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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帮你备好治疗药剂的,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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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 几名让江眠有些眼熟的虫,在地上哗啦啦跪了一排。
整个客厅寂静无声。
晏行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他身上无形的压力愈发压得虫喘不过气。
但谁也不会知道,这只是因为他没法继续跟江眠独处,还要再忙着审问这些虫。真烦。
而江眠饶有兴趣地微微挑眉。
说不定他可以在这些虫里,找到要给自己投毒的那位先生。
于是,江眠直接挽住晏行秋的胳膊, 身体也一并贴了上去。
一阵锐利而狠毒的视线立刻在他身上扫过。
“晏行秋,”江眠歪头凑在雄虫耳边, 好似意图亲吻他的耳朵般小声道, “那只雌虫叫什么, 那个亚麻色头发的。”
扑撒在耳边温热的呼吸,让晏行秋手指微微攥起。
而那股视线愈发锋锐,就像恨不得将江眠剥皮抽骨一样,蕴含着明目张胆的怒气。
晏行秋表面上不动声色,定了定神,配合着轻声说:“亚当斯家的小儿子,昆西。”
从虫帝命令亚当斯家负责接手江家的部分领地开始,晏行秋就一一记住了他们的身份。从那位世袭子爵到家里年长的佣仆,长相如何,姓甚名谁,他都一清二楚。
江眠笑了笑,真的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尖,饶有兴趣地盯着金发下的那抹红意:“雄主,现在就去搜他的身。说不定能查到很厉害的东西。”
“……好。”晏行秋抿了抿唇,看向站在他身侧的护卫卢克。
只需一个眼神示意,卢克就知道该做什么。
昆西被两名强壮的护卫反扣住手臂,提着猛地站了起来,根本无法挣扎分毫。他一脸慌乱,不顾礼仪急忙大声喊道:“殿下,您千万不要听那个雌奴的!他,他是江家的虫,故意想要挑拨离间!我以帝国的荣光发誓,绝对没有伤害您的意图!”
“嗯,搜吧。”晏行秋淡淡道。
“殿下……!”
卢克从他的内衬口袋里,翻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了浅绿色的不明液体。
随行医生也走上前去,稍稍查看后便皱起眉道:“殿下,这是希尔黑蟒蛇的毒液。如果加入食物或饮品中,就会变成无色无味的状态,一沾即死。”
“我知道了,把他交给巴恩斯。”
晏行秋并不惊讶,他就知道,江眠刚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直到昆西大呼小叫地被拖走,他都没有多看这只雌虫一眼,而是在观察其他虫的表情。
因为昆西的雌父依然跪在地上。更关键的是,这位年长些的亚当斯先生,从一开始就浑身紧绷、冷汗直冒。
可在昆西被搜身之后,他有那么一瞬的表情变化,显得比在场其他虫还要更加惊讶。
就好像是……他根本不知道昆西身上藏有黑蟒蛇毒液。
那么,他在紧张些什么?
晏行秋缓步走到亚当斯面前,嗓音依然像往常那般柔和,却充斥着无形的压迫感:“亚当斯先生,数罪并罚的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
找到了,一网打尽。
在窒息般的沉默中挣扎许久之后,亚当斯还是痛哭流涕地招了。他丝毫没有为自己开脱,而是拼命恳求晏行秋放过他的雄主。
没错,亚当斯的雄主才是这场袭击身后的主使者,而亚当斯只是无奈地遵循着雄主的要求。他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办法对雄主产生恨意。
真有意思,在冲动之下胆敢刺杀皇子的,和在冲动之下冒险给江眠投毒的,居然都是一家虫。
这或许是某种基因问题的延续?
欣赏着晏行秋温柔笑容下隐隐渗出的寒意,江眠随手从管家机器虫那儿要来一杯热乎乎的甜茶。
他捧起杯子,不再多想。
解决了原主的死亡危机,故事就此可以开始彻底改变。
【嘀——已解锁剧情:[蛇毒],[刺杀真相之二]。奖励积分:2500点。任务成功率上升5.5%。】
*
审问事宜并不需要由晏行秋一路监督,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件事情就是,带江眠去做一次快速的全身体检。
江眠乖乖抬起手,任由机器虫在自己身上扫描了一遍。
他看向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晏行秋:“昆西的雌父会经历什么?”
“江眠……这之后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是检察院的工作。”晏行秋尽可能诚实地回道。
亚当斯所能得到的最好结局就是流放。而他的雄主,或许会在环境优良的拘留所中轻松渡过半生,后续甚至还有很大可能重获自由。
雄虫无死罪。
坚决保障罪犯雄虫的身体安全,曾经还一度是帝国最受欢迎的法案。
“虽然亚当斯并不无辜,但这个世界好像不太公平。”
趁医生带着机器虫去了隔壁,江眠歪头道。
这种话从一名雌奴的嘴里说出来……其实显得非常狂妄。但凡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晏行秋,后果或许都会非常严重。
“嗯,”而晏行秋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现在的我,连让你得到应有的身份都做不到。”
江眠隐约明白了晏行秋话中的意思,盯着雄虫微微弯唇:“现在这样其实也很刺激,不是吗?”
谁能想象到,一个地位卑贱的雌奴,可以让帝国皇子手忙脚乱、从耳尖红到脖子根呢?连彼此之间习惯的相处模式,都要瞒着其他虫偷偷摸摸进行,多有意思。
晏行秋呼吸一顿,正想说话,敲门声就再次响起。
两名助手机器虫扛着轻型治疗舱走进来,阵势好像有些庞大。
医生得出了初步判断,江眠的手腕本身确实没有受伤,但身体却一直处于极其虚弱透支的状态。
“殿下,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单看这样危险的数值,他早就该虚脱了,这有违常理……”医生震撼的目光扫过江眠,相当直白地说道,“我建议先让他进一次治疗舱,全身浸泡半个小时再看情况,否则再这样透支下去,以后很有可能会出事。”
江眠愣了愣,一脸茫然无辜。
他是真的感觉不到啊!
而晏行秋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好的,麻烦了,现在就开始。”
“是,殿下。”
医生跟助手一起准备了药液,设定好治疗舱的时间与参数,在晏行秋眸色愈发冰凉的时候飞速告辞。
检测室内重新变得安静。
看着江眠茫然的样子,晏行秋闭了闭眼,一字一句慢慢问道:“江眠,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在送你来之前,究竟做了什么?”
他嗓音中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与怒意,寒气逐渐萦绕。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感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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