无归那绝对的实力压制,再加上救命之恩……阿公阿嬷都在他身边躺着,这让洛以凡没有选择。
“……二位前辈有所不知,晚辈拜师的时间不长,师父他从未对我透露过太多身世,只是说自己被……被奸人所叛,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洛以凡闭了闭眼,狠狠心将颈间玉佩扯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递给晏无归,“晚辈也不知,多年前您与师父有过何种恩怨,但晚辈能够保证,自己从未主动作恶……望前辈知。”
“好。”晏无归神色不变,甚至对这一切都显得颇为疏离。
他把玉佩收进储物空间,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
江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如今这道分//身的所作所为,不能代表晏无归会有的真实反应。
所以他摩挲着白玉戒指,轻声说:“先回去吧,带上洛以凡。”
“嗯,都听眠眠的。”
*
晏无归的分//身,在踏入魔宫的那一瞬间就被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迎面而来的那位银发魔尊,表情并不好看。
洛以凡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天边血月,又看了看眼前这与剑修前辈截然相反……却又截然不同的人,搞不清状况,甚至不敢作声。
只是下午出了个宗门,他不仅没了师父,居然还被莫名其妙掳到魔界来了?!
晏无归抬手把江眠揽进怀里,冷冷地扫了洛以凡一眼,对跟在身边的护法说道:“把这三人好生看着。”
“是,尊上!”
他并没有彻底收敛气息,单单只是那一眼,就让洛以凡几乎喘不过气,冷汗直冒,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幸好阿嬷阿爷都还睡着……或许,这也是那位善良的剑修前辈刻意为之,毕竟老人受不得惊吓。他疯狂给自己催眠道。
洛以凡很识时务,他顺从地跟在护法身后,被领到一处山腰上的住所里,发现环境并不算差。
但是他走不出这个房间,只能干坐着等待。
洛以凡给阿公阿嬷盖好被子,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他想要强迫自己静心,却忍不住回忆剑修前辈那一剑的出剑方式……然后陷入了顿悟之中。
而此时,江眠已经被晏无归带回了寝殿,氛围稍稍有些凝固。
晏无归的面色,肉眼可见地逐渐阴沉下来。
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玉佩,将其一把捏成碎末。
那道残魂甚至没有半分挣扎的机会,就这样草率地死了。
“万万想不到,这人居然还能苟活于世,”晏无归眸带讽刺,“当年的我,还是太弱。”
江眠依然安安静静坐在床边,一脸乖巧。
晏无归转头盯着他:“把那佛珠拿出来。”
“好。”江眠轻轻应着,从储物戒里取出被他强行抓住的佛珠。
晏无归目光一扫,佛珠那原本躁动不安的器灵立刻安定下来,比在江眠手上还要安静。
“以后你跟着江眠。”晏无归冷冷吩咐道。
佛珠颤抖了一下,顺从地钻进了江眠的丹田之中。
而后,晏无归的视线再一次停留于江眠身上,观察着他的情况。
如他所料,江眠根本就没被佛珠中蕴含的道韵所影响半分。
境界倒是瞬间提升到了筑基后期。
但除此之外,江眠此刻的修为根基不仅没有丝毫虚浮,而且神色也非常自然。
晏无归不禁冷笑,扣着江眠的手腕,把他略微粗暴地拉进怀里。
那双血红眸子里的气势逼人。
而江眠依然任他摆布,仰头软软地看着他:“师尊?”
“我问,你答。”
“嗯。”
“你来到魔宫,到底是一场意外,还是刻意为之?”
“是意外,也不是意外。”江眠乖乖回着。
“那好,你到底是不是人?”晏无归直勾勾盯着他,沉声道,“别说谎,本座看得出来。”
江眠想起以前,自己好像也被问过极为类似的问题。但那时他仗着老婆喜欢自己,下意识就随便蒙混过去了。
这一次,他只是垂下眼睫:“师尊,我是人,也不是人。”
“……江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好。”江眠轻轻道。
“……”
晏无归深吸一口气,垂眸将江眠松开。
重获自由,江眠低头检查自己的手腕,发现内侧留着一道刺目的红印。
晏无归用了好大的力气。
但也没关系。
在这之后,晏无归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继续问道:“本座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不多的,”江眠想了想原文,“我只知道有关洛以凡的事情,但我不能明说。”
“是么?你怎么看本座的这个师弟?”晏无归把师弟二字咬得极重。
江眠坦然地抬眸回望:“他是气运之子,但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好。”
“师尊,你信我吗?”
晏无归冷笑:“本座不得不信。”
“唔,那就够了。”
江眠弯了弯唇,没有再出声。
他知道晏无归现在心绪复杂。
刚刚才把自己的师父兼仇人再次杀死,而仇人的后代还住在他的地盘之上。
不仅如此,这人竟然还是什么气运之子……是该留出空间,让老婆独自好好消化。
但实际上,晏无归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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