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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下地抚摸着,胸腔内灌满的酸气泄不出去,最后只怅然地叹了口气。
不久,马车回了甜水巷,清嘉牵着宋星然的手,下了车。
满园子的花香铺面而来,裹挟了朦胧的月色,将整个园子浸染得混混沌沌。
清嘉心情有些混乱,一旁的宋星然一言不发,在银蓝的夜色中,桃花眼显得幽静暗淡,失了
水光神采。
宋星然心情萧索,偏清嘉自己碰上这档糊涂事,自己还难受呢。
但她该解释的,也解释过了,撒娇打诨宋星然似也不受,清嘉只怕此事是个隐患,沤着沤着便会腥臭发烂,成为心头大患。
她无奈地想,男女之间,无非这档子事,床头打架床尾和,宋星然应该也如此。
清嘉忽地拽住宋星然。
宋星然顿住,寂寂地望着她。
清嘉扑进他怀里,仰起雪白的面皮,嗤嗤娇笑:“夫君,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刚才在兰香班,清嘉说过,她一手琵琶很不错,跳舞也很不错。
宋星然心里别别扭扭的,又被她搔得发痒,似有个蚂蚁在心头爬呀爬,一点点啃噬他的心脏。
他眉心闪过瞬间的犹豫,清嘉捕捉到,忙将他瘦窄的腰环得更紧,神神秘秘的:“你可是从来未见过的哟……错过了,再往后我便不愿意了。”
她打定了注意要诱哄宋星然,在他怀里没有骨头似的挨挨蹭蹭,宋星然原来的恼怒腾然外化成火气,大掌按着她尾椎骨,狠狠往前一带,撞在他身上。
他身上绷得浑似烙铁,清嘉娇娇怯怯地“呀”了一声,柳叶弯眉细细蹙起,似疼似乐的,又叫宋星然想入非非,脑中闪过她情潮涌动的失神模样,转身将她压在紫藤架子上,俯低身子去亲吻她。
他气息又重又乱,清嘉却是小心翼翼地迎合,咬住他舌尖一点点地吮,宋星然心跳难抑,桃花眼中已然红光迷离。
待绵长一吻结束时候,二人艰难地拉开距离,鼻尖相抵着,俱是急促地喘息。
清嘉身上亦有些发软,摊在宋星然怀里。
他呼吸间还有残存的酒气,喷洒在清嘉肌肤上,她觉得自己也一身滚烫,茫茫发醉。
宋星然终于有了些笑意,他抓住清嘉软而无力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又似舍不得放手,直在肌肤上磨出浅浅的齿痕,才松开了手。
宋星然贴在她耳畔低声地笑,白嫩的耳垂就在唇边。
清嘉听见他低哑而醇厚的嗓音:“还有力气跳舞么?”
宋星然终于恢复寻常模样,清嘉松了口气,轻轻在他胸口锤了下,扭捏着离开他的怀抱,宋星然几多不舍,抱着她深深吸了口气,才依依松了桎梏。
如今他的气闷也散了,抱臂倚在花柱上,衣衫早被揉皱,不成模样,撩着薄薄的眼睑,姿态慵懒地凝视着她,眼神轻浮又荡漾——像是个艳鬼。
清嘉只扫了一眼,便似受了蛊惑,面颊滚烫地挪开眼色。
清嘉的衣裙也凌乱,松松散散,半敞不敞地挂在身上,遮不住光洁白腻,反倒透出前胸若隐若现的一道沟壑。
她在月下扭动着,纤细的腰胯一摆、一点,勾出一道柔媚的弧度,连笑容也分外妖冶放肆,像是带着恶意的勾引,牵引着猎物一点点落入温柔的泥潭。
宋星然虽还弯唇笑着,但眸光却已波动不已,像是平湖的深水,自湖心荡起涟漪,一圈一圈,难以停抑。
但见清嘉旋身,腰肢一扭,将身上的腰带扯了下来,扔在宋星然身上。
她肆无忌惮地笑着,带着妩媚的挑衅。
宋星然低低笑了声,顺着腰带轻轻一扯,将清嘉带了过来,她笑嘻嘻地跌在他怀中,轻软的嗓音落在他耳边,像是蜜水重泡过一般:“夫君,我跳得好不好?”
“好。”
宋星然动了动嘴角,才惊觉自己一把声音哑得不像话。
清嘉又嗤嗤地笑,两弯纤细的手臂紧紧缠抱着他。
他眸光滚烫,又幽深非常,清嘉自觉跌了进去,白腻的肌肤也被灼成了桃花色。
她语带试探,缓缓道:“夫君不气了罢?”
气什么?
宋星然被她诱得脑袋如浆糊一般,双手抱着她,轻松一提,便将人凌空拥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一双红唇,听她低低地唤夫君表哥一类辞藻,声音娇婉,如夜莺啼。
宋星然眼神也痴了,他低头,一口咬在她红艳的唇上。
二人相拥着回了房,宋星然一转身便将她摁在门板上。
清嘉娇气,哭喊着说脊背发疼,宋星然才抱着人回了内房。
清嘉迎面贴在被褥上,脊背被门板硌得发红,宋星然撑在床上,心疼极了,翻出消肿的药膏来。
凉丝丝的触感落下,清嘉阖着双目,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水盈盈的娇哼。
宋星然听得心痒,看得眼热,浑然抑制不住通身蛮力。
绯色纱帐被夜风吹得四下翻飞,清嘉看见宋星然滟滟的桃花眼重全是邪气,他喘息着,热息涣散,他略有恍惚地问:“清嘉,你最爱我对不对?”
清嘉只觉得体内汲满了酒液,又沉、又重,哪里还有清醒的神智,只颤着嗓子,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调。
宋星然脸上露出了恍惚的神色,紧紧将她抱住。
长夜渐明,宋星然酒气散了,与二人收拾一番后,竟也郁郁难眠,抱着清嘉又捏又咬,她困倦极了,被人骚扰也丝毫不察觉,一夜好眠。
次日晨起,对上宋星然一双困倦的眼,桃花目低低垂着,只有眼梢微微挑起一点,显得慵懒迷离。
清嘉打了个呵欠,往宋星然怀里钻:“怎么?昨夜未睡好么?可是褥子不舒服?”
宋星然笑着将她搂住,二人厮闹一阵,听见门外传来笃笃声,是听雪:“小姐,姑爷,可是起了?”
昨日因为孙文茵的缘故,晚膳便没有好好吃,昨夜又淋漓地发作了一场,清嘉肚中早就空空荡荡,咕咕响起来。
宋星然听得好笑,揉了揉她肚子,朗声唤人进来服侍。
上了饭桌,她是风残云卷,几乎将桌面膳食扫了一空,末了,还叫听雪去灶上拿了两个硕果仅存的银丝卷。
宋星然替她端了茶水,无奈道:“仔细噎着。”
又捏了捏清嘉伶仃的腕骨:“怎么吃也不见长肉。”
清嘉哼声,江南一带,女子讲究以瘦为美,好些女儿家将自己饿得瘦骨嶙峋的,她天生骨骼纤细,从来不曾为身材烦扰。
但她回了长安,也许是膳食腻些,已然丰腴一圈,去了西北劳顿又才消瘦下来,与他一路南下,见天儿与她灌那等滋补的汤水,今日揽镜自照,眼见着又长了些肉。
此刻正烦着呢。
她比了比自己的腰肢,蹙着眉,显得忧虑:“已然胖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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