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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办?要做出什么反应?是这样一直愣着,还是赶紧找个话题划过去?这些想法在申翼的大脑里来回乱窜,竟然一时间哪个都抓不住。这种感觉就有点像是在公众场合发现自己裤子没拉拉链,但是又不太好明目壮胆的去拉,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的晃荡晃荡,试图找一个隐蔽的角落解决麻烦。然而就在此时,有人过来拍了拍你的肩膀,非常好心并且大声的说,兄弟,你裤子拉链没拉好。
是要笑着跟人家说我谢谢你呢?还是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跑路?
大约就这么十几秒的功夫,申翼还没想好怎么办呢,只听李骄阳大喝一声:噢!COOOOOOL!
申翼脱口而出:COOL什么COOL!你闭嘴!
我早就觉得你很gay,原来是这样啊!李骄阳的口气很垮,听着像是开玩笑一样。不过他确实是在开玩笑,因为张春强说的太随意了,这么一个重磅消息不可能如此随意的就讲出来。而申翼本人呢?李骄阳是乐意用一些玩笑去揶揄他的,就像是大家日常的交往中总会有一些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绰号,这些绰号往往就是彼此的标签。如果申翼很gay,那么李骄阳就有了攻击申翼的角度。他之前心里暗搓搓的对申翼性向的揣测忽然烟消云散,变得不那么在乎了。
当一个玩笑开一开,似乎也没什么。
我!申翼气的手抖,我哪儿gay了!
李骄阳摸着下巴说:现在想想,似乎哪里都很gay呢!你看看你那一打真丝衬衫和一柜子的香水,难道还不gay么?真正的直男应该都像我这样才对。
申翼问:我就不能是个有自我追求的直男?
李骄阳摇头:有自我追求的直男跟gay没什么区别,出门前要收拾十分钟以上的都是会被我们直男圈儿开除的。
申翼说:你也就只有审美直男吧?!
直男审美怎么了?李骄阳拍了拍桌子,强调,贵不就得了?
哇你们两个。张春强打算退出战场,真的都gay到我了。
哎呀人家哪里gay嘛!李骄阳捏着拳头造作的在张春强肩上一捶。这要是个女孩子多少会有见娇蛮可爱的意思,但是李骄阳那不是粉拳,那是实打实沙包大的拳头,天天没事儿篮球场上哐哐运球的,哪怕是控制着力量,这一下也不是什么闹着玩的。
张春强真叫他捶的手里的烟灰抖落在了地上,号道:我**别cos哪吒,遭不住遭不住!
他们两个人打闹做一团,这个话题就过去了。申翼松了口气,但是也并不是特别开心,还夹杂了一点失落。他终究是没有什么勇气往前迈一步,甚至连开玩笑都不太敢,只会胡乱的找别的理由。他是矛盾纠结的,像是在一个废弃港口等待一艘永不靠岸的船,所有结果都是显而易见的,理智上他知道必须要离开,换到下一个港口也许才能看到一片新的天地。
可是他还是选择坐在这里等,能等来什么呢?其实他也不知道。
任由时间走过,一切都是未知的。
《花似梦》的工作还在继续,后期剪辑的素材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剧本编排的也不错,收音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新的一周,申翼那边联系的音乐把demo发了过来,他功放给大家听了听,张春强总策划没什么意见,就叫他们继续跟进了。
又过了一周,连音都收的差不多了,音乐的伴奏下来要交给唱见去唱,结果,张春强被放鸽子了。
我!操!
办公室里的人啊狗啊鸟啊孩子啊都被这一声咆哮吓的够呛。
怎、怎么了强哥?佟雨小声问道。
就这个傻逼唱歌的!张春强说,他忽然跟我说最近心情不好不唱了?逗我笑呢?有没有契约精神啊!
申翼撑着下巴转着笔,很是平淡的说:你最近咆哮的次数真的非常高,是不是大姨妈不痛快?这不是很正常么?二次元这些大大啊有时候真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呢,全凭自己一时爱恨情仇,契约精神?他们才不管什么契约精神呢。这种事情放在三次元的行业里,估计早就混不下去了。
那我干嘛找他们?张春强说。
谁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申翼说,可能人家是垂直KOL?就是有粉丝吃这一套?
滚吧!爱谁谁!张春强飞速的拉黑了那个唱见,并且默默的在小本本上记下了一笔,打算抽空去黑人家一发。唱歌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她说,我不信找不出来了!
李骄阳凑了上来:强哥,你看我行不?
就你?张春强白了一眼,唱个《屯儿》听听?
咳咳!李骄阳清了清嗓子,那我唱了啊。他刚一张嘴,身后的申翼一个箭步扑了上来用力捂住了他:你可闭嘴吧!
一边儿去一边儿去!李骄阳赶紧一个闪身,男男授受不亲,你不要这么gay。
这次连佟雨和胡云芳都绷不住的在那里狂笑,申翼那脸色黑的都要杀人了。
张春强捂着脸笑着说:我们小鸟殿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