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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上走了一站路遇见出租车,打的上了车。
警察来的快,没一会儿就把那块围住,出租车堵在半路,柏沉松透过窗户看了一眼。
闹出血了,地下一滩,救护车也来了,有个小男生捂着脖颈,通红一片。
哎呦喂,这大晚上又闹事儿。司机嘴里叼着烟,说话含糊不清,看热闹似的把脑袋探出去。
柏沉松提醒:绿灯了。
司机这会儿才把脑袋转回去,一脚油门飞出去了。
打架斗殴看得多了,柏沉松自己昨天还跟人家街头打架,心里倒是没多大起伏,就是看那一滩血,觉得自己脖子疼。
南子那货喝的晕晕乎乎,还记得给柏沉松发消息,问他到家没。柏沉松那会儿刚洗完澡,坐床上忙学校那点事儿。
学生会主席,当了几年,今年最后一年。柏沉松倒不是那种喜欢学习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还恰恰相反。
成绩好是真的,皮也是真的。
被生活逼得没办法,家里没钱,全靠自己挣,每年指望着奖学金抵押学费,他在学校挺收敛的,倒是营造出了一种好学生好学长的人设。
手机嘟嘟响个不停,全是学生群里的事儿。柏沉松光着膀子靠在床头回消息,空闲的时候瞄到自己手臂,紫了一大片。
大腿上也是,整片发青。
仰头缓神儿的功夫,手机又嘟了一声,柏沉松皱眉看了一眼,发现是乔庭发的。
说明天健身房能不能帮他朋友顶下课,明天他要和朋友出去,有很重要的事儿。
不用说柏沉松也猜到了,估计是要和男朋友约会去。
健身房那边柏沉松已经当了一年多的教练了,健身属于兴趣爱好,前几年考了证,平时有空了去带客,也接几个私教,但价格肯定没那么高,找他的全是小姑娘。
柏沉松自己也是怪无语。
就他那个臭脾气,到时候把人家姑娘一个人扔推举器械上都有可能。
电话又响。
喂。柏沉松接了乔庭的电话。
沉松,后天我朋友有个课,真的对不住,你能不能帮帮忙,帮他顶一下。
你那是操课,我没搞过。柏沉松说的是实话。
那这样,晚上有个私教课你帮忙顶了行吗,操课我在商量商量。乔庭都求人。
柏沉松回:行,人家愿意就行。
可愿意了,我把你照片发过去,人家立马答应了。
柏沉松笑: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乔庭:不怪,怪什么啊,你去就行,回来请你吃饭!
大概几点?柏沉松一般都是工作日早晨去健身房,其他时间没去过。
乔庭回:周日晚上七点多。
行。柏沉松答应了。
第二天学校还有点儿事儿要处理,有个讲座要听,学生办公室要处理个文档。柏沉松早晨九点多跑过去,听完讲座困得直打哈欠。
大一这两天军训,还有几天结束,当天大礼堂有个讲座,柏沉松还要上去发言讲话,一天天够忙的。
文档处理完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表,中午三点多了。
午饭时间点儿都过了。
柏沉松和老师打了个招呼,说文档处理好了。出了办公室胃里饿的直叫唤,中午点饭馆,校门口都没什么人,这两天气温越来越高。
他一把将短袖袖口拉了上去,露出结实手臂,当坎肩穿了。
门口便利店买了瓶冰水,站在阴凉处仰头灌水的时候,眼神随便一瞟。
瞟到了对面树底下的黑色保时捷,屁股依旧蹭了一片白,也没修修,怪个性的。
梁峰站在车门边上直勾勾的望着他,脸色看着不好。
柏沉松装没看见,没搭理他,说不定不是找他的,他又没招惹这人。
他也就这么一想,结果转头就看见粱峰迈腿直冲着他走过来。
柏沉松一瞬间眉头皱的紧,这人属狗的吧。
干嘛?柏沉松警觉看着他。
梁峰看着凶,没什么表情,估计心情不好,你说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柏沉松回。
两个人跟绕口令似的。
梁峰这人就是能动手就不说话,半句不合拖着人就走。
他就那么一把扯住了柏沉松的衣领,扯着拉着就往车那边走。
放手!柏沉松真生气了,什么玩意儿啊一言不合就扯人。
梁峰松手,转身,插兜,在这儿说是吧?
柏沉松没明白。
昨儿晚上干嘛了?梁峰皱眉看他,怪吓人的。
不是在你店里嘛。柏沉松觉得这人傻,昨儿厕所闹那么大,全忘了。
梁峰问:出门干嘛了?
还能干嘛,回家啊,不是,你到底要干嘛?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柏沉松莫名其妙。
两个人站校门口榆树地下挺显眼的,招了不少眼光。
梁峰看他:没关系。他手从兜里伸出来,对着人勾了两下,身份证。
柏沉松也不想惹事儿,要的话大不了给他,结果他伸手在兜里掏了半天,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