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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了,“让我猜猜,如果陈江知道自己要完蛋,而他手里还有公司一半的股权,可以控告你挪用资金,那么这时候他是会放你一个人潇洒快活,还是干脆拉你下水?”
“我不懂你的意思。”唐谦沉下脸色,逼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温以遥说着说着,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笑说,“就是刚好能让你判个几年的数额。”
“你这家伙——”
唐谦拔高音量,手猛地抓住温以遥的衣襟。
忽然听见身后的警察传来呵斥声:“你想干什么?!是觉得在警察局门口闹事很英勇吗?!”
唐谦浑身一震,咬牙切齿地吞进一口怒火,松了手,回过身笑说:“误会,误会。我看他穿得少,怕他着凉。”
警察教育了他两句,这才放他走。
再转头时,温以遥已经不见。
有那么一个瞬间,唐谦觉得世界好像不真实。
明明前一天,他还做着融资一个亿,筹备上市的梦,此时此刻,他却命悬一线,成了那个走在钢索上随时要坠落的人。
温以遥虽然没有讲清楚,但唐谦已经知道,栽了。
挪用公司资金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一直都是和财务那边暗箱操作。就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温以遥绝对不是唬他,手上如果没点证据,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被凌晨两点的风吹醒了脑子后,唐谦摸出手机,给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国际时差,对方那边刚还是下午,很快接听。
唐谦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疲惫低沉,说:“一千万,是吗。”
对方好像也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对,一千万,买下整个聚辉。不过唐总,是什么让你这么快改了主意?”
刘其行慎重,他怕唐谦是诈他。
然而唐谦现在只想着快点把手里的股份脱手,他道:“我手里有百分之六十的份额,陈江那边,情况比较复杂,但我可以去争取。我只有一个条件。”
刘其行问:“什么?”
“要快,越快越好。所有手续加急,如果可以,明天就签合同。”
——
朝京夜里的风一直都很不小,今晚更是如此。
温以遥的头被吹得越来越疼。
骆晓叨心疼他,就说在附近找个地方住,可偏偏地段繁华,这个点竟然所有的酒店房间都满了。
她开着导航,着急得很:“要不你回我家?不不不,太远了。开过去得一两个小时。我看看……要不我们去ZL的酒店?”
ZL酒店是全国唯一一家超五星酒店,肯定不可能被预定完。
但问题就是,贵。
“好。”温以遥揉着太阳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走吧。”
开房很顺利,有很多房型可以选。
温以遥开的是最顶层的套房,虽然不是最豪华的那一间,但整层楼只有两个套间,另一个总统套也隔了一整个走廊,可以完美避免一觉醒来被狗仔蹲点。
温以遥本来想给骆晓叨也开一间,但骆晓叨被一晚八万的价格吓得连滚带爬逃走了。
酒店的人想带温以遥上楼,但他拒绝了,他现在一想到和人待在密闭空间就有点犯恶心。于是自己拿着房卡刷了电梯就走。
温以遥虽然靠着演技把陈江的老底给掀了,但不代表他对于这个过程中所产生的所有肢体接触不抗拒。
要不是为了套出更多切实能起诉陈江的信息,温以遥估计在闻到酒味的那一瞬间就要把陈江的头打歪。
当然,他最后确实也这么做了。
但陈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恶心到他用肥皂洗了十分钟还不够,拥有消毒水擦了好半天。
温以遥想起在某个穿书世界,他好像也被人咬过脖子。
那次的大反派是个吸血鬼,温以遥为了不让反派把主角杀了,主动献上自己白生生的脖子,要以命抵命。
没想到对方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其实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是主角的血,他竟然不喝,牙齿只是抵在温以遥的脖颈处轻轻碾磨,最终也没有刺破。
工具人温以遥的命保住了,但那种被咬脖子的感觉还是记忆尤深。
温以遥忍不住想:他应该是个颜控,不然为什么当时不恶心?就因为大反派和陆尽洲一样帅吗?
脑子天马行空了一会儿,电梯到了。
出了电梯以后,温以遥昏昏沉沉往外走,没两步就接到了刘其行的电话。
他实在没力气了,还感觉自己有点发烧,就说:“明天再聊可以吗。”
每一步路,他都像走在棉花上,身体软乎乎的。
大概是因为精神一直处在高度戒备状态,现在突然放松,就导致所有的毛病都出现了。
除了感冒带来的疲惫困倦,还四肢乏力,头晕眼花。
刘其行有些遗憾地说:“好,我明天回国,到时候我们见面聊。”
温以遥嗯了一声,想挂断。结果手一松,手机直接砸地上。
他缓缓弯腰捡起来,那一瞬间,忽然觉得世界暗下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天旋地转,温以遥心想糟了,他要晕过去了。
然后就栽倒在一个温热的怀里。
温以遥的所有感官变得很迟钝,眼睛也有点睁不开。
他只听见有个很好听但却很冷淡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但他没听清,满脑子都是:啊,好暖和。
然后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
作者有话说:
——
陆尽洲:老婆砸手里,要干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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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温以遥在半梦半醒中, 整个人就像腾空一样,陷入了一团捉摸不透的云雾里,有什么东西禁锢着他。
这轻微的颠簸, 像是在走路,但用的不是他的腿。他仿佛在飞。
温以遥不喜欢这样飘忽不定的感觉,他想去抓一个着力点, 让自己在梦里站起来。
刚伸手攀住什么, 就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说:“别动。”
本就低沉冷冽的声线,带着这不容置喙的语气,多少是有点压迫感的。
然而温以遥可听不得这些。
不让他动, 他偏要动。
虽然手脚没力气,眼睛也睁不开, 但他很执着也很努力地在这种圈禁中蛄蛹着。
耳边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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